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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15-127(第1/18页)
夜半三更,云衣枕着床角软枕,拿起蘸水笔,就着月光写道:你杀江雪鸿有几分把握?
对方诚实道:没把握。
云衣额角青筋一跳,见木牌上又浮现一行字:但你配合我的话,咱们就有可能翻盘。
她总算看到一丝希望,快速唰唰运笔:他刚受了雷鞭,之前的天雷伤估计也还没好,趁现在赶紧动手,我配合你!
黑市交易都在暗中进行,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样貌,杀手办事拿钱,雇主则能避免暴露身份。
杀手妄越却并没有她那般急迫,慢条斯理问:你有什么办法引江雪鸿出来?
云衣想了想,试着道:江雪鸿座下有两个弟子,修为都不高,你要不抓一个做人质?
妄越并不觉得这方法能凑用:弟子没了可以再收。
云衣:那要不你抓个长老?
对方只回复了一个大麻叉。
“……”
明明自己才是雇主,对方却趾高气昂。云衣受不了这般消极的服务态度:快点动手,不然悬赏令取消!
妄越那头停了片刻才传信过来:你觉得江雪鸿对他那新娶进门的媳妇怎么样?
云衣不知这话的用意,在柔软精致的床榻上翻了个身:不怎么样。
对方追问:什么叫“不怎么样”?
云衣懒洋洋写:虚情假意,貌合神离。
妄越反而激动起来:我就知道他忘不了陆轻衣!
木牌上的墨字一个接一个闪动不歇:落稽山这位大人也差不多,找一堆替身在眼前自欺欺人,实在恶心至极。
听他说落稽山,云衣写了一个问号。
妄越好心解释道:你既然背叛了仙门,回头如果要投奔落稽山,与其带金银财宝,不如带几个女人。
他画了个五角星表示强调:越像陆轻衣越好。
知道妄越与陆轻衣有旧仇,云衣对他的“建议”并不信服,言归正传道:别扯远了,你到底要怎么杀江雪鸿?
妄越的话题却仍在“道君夫人”身上:我听说前阵子道君夫人每日午后都要去紫阳谷瞎转,但最近又不去了,不然可以从那里设埋伏。
相比其他地方,紫阳谷与西山连接,林路错综复杂,最容易混入不轨之徒,她遇到阴兵也是在那附近。
云衣想不到连个门外汉都能打听到自己的行踪,警惕问:你怎么知道的?
妄越简短写道:暮水。
云衣眉心打皱。
这阵子忙着对付江雪鸿,她没工夫管其他人,辛谣居然还敢找她麻烦?真当她可以随便欺负了?
妄越继续遗憾道:听说江雪鸿前两天还带了媳妇去山门外喝酒,夜不归宿,淫|乱至极,你要是提前三天联系我,说不定咱们已经得手了。
“……”不是,他误会成什么了?
前世陆轻衣就是死于名声过坏,云衣提笔正要解释,忽听到一阵轻手轻脚的推门声。她迅速把木牌藏在身下,合着被子躺下。
“云衣?”声音很轻。
云衣假寐中,不答。
脚步无声,隐约有几乎淡不可闻的松雪之气。江雪鸿一动不动,好像只是在看她。
云衣警惕: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片刻后,枕侧被人搁下一物,云衣敏锐睁眼,看着月光映照下厚厚一沓墨迹新干的护身符,心尖诡异一颤。
这些符纸都是他现写的吗?
一下子写这么多禁符,不怕走火入魔吗?
江雪鸿没想到她会睡得这么浅,问:“有心事?”
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敏感,云衣定了定神,撑着胳膊起身道:“有些放心不下夫君。”
听她这般说,江雪鸿神情微动,安抚道:“近日承了几道雷鞭,牵带起旧疾,很快便能痊愈。”
云衣问:“什么旧疾?”
江雪鸿避而不谈,凝着她的目光带了一丝不舍:“我明日要去暮水。”
“暮水”二字念得轻,好像怕她会想起什么似的。
云衣在道君府唯一在做的事就是暗杀江雪鸿,他一走,留在这里便再无事可做,可出去又难免不会被天钧长老等人找麻烦。更何况,现在是江雪鸿难得虚弱的时候,她更应该乘胜追击,寻找机会下手。
暮水圣泉有助于梳理经脉,云衣猜出他多半是要疗伤,问:“就你一人吗?”
若是让他都治好了,岂不是之前投的毒全白费了?
江雪鸿见云衣对暮水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语气也稍稍放松:“会尽快回道宗。”
话音刚落,只着单衣的少女陡然贴了过来,带着依恋道:“可我放心不下夫君。”
整齐的符纸在床帏内四散飞舞,花香熏心醉人,温柔真实可感,好像前日的那些防备、争执、疏远都已被遗忘。
“你随时可以与我传音。”
“不好,我要就跟着你。”
月华如练,把妖魅渲染得仿若神祇。江雪鸿不自主想要触碰眼前人的发顶,却总觉得手上还沾着雷鞭下的血痕似的。
这一世的云衣,会在他闭关不出时主动寻来,会在出现误会时等他查明真相,会一直形影不离,与他相伴。
只要日日呵护于她,前世犯下的错也是可以挽回的,对吗?
于是,他收回手,垂眸用那含着哑意的嗓音道:“那便同去同归。”
一念清安(下)
千机阁内,江雪鸿收束功法,仰望恢复如初的天地熔炉,眼中看不出是何情绪。
柳叙在他身后落下,用稚嫩的嗓音一丝不苟道:“世君,孟大公子今早意图出城,被暗线拦下,不知如何发落?”
江雪鸿淡然拂去右腕凝结着的暗黑血块:“孟倚楼身边带了多少亲信?”
“只有车夫并两个书童。”
“他可有辩白?”
“孟大公子说,身为五城子弟,不战而退,听从世君发落。”
话音刚落,一声凉薄的轻笑落下:“避重就轻。”
他说得极轻,柳叙却下意识瑟缩起来。
世君负伤在身,喜怒莫测的样子,比还要平日令人胆战心惊。
江雪鸿转过身,看似无心问:“客房今日可有异动?”
柳叙道:“神女一个时辰前出了门。”
“落芷跟去没?”
“神女是独自出去的。”
江雪鸿微凝了眉,取出传音镜,指尖敲了敲:“陆轻衣。”
静了片刻,镜面才慢慢亮起,对面之人语含嗔恼:“做你的正事去,本郡主现在忙着替天行道,除非你打算表白,不然别来烦我。”
江雪鸿笑问:“被孟羡鱼难为了?”
“我难为她差不多。”
“可用我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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