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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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听,手心撑着面前人胸膛,抵着推开,然后兀自起身。

    开门,走出去,关门。

    被留在病房里的岑黎:?

    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岑黎怔愣一下,忽地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不是错觉,那就是温南星在生气。

    气到不丢一句话,就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

    把人亲跑了的病患抱着腿委屈地陷入沉思-

    温南星恍惚地垂着脑袋,一直走到空旷的室外他才停下。

    黄昏中的医院建筑像是被覆盖着一层金黄璀璨的外衣。

    他坐在一张长椅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从他面前走过。

    室外凉爽的秋风拂面,却没能让自己的脸颊降下温度来,反而浑身愈发燥热。

    等夕阳褪去光芒,得以清醒的青年才抖抖身上的金辉,踏着结实的步子往住院部走回去。

    与此同时,病房内的人啃咬着手指甲盖,来回焦急地踱步。

    一分钟朝窗户外看八百遍,扫描仪似的扫过底下每一个人。

    即使他在六楼,往下望几乎只能看出:这是个人,这也是个人。

    哪能知道温南星到底是出去透气了,还是直接跑回家去了。

    虽说全部家当还在这儿……

    岑黎脆弱的大脑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

    温南星拎着两个红色塑料袋,滞楞地看着一个背对着他、在地上画圈圈的大高个。

    “……?”

    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是艳阳天,可温南星觉得岑黎头顶宛如乌云过境,再过会儿就该洋洋洒洒下起小雨了。

    听到细微的关门声,岑黎扭头,本以为是进来换吊瓶的护士,然而在看到是温南星后,他猛地站起来。

    视线相触,岑黎喉结干涩地上下滑动,然后干巴巴的,视线都不知道挪一下,硬是看着青年的脸,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沉默地对视片刻,他慎之又慎:“你出去了……啊。”

    温南星点点头,唯一给出的回应就是‘嗯’了一声。

    好冷。

    刺骨冰寒。

    岑黎瑟缩一下,下颌收紧。

    果然,被气到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而自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哄。

    接下来的时间,岑黎没再说话,中途护士进来拔了吊瓶,温南星把打包盒里的晚饭拿出来。

    不管如何,人是铁饭是钢。

    温南星吃得很慢,一口嚼了许多下才往下咽,岑黎觉得他像是化悲愤为食欲了。

    只有他自己茶饭不思。

    岑黎忐忑地用筷子戳戳白米饭,又戳戳小白菜,再戳戳只能看不能吃的小红番茄。

    在他即将一筷子戳进那颗绿油油的西蓝花时,温南星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没有胃口?”

    闻声,岑黎蹭地抬起脑袋:“你终于肯跟我讲话了吗?”

    温南星困惑地看向他。

    如果不是他迟钝,甚至不知道这间房里另一外一位大男孩,他快碎成一地渣渣,拼都拼不起来了。

    拼不起来的渣委委屈屈:“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跟说除了‘嗯’以外的其他字了。”

    啊?

    温南星后知后觉。

    停顿半晌,他木木讷讷地解释说:“没有……我嘴巴疼。”

    啊?啊??

    “嘴、嘴巴疼?”岑黎怔怔,“哪里?我看看?”

    温南星微抬下巴,用舌尖点了点上颚,含糊地说:“啫喱。”

    除了唇色比先前深了一些,没瞧出什么不对劲。

    但岑黎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羊毛出在谁身上,心虚得不行:“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

    “我以为你在躲我,或者——”直接跑了。

    温南星听着,可越听越不对劲,他捕捉到关键词并且反驳:“我没有躲你。”

    甚至……

    “你当时,”温南星忽地低头,停顿,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漫上耳尖,“……我觉得你会想多一些私人空间。”

    空气微妙地凝固一瞬。

    下一秒,岑黎愣住,突地神色如遭雷劈。

    “我……不是,我……”他震惊。

    岑黎感觉他连母语都抛弃了,仿若一个原始人,咿咿呀呀,不会说话。

    千言万语最终都只能归结为一句:“对不起……”

    他血气方刚,他根本忍不住。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躲你,呢?”温南星也开始磕磕绊绊了。

    饭已经凉了,变得硬邦邦,不好吃,但是岑黎扒拉了两口,别人喝酒壮胆,他吃大米饭壮胆。

    咽下,再侧身同温南星面对面,努力维持着镇定。

    稍久,他沙哑开口:“没经过你同意就亲你,把你嘴弄疼了,都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样了……就是听到你说要走,太突然了……”

    “我没反应过来,”岑黎下意识去扫温南星的神色,见他确实没有其他特殊表情才继续说,“绝对没有拦着你的意思。”

    截止今天为止,岑黎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擅长与人沟通的,特别是和心上人剖析内心独白的时候。

    怕说多了会错,又怕说少了对方不知道。

    “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家到底在东南西北那个方向,在地图的哪一块,从这里到那边需要多久……”

    他声音沙哑:“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轮到温南星怔愣。

    因为太喜欢了,但就是因为太喜欢,明知道那不是一件物品,他能跑能跳,除了跟在后面以防摔倒之外……

    他不可能限制会飞的燕雀南迁,只希望来年他还能回来。

    温南星心口一动,岑黎还在继续说。

    “如果你觉得……我不打招呼地做一些事情,这样会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就——”

    温南星打断他:“我不讨厌。”

    “我不讨厌的。”须臾,他抬眸,重复一遍,接着认真地说,“牵手,拥抱,亲吻和……肢体接触。是你的话,我都不讨厌。”

    “刚才,是因为你忽然伸舌头,我……没有经验,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应你。”

    “但我没有讨厌。”

    岑黎被硬控两分钟,身子骨僵硬得像八十岁的老爷爷。

    “关于我家,如果你想听,我一会儿都可以告诉你。”温南星说,“什么都可以。”

    温南星说完自顾自地,缓慢地拉起他的手,接着放在自己心口。

    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掌心位置贴近左心室。

    回荡在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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