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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正文完】(第2/5页)
山主大人艳名远播,正是年轻貌美又无聊寂寞的时候。任凭司镜等人如何从中阻挠,选妃旨意一经发出,依旧有无数不惧先王夫威名的妖族青年慕名而来。
繁复的选妃流程一并简化,直接让众男排队依次进入金銮殿,由云衣亲自把关。
司镜那种一肚子坏水的,否决;妄越那种身上味道特大的,否决;除了以色侍人没旁的本事的,否决;有才华有人品但长相不过关的,也否决。
一番条件严苛的挑挑拣拣下来,第一轮选秀居然没挑中一个人。云衣正犹豫要不要把招募范围扩大去仙凡两界,上清道宗忽来了使者。
白衣负剑的少年徐步逆光而来时,云衣恍惚了一瞬。
看过了那么多花花绿绿,竟还是回看这一身白衣最清爽,好像眼睛都被洗过一般。
少年手捧道君令,声音陌生却温和有礼:“湫寒见过云山主。”
是江寒秋的转世,湫寒。
魂魄经过无数次轮回重组,如今的湫寒与记忆那人仅有三分相似,云衣偏一直盯着:“你有何事?”
湫寒也感受到了那两道灼灼视线,不再继续上前:“听闻落稽山有意打通三界,道宗意欲率先开山门接纳妖徒,邀请云山主前往共商相关事宜。”
他不动,云衣立刻主动瞬移凑近,一句话便把正事往歪了引去:“是道宗邀请我,还是你邀请我?”
湫寒想到慎微、慎初的嘱咐,知道自己这趟不仅要传达公务,还无论如何要把寂尘道君夫人哄来宗门清清俗心。据说今年祭日,云山主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提前离开了,倘若当真纳了侍君,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少年抵抗着花香引发的不适,正色回答:“为道宗。”
云衣取过他手中金令,仍旧不依不饶:“怎么连这东西都给你拿去了,难不成想做第二个道君?”
“湫寒不敢。”
“不敢?年纪轻轻这么没志气?”云衣握着金令往他心口戳,浩态狂香妩媚动人,“老实说,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情丝?”
湫寒一蹦三尺远,尾音已经开始不稳了:“未、未曾。”
海棠瞳孔闪烁起魅惑的光华,致命又危险:“那为什么我的眼睛总黏在你身上?”
那一日,湫寒红疹子起了一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火速御剑回了宗门,念了整整十天清心咒。
此间,云衣对巡逻归来的戚浮欢莞尔道:“浮欢姐姐,我有中意的小子了。”
断了情丝,这个“中意”多半只局限于看脸,戚浮欢无所谓问:“哪个?”
“湫寒。”云衣却好像认真思考过,“我想明白了,我就是中意江雪鸿那一款的男人。虽然湫寒现在个头略小又记忆不全,但养几年再说也不是不行。”
戚浮欢眼角一抽,转看司镜,见对方装聋作哑,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他上辈子还是江雪鸿的兄长,你纳了他,怎么同江雪鸿交代?”
“他俩是兄弟,共侍一妻怎么了?”云衣不觉得有什么道德压力,“我断的是情丝又不是良心,江雪鸿给了我元虚道骨,按先来后到留个王夫之位给他,已是仁至义尽了。”
听听这不像话的话,说不定从前陆沉檀四处找替身的毛病,还真是陆轻衣身上传染过去的。
戚浮欢小声问司镜:“她断的真不是良心?”
司镜揉着眉心,同样压着嗓子:“赶紧让湫寒别再来了,他下趟未必能走得出落稽山。”
戚浮欢补充:“我跟碧素说一句,让宫里人也乱别穿白衣了。”
否则江雪鸿用一条命换了妖王宫三千替身,也够惨的。
*
七月流火,中元节这日,云衣照常处理完公文,不由想起前世称王那阵子踏着夜色出游的时候,便一手携了一壶酒,一手提着无相灯腾云驾雾,百无聊赖招起魂来。
她很快便把落稽山九峰都晃了一遍,这两年妖界太平,云衣并未招到任何一个亡魂,此地没有放灯的习俗,只能坐在屋角俯瞰万家灯火。
其中没有一盏为她而亮。
记得两百多年前,陆轻衣也曾与江雪鸿坐在上元夜的屋顶,她放纵地喝,他徒劳地劝。
酒过半酣,陆轻衣把领子衣扣尽数解开,微漏酥|胸,明眸含情,两道描画的长长的水鬓贴近身侧的青年:“江道君既然看不惯,那有本事收了我啊。”
每到逾越的临界点,江雪鸿总会回以一句毫无情趣的:“休要得寸进尺。”
陆轻衣云鬓半斜,趁着几分醉意冲他歪过去:“江道君这话说得不对,我分明是得寸进丈。”
记忆与现实重叠,云衣只触到了屋檐上冰凉的脊兽。
酒壶滚落在地上,功德圆满的无相灯静静飘在身侧。心口也同这暗色夜天一样空荡荡的,但因为断了情丝,云衣没有什么更多的感觉。她不是江雪鸿那种想着想着就心魔丛生的性子,遇事不明,不如回寝宫倒头就睡。
不知是喝了太多烈酒,还是这夜又有些回暖的缘故,云衣睡得颇不安稳。
窗户明明是关好的,却总能听见吱呀声,床帘明明是放下的,却好像被什么东西不断吹起。暑热未散,明明没有盖被子,却感觉身上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
子夜之后,重压感越来越强烈。云衣一向不喜欢被动,然而想睁眼睁不开,甚至都无法开口。
那重物明明压制着四肢,又好像轻飘飘的,丝丝缕缕的触感沿着眉眼、鼻尖、嘴唇描摹,身体一寸寸发凉。黑暗中的感受被无限放大,随着从脖颈往下,逐渐变得焦渴,难以忍受,心口空荡荡的地方也似有什么在翻涌。
好怪。
耳畔仿佛有人在对她说话,音色声线无比模糊,比云烟还要缥缈,像水中破碎的月光:“……衣……”
天光大亮,云衣醒来时从头到脚都是凉飕飕的,因宿醉而阵阵头疼。
本以为只是中元夜惹了邪祟,谁知那晚之后的每夜都是如此,清寒漠漠,梦醒转空。
修成仙身按理不该有乱梦,难道真是太累了?又或者是太无聊,缺少刺激。
落稽山诸事既定,云衣决定换地方歇一段时间,便安排白莲代替自己应付前朝,收拾包袱去了寻常阁。
*
巫族舞谱改造后变成一曲安神谣,由坊间女子传给更多人。这个消失的族群,还在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七年前风光出嫁的人风光回门,再次得到众人的热烈欢迎。追忆往事,云衣想起自己许久不曾跳舞,趁着韶歆回月狐族躲前任,便顶着她的名字,戴面纱上台献舞。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陌生宾客起身端杯道:“小生仰慕韶娘子已久,不知可否邀您今夜共饮?”其余人纷纷附和。
云衣暗嘲:连换了人都认不出来,还仰慕已久,真是可笑。
但这几夜实在睡不好,不如狠狠消遣一番,云衣抬手接过了那只酒杯:“那便一同寻欢吧,见者有份。”
飞花传令,推杯换盏,文人墨客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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