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娇羞: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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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是这样的吗?不,前世似乎没有这些。

    前世的阿萦没有过册封典礼,因为长公主容汀的“死亡”,举国大丧,没有被封妃。

    一切变动,是从长公主容汀“活下来”了开始的吗?

    又或者,是源自于阿萦的封妃?

    前世的南陵对册封之事是何态度?按理说,哪怕中洲以大丧名义拒绝封妃,南陵也不会轻易同意,他们可是送出了最尊贵的天圣女,必有所图,怎么可能允许她真的在宫中寂寂无名?

    但是没有。

    无论如何回忆,前世的南陵真就同一潭死水,毫无动作。

    也正是因此,她在能在前世平安宁静地度过最开始伪装皇兄的,那段浑浑噩噩的时光。

    容汀轻轻揉了揉眉心。

    有些东西变了,但是没关系。

    线团再纷杂,总能从中抽出某个源头,然后一点一点梳理顺畅。

    她会让中洲长治久安,亦会让阿萦安平喜乐。

    半个多时辰后,福禄端着汤药进来服侍容汀喝下,容汀的体温渐渐降下来,于是昏昏沉沉陷入睡眠。

    **

    明德殿外,无人注意到的地方,顾怀萦站在一棵柳树后,没有撑伞。

    一片柳叶被雨水打落,落在她的脸上,就这么紧紧贴在了那里,好像一块伤疤。顾怀萦也没有伸手拂去它,她被雨水打得很湿,好像也不需要在意那一片柳叶的侵扰。

    她是跟着艳鬼来到这里的。

    这几乎是她住进中洲皇宫后第一次主动地走出思寥宫,那座被中洲皇宫众人厌弃的宫殿对顾怀萦而言并非什么糟糕的地方,甚至那里能够给她一种隐秘的安全感。皇宫是个巨大的牢笼,而思寥宫是这个牢笼中属于她的一间。

    若是不能离开牢笼,那至少始终呆在属于自己的那间中,也不是太糟糕的事。

    为什么会走出来呢?顾怀萦自己也说不清。

    她只是在艳鬼跨过她的身体离开后,沉默许久,默默地跟了上去。艳鬼对皇宫很熟,一路都没有遇到任何人,最后进了眼前的宫殿。

    顾怀萦没法接着跟了,又见宫中有人跑了出来,于是躲在了树后。

    她抬起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这是谁的宫殿呢?

    她是知道的。

    因为她今天白天时才来过这里,被那只猫妖领着,要钻狗洞进去。

    猫妖口中……中洲皇帝的居所。

    说起来,白日时,她也是在这里遇到了艳鬼。

    算了,不必想那么多。

    顾怀萦终于拂去了粘在面颊上的柳叶,一片叶在她灵活的指间翻折又舒展,落到地上时,叶还是碧绿的,没有一点痕迹。

    顾怀萦静静地离开了。

    沿着来时路往回走,依旧没有遇到任何巡查之人,望望月亮,已经是后半夜。

    该睡的不该睡的都应该陷入了梦乡,一只硕大的乌鸦就在这样的黑暗中悄然出现,停落在顾怀萦的肩膀上,睁着一双鲜红的眼。

    顾怀萦只是歪头轻轻瞥了它一眼,在这一瞬间,仿佛了然了什么东西。

    比如……那“册封之日,东风已至”的东风,究竟是什么。xzf

    但这都与她无关。

    尘世的事情,原本都与她无关。

    她生来就只是天圣女,只是伽释神放在人间的一个躯壳,不需要思考,不允许思考。

    她只要虔诚,只要倾听,只要将属于人间的信仰传递到伽释神面前。

    但顾怀萦喃喃自语,在这只忽然出现的乌鸦——传闻中伽释神的化身面前。

    顾怀萦:“艳鬼为什么不用我?”

    鸦神眼中红光一闪,用尖尖的喙啄了一下顾怀萦的脖子。

    那喙极其尖利,若是用全力一啄就是一个血洞。乌鸦收着力道,留下一个警告似的红痕和一个极其细小的伤口。只是它的嘴带毒,微末毒液从伤口渗入,烧起一阵疼痛来。

    顾怀萦看似毫不在意,甚至连下意识用手去捂的动作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自问:“我希望被使用吗?”

    乌鸦的爪子焦躁地划了划,一下子腾空飞起。

    顾怀萦并没有在这样的问询中得到什么答案,她只是这么问了,然后忽然觉得,这些问题都没什么意义。

    她忽然意识到,她竟从未真正探寻过这只艳鬼为什么来到她身边,在她的身上有什么样的企图。

    在奉天殿时,她身处奉天殿的规则之下,所以对一切靠近敬而远之,即使她并不在意那些鬼的目的究竟是啖她血肉还是吮她骸骨。

    如今她来到了中洲,离开了规则。她允许了艳鬼的靠近,同样不在意她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她自以为已经了解了原因,并且愿意给予。

    本应该是这样的关系。

    她本应该不在意她的来,也不在意她的离开。

    可她却跟上来了。

    然后看到了这一幕。

    艳鬼向她求欢,艳鬼需要交欢。

    但艳鬼没有使用她,而是来到了中洲皇帝所在的地方。

    艳鬼……自称皇帝的艳鬼,她生前是谁呢?

    她的生前……爱过什么人吗?恨过什么人吗?

    无论为人,还是为鬼……原来,是有着这么多难以抑制的七情六欲吗?

    顾怀萦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她回到思寥宫。

    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宫殿,里面摆满了中洲皇帝赐予她的东西,因为她即将成为中洲皇帝的妃子。

    乌鸦停在窗前的树上,白花落尽,漆黑的乌鸦在黑夜中变得不再明晰,只有一双血红眼睛,仿佛闪着灼灼的光。

    顾怀萦安静地换了身衣服,慢慢绞干头发。

    她的声音很轻:“大巫……在册封典礼准备了杀局,对吗?”

    长公主府床脚上的符咒。

    那样的符咒大概不止在长公主府,皇宫内、京城中……xzf

    今日遇到的那个疯癫的男子,大约就是受此影响。

    连绵不绝的雨水是杀局的序幕。

    这场雨是从她来到中洲时开始下的,这一局……大约也是从她来到中洲都城的那日起,开始布下的。

    杀局的目标……是她和皇帝。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猜中的事情,毕竟再过几个月,就是她的十七岁生辰。

    即使中洲皇帝不杀她,南陵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允许她活过十七,更不会允许她可能同中洲皇帝行人欲之事,不清白地活过十七。

    这是天圣女的职责,被强加在身上的职责。

    顾怀萦摸索到肩上被乌鸦啄出的血洞,指尖染了血,轻轻向上,划过惨白的脖颈和脸颊,在脸上画出三道血痕。

    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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