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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第十四首歌》 40-50(第14/37页)
人生中最正?确的事。”
“但凉川这地儿你们别呆,我会打一笔安置费,五百万。”
林魏赫孟博看萧阈,主要他不是和气生财的人,何况黎远的把柄估计早被他捏手里,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事情闹到了?黎初漾面前,人绝对悄声无息进牢里蹲。
五百万,按理?按情,其实?大可不必给。
“拿着钱,留下她要的那套房子?,像老鼠一样把自己藏进下水道,但凡我再看到你们一次,以前和今天的帐,就不是一比一的算了?。”
萧阈表情病恹恹的,语速很?慢,鼻音也重,嗓音低哑得不像样子?。
“艹肃、门或,萧阈,名字记牢。”
脚往下压,他腰又弯了?些,颈间的十字架摇晃,宛若审判,垂睫盯着黎远被踩压到变形的脸,轻蔑一笑?。
“不服,去告,我等着。”
处理?完碍眼的东西,萧阈身形晃了?下,林魏赫扶住他,孟博说兄弟你脸色很?难看,他说没事,用雪化成的水洗完手,直奔黎初漾的休息室。
两人在廊道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孟博收回视线,看向壁画,“我突然发现萧阈不做律师搞音乐挺好,像他这种三观跟媳妇儿跑的货,我怀疑她递刀,他甚至会问,亲爱的,先杀哪一个好。”
“不然你以为他根正?苗红?”林魏赫问。
“谈不上,他小时候不就挺妄,瞧瞧刚刚威胁人的法外狂徒样,那么熟练肯定不是初犯,唉,萧家两位大律师看到肯定要气死。”孟博话锋一转,“哥们,这事儿你也掺合了?吧?”
“举手之劳。”林魏赫想摸烟,眉头紧了?下,慢慢摊开掌心,纹路氤氲着淡红色血迹。
休息室的门留一条缝,细狭光影向外延伸。迟迟未响起脚步,黎初漾眉心叠起褶,端纸杯喝水缓解焦虑,右手抚过沙发搁着的灰格西装。
衣服叠得并不整齐,发热引起的疲劳让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和思维无法跟上动作指令。正?当拿手机,那道光终于倾折。她敛睫,等待敲门声。
叩叩叩。
“进。”
门被推开,黎初漾盯着鞋尖,余光逐渐被萧阈高?大的身影遮盖,视线里出现的球鞋,前端翻绒面料深了?一圈,但不是血迹。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一双手抚上额头。
“好烫,吃了?药吗?算了?,去打针吧,想去医院还是在这儿?”
她挥开他的手,“不必,你先把外套穿上,我有?话和你说。”
萧阈握拳,笑?着说:“我家也行,两人躺一起挂点滴。”
“萧阈。”
两人沉默,宴会厅主持人洪亮的开唱白传进房间。
过了?会儿,萧阈拿起外套,慢慢穿好,动作牵扯伤口,血从脊柱沟流了?下来,黑卫衣掩盖所有?。他朝沙发看一眼,拽了?把椅子?,坐她对面,捞起她的脚踝,她挣扎两下任由他握着了?。
“黎远的事没用武力,和平解决的。”萧阈扯过出纸巾盒的抽纸,一点一点擦拭她鞋上的污渍灰尘。
“谢谢。”他的手指不经意多了?几分力,似在对见外的两字不满。她试图抽出脚踝,“怎么解决的?”
“不用你操心。”
“用钱了?吗?”
“没。”
“不可能。”
“嗯。”
“用了?多少?”
“没多少。”
萧阈又捞起她另一只脚踝,把她的脚搁在大腿,慢条斯理?擦鞋,非常耐心细致。
看着这幅画面,黎初漾心里泛起涟漪,不断回想天台那一幕,视线复杂地聚焦他骨节分明的手,逗留片刻,延中指的双Y刺青往上,再到优越嶙峋的鼻峰,以及那颗粉褐色的痣。
深呼吸,快速发问:“没多少是多少?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四百万?五百万?”
在他动作迟缓的一刻,她找到正?确答案,付之一叹,“……五百万啊。”
被看穿戳破,萧阈无奈叹气,镇定地将她鞋子?擦干净。
“等段时间我还给你,还有?直播刷礼物的钱。”
他抿唇,心里有?所猜测,忍着嗓子?尖锐的刺挠感,说:“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所以今天说的什?么话我都不会当真。”
说完咳嗽了?下,放下她的脚踝,撑住椅缘。
黎初漾站起来,抵抗着眩晕,走?到饮水机前。
窗没关严实?,细缝漏进冷空气,外面未化的薄雪,像在祭奠隆冬。
悲从心来,想起街角的那家卤肉面,想起与这世界交手十八年的自己,在生日那天,看着人来人往,她饥肠辘辘一碗面的钱拿不出来,冷风从早晨吹到夜晚,寒冷彻骨,她思考该如?何安然度过一整个冬天。
没关系的,黎初漾。
和以前一样,你可以做到。
已经不遗憾了?,不是吗?
她拿纸杯接了?杯热水,转身递给他。
萧阈脸上的笑?容还未成型,听见她冷淡地说:“短信内容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这段时间感谢你的照顾,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足足愣了?几秒钟,难受到开始耳鸣,继而抬手勾住她的小拇指,“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做的那么绝,让黎远找到你,以后我不会这样了?,相信我。”
手被握紧,萧阈的的手指蕴着力度和体热,一根根缠进她的指缝,回扣住,黎初漾看着他的发顶,抽出手,他抬头,眼眶发红,神情和那时一样,她脸上浮起强烈的痛楚,转瞬即逝,继而变成一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面孔,声音也找不出任何破绽,“和这件事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她挥刀向他,也向自己,“是我想分手了?。”
酸苦之意,一寸一寸,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蔓延。这是萧阈熟悉的感受,他勾唇,露出一丝黯然的笑?,“骗人。”
她安静地俯视着他,镇定到找不出任何说谎的端倪。
他慌乱撇开眼,“你现在说的都是气话,哥不和你计较。”
“萧阈。”
“别叫我。”
“好聚好散,到此?为止了?。”
好聚好散?到此?为止?萧阈呼吸急促,脑中这几个字不停重复,声音越来越大,他猛然起身,双手握黎初漾的肩,一下将她按到沙发,他单腿跪在她双膝之间,低头睨着她,喉结紧绷。
经过天台的一幕,太心疼她,终是不忍心说重话,他弓腰,是甘愿臣服的姿态,用自己发烫的额抵住她同样发烫的额,轻声说:“我已经知道了?,当初你那样对我的原因,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调节心情,我不会打扰你,我就安静地等你,不用管我,七年都过来了?,不差这点时间,人生这么长,现在只度过了?二十四年,能等你的日子?还有?很?长,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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