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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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大叫。

    池礼没办法了,只好在他身边半蹲下去,视线和他齐平。

    他漂亮的脸,就在岁凛面前。

    岁凛迷蒙地睁开眼睛,透过泪光的幕帘去瞧着池礼。水汽朦胧中,酒吧的灯光打了过来。

    暧昧的紫色氤氲在池礼的眉眼间,他微微蹙一下眉,都多么漂亮。

    岁凛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别跳了。他偷偷和心脏商量。但是不好使,他说了不算。

    他傻乎乎盯着池礼的时候,池礼却笑起来,说:“不要叫了,岁凛,你怎么比谢温汀他家的比格狗还吵啊?”

    岁凛:“……啊?”

    岁凛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世界所有人和所有狗一眼。

    心脏还跳吗?不跳啦?

    不跳了才好呢,做不了程薄霁的死敌克星,就做池礼面前的一具尸体好了。

    妈的,这才叫让他死死记住自己呢。

    岁凛愤愤地想。

    第25章 血洗21所大学表白墙

    025

    岁凛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

    随便吧, 爱怎样就怎样吧。只要把池礼从程薄霁那个绿茶身边拉回来了,就很好了呀!

    还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吗?随便吧!

    他喝完酒的脑子,能做到这些已经很好了。接着, 他坐在那里就开始放空,像是整个人脱线了, 显得有点笨笨的傻。

    本来岁凛长得就是娇滴滴小少爷的模样, 矜贵又精致。只是嘴巴坏,平日里也不讨喜。

    现在傻乎乎坐着,扁着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收敛了身上的锋利感,显得乖巧又可人。

    可惜,没人看他与平时迥异的模样。

    池礼回去喝酒,从言扶那里拿过来他之前喝的莫吉托。言扶说帮他看着酒, 那就是好好看着。

    之前,言扶坐在那里看着酒的时候,把手掌张开按在杯口, 下巴抵在台面上, 盯着酒杯看。

    他盯着酒看一会儿,再去看池礼看一会儿, 又回来看着酒。

    岁凛来了之后,他忙着拦岁凛,但也不肯掉以轻心。

    于是他像拽牛犊一样拽着岁凛的时候, 还一直往后回头, 就是为了警惕地观察瞧瞧有没有人接近池礼的酒杯。

    没有的!

    所以现在他放心池礼端起酒杯继续喝。

    言扶是倔强又执拗的性格, 闷闷乌乌的, 多少有点一根筋。答应人家的事情会做好,关于池礼的事情更要做好。

    池礼喝着酒, 和他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又吐槽:“程薄霁学哥真的……我有点儿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是因为咱们是理科生,他是文科生吗?”

    所以有点文艺?有点池礼理解不了的时尚?

    言扶觉得,那倒不是。

    他想着,程薄霁总是有勇气,一往无前的模样也没有胆怯。每次,程薄霁叫池礼名字的时候,神情多么温和,眼神更是只停留在池礼的脸上。

    半点不闪躲,平稳、从容又带着依恋地去看他。

    言扶总是羡慕岁凛和程薄霁那样的人。无论脾气外向或是温和,总是勇敢,总是不吝啬地剖一点自己的真心给池礼看。

    言扶也想剖一点心,可他和池礼一起长大的,他的心早就长成池礼的模样了。

    是过时的,看惯了的,言扶没有勇气剖,也怕剖了多少,池礼都不愿意看。

    派对还在继续。

    本来这个派对没那么多人要来的,毕竟,到底还是赞助商搞的私人派对性质。

    可一听说池礼会来,好家伙,那就刹不住车了。江大的学生和大学城其余学校的学生就压抑不住了,托关系搞名额也要过来!

    整场派对里,落在池礼身上的热烈目光就没少过,都盼着池礼喝多了露出一点少年愁绪的脆弱,可以叫人见缝插针上去走进大美人的心。

    结果所有人都失望了。

    池礼喝了两杯莫吉托和一杯长河日落,后者酒精度挺高的,但他眼神清明,一点儿打晃都没有,还问侍应生点单要提拉米苏小蛋糕吃。

    池礼把杯子里最后一点长河日落喝完,威士忌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他浑身一震,轻轻抖了一下,笑起来,觉得喝起来很刺激。

    他当然是没有醉,和言扶黏黏糊糊地说话,吃小蛋糕,看酒保调酒。

    看酒保抛起雪克杯又接住、凿超大号的冰球、在高脚杯的边缘蘸上盐粒,点起一圈蓝色的火焰。

    一切对于湖顷来的他们都很新奇。

    乐队唱着摇滚,舞池里有人跳舞,吧台边有人哭着笑着拥抱。

    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自己的幸福要做甜味剂,也都有自己的苦要渡。

    池礼没什么苦吃!

    他穷兮兮的,但很快乐,最好的朋友就在身边,肚子饱饱的嘴巴甜甜的,他准备回学校了。

    计划着和言扶一起坐地铁回去,在校门口下车,还可以去一杯热乎乎的关东煮吃。

    吃关东煮散散酒气,回了寝室,就呼呼睡觉。

    池礼起身,叫着言扶一起走,他都已经走出几步了,言扶呢,却只是站起来。

    言扶在自己的位置那里踟蹰。

    他磨磨蹭蹭不肯走,有点期期艾艾地看着池礼,问:“岁凛不回去吗?”

    池礼去看,发现岁凛还坐在那里发呆。他瓷白的小脸长得也怪好看的,还蛮细腻的,往那里一瘫,仰着脑袋。

    池礼没管他。

    岁凛总不能是自己喝成这样的,他自己也说,他在场子里有自己好些朋友。没准他还没玩够,没准他也不想回寝室,总不需要谁去额外操心他。

    可言扶要管他。

    池礼深吸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言扶坚持要照顾岁凛,试探着和池礼说:“他喝多了,这种地方到底是有些不安全的。”

    他肯帮池礼看着酒杯,也就肯一定要拖着喝多了的岁凛回寝室。

    池礼想问,是因为岁凛对你也不一样了,所以你像照顾我一样多多看顾他吗?

    可他没问出口。

    池礼只是顿了一下,又笑起来。他望着言扶,眸底有些深沉,说了一声:“好。”

    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吧台的位置。

    池礼抬起手,用手指的位置轻轻拍了拍岁凛的脸侧,轻轻扇他:“醒醒,可以走吗?”

    岁凛甩了甩脑袋,清醒了一下。

    他刚刚明明也没睡着,眼睛是睁着的,可却觉得自己睡着了,眼睛前面、耳朵里面和脑子里都是混沌的。

    直到回过神来,在吧台椅上原地挣扎了一下,看见躬身弯腰扶着自己的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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