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回信: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京港回信》 20-30(第10/28页)



    但她说不出来。

    ……

    午餐结束,三人道别后,施婳独自开车走了。

    钟泽送宋时惜回写字楼。

    路上,钟泽搂着宋时惜的腰,有意无意地打探:“宝贝,你打听那个三栋大厦投屏的事了么,咱京城究竟是哪位大佬在追求你闺蜜啊?”

    宋时惜谨记着施婳叮嘱她目前是隐婚状态,不能公开。

    即便是自己的对象,她也不会透露半句,只敷衍说:“我问了,她不肯说,玩儿神秘呢。”

    钟泽的语气将信将疑:“你们关系那么铁,她这都瞒你?”

    宋时惜也不大擅长编瞎话,硬着头皮说:“哎呀,你也知道她和贺珩的事情,可能是现在谨慎了,想等新感情稳定了再公开吧。”

    “这样啊。”钟泽不置可否,轻笑了一声。

    进了写字楼,宋时惜准备扫脸进去了,跟他摆手:“走了啊,你也赶紧回公司吧。”

    钟泽站在电子闸外,忽然道:“我今晚还得应酬,你下了班自己吃,早点睡不用等我。”

    “哦,好吧。”宋时惜语气有点低迷,但也早有心理准备。

    没办法,都是打工人。

    钟泽又是做投行的,他现在这么辛苦,也是为了攒钱一起买房。

    京北的房啊,不知道要奋斗多少年。

    钟泽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表情宠溺,“乖,对了宝贝,你有空就多约施婳出来玩吧,逛逛街,喝喝下午茶都好,你们现在毕业了,不比从前,感情得靠见面维系着。”

    宋时惜听得有点懵:“怎么突然说这些?”

    钟泽扯了扯唇角:“你这单纯的小傻瓜,她可能是你大学四年积攒的最有用的人脉资源了,我听人说,施婳她现在背后有大人物,那三幢楼的投屏,可不是花钱就能办到的。”

    “……”宋时惜对他很无语,推开他刷脸进闸去了。

    等电梯的时候,她心情忽然有点烦躁。

    怎么感觉钟泽变了呢?

    最近张口闭口都是资源利益的,明明他从前不这样-

    礼拜五,适逢调休,施婳同贺砚庭约好了下午去澜姨那边坐坐,晚上一块儿吃顿便饭。

    这就算是婚后正式见面了。

    施婳提早两日就开始准备了,除了给澜姨买的冰飘绿花正圈翡翠镯,她还挑了一些补品,连当日要穿什么都一早思量过了。

    坦白说,心里是挺不安的。

    澜姨昔日的身份固然低微,但现在她是贺家新家主的乳母,地位有多么尊崇自不用说,恐怕连贺家的女眷见了她都要巴结着,是人人都敬重的长辈。

    这一点,从那日相亲宴上,多位高门大户的千金都对她极尽阿谀谄媚就看得出。

    其实施婳自小就很喜欢澜姨。

    贺砚庭去M国读书前,曾在老宅生活过一阵子。

    那时候澜姨也在,而老宅除了她与贺珩,当时还有些同辈小孩时不时也会暂住一段。

    澜姨厨艺很好,经常给他们这群孩子做好吃的。记忆中,澜姨对她也很疼爱,并没有因为她是寄人篱下的孩子而非真正的公子小姐而另眼相待。

    相反,或许因为她是从香山澳来的,澜姨对她还格外关照些,经常煲些祛湿气的汤,说他们那边湿气太重,得祛祛湿。

    可施婳也明白一个道理。

    当身份转变,立场不同,心态或许也就随之逆转。

    澜姨将贺砚庭视如己出,她心目中的贺砚庭,是金尊玉贵的少爷,更是如今身居高位、人人仰其鼻息的新家主。

    自己终究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寻常家庭都会嫌她福薄。

    那日澜姨筹备的相亲宴上,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女孩子。

    想必那样家世背景的女孩,才是澜姨真正心仪的人选。

    最要紧的是……她的年纪。

    还不满22周岁,到底是年轻了些。

    因着这些诸多考量,施婳一早决定要尽可能打扮得成熟稳重。

    约好是三点出发,她中午十二点就开始收拾。

    选了一件梅子青底色的旗袍,真丝织锦缎,袖长刚好遮住小臂,是温柔雅致又稳重大气的款式。

    她对自己的脸型也很懊恼,鹅蛋脸就罢了,还是特别圆润毫无棱角的那种。

    本来年纪就不大,因为这张脸更显稚气。

    为此她昨晚还专门学了一个新中式侧编发,就是为了显得自己成熟知性。

    她以为贺砚庭不会提前到,换好衣服又再三整理妆容,直到正点方才下楼去。

    却不料,等下了楼远远望见,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泊在院中,等候她许久了。

    施婳踩着小细跟忙不迭赶过去,自动车门缓缓敞开,她不假思索便坐了上去。

    落座后才想起问好。

    她略略扭过身,清糯的嗓音低低唤了句:“九叔。”

    女孩细密纤长的眼睫缓缓抬起,眸光落在左手边的男人身上。

    只见他长腿微搭着,坐姿透着几分慵懒随意,背脊却始终挺阔,整个人都端方儒雅。

    施婳暗自咋舌,只觉得他这个人,恐怕即便是在熟睡的时刻,也会是这幅纤尘不染斯文庄重的模样吧?

    男人淡淡睨了她眼,薄唇吐字音色极淡:“怎么还不改口?”

    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她两眼。

    她穿的是新中式旗袍,法式玉兰花刺绣,颈间的玉兰花盘扣也很别致,袖子半长,只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臂。

    身形虽瘦,但这身真丝织锦缎全然暴露了那份玲珑有致。

    到底是长大了,该丰腴的地方,半点不含糊。

    眸光毫无征兆地炙热了几分,但极快地敛去,悄无声息恢复了霜雪般的禁欲冷感。

    施婳闻声怔了怔,因为局促而无意识地咬了下唇。

    也是,待会儿就要见澜姨了,总不能当着澜姨的面还唤他九叔。

    只是……总觉得僭越。

    施婳这边惴惴着,贺砚庭却是好整以暇似的,他的目光分明是冷感的,没有什么温度,可她却莫名觉着有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只觉得他审度的目光有些慑人。

    看他这意思,这个口,今儿是非改不可了。

    良久,她瓮声瓮气咬出两个字:“砚庭。”

    “嗯。”他眉目微敛,懒散地应了声,“再多练练。”

    “……”施婳险些把牙根咬碎,偏又迫于这位的淫威不敢驳斥,只好乖乖顺从。

    “砚庭。”

    “砚庭。”

    “贺砚庭。”

    最后一声透着几分娇横的不耐,施婳叫完便立时噤了声,自己都有些吃惊于自个儿的大胆无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