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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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你而死。”

    徐永阶将手中的拐杖戳在地上,“笃笃”作响:“你住嘴!她们是老夫的女儿,她们的死怎么可能与我有关系?”

    林楠绩面若冰霜:“大小姐和二小姐被婆家折磨,一个被凌虐至死,一个不堪受辱跳河自尽。她们被搓磨到难以忍受时,都曾向你求援过,可你却置之不理,连让她们回家小住都不肯。”

    “出嫁时,连嫁妆都不愿意给,但你的府宅里,雕梁画栋,吃穿用度都是上等,甚至还有数亩园林。可对你的女儿,却一毛不拔,冷眼旁观。”

    “四小姐总是偷偷接济两个姐姐,看到她们的悲惨景象,又被你强迫定亲,定亲的对象还曾言语轻薄于她。临近婚期,她越发害怕,曾求你解除婚约,却被你痛骂一顿。她实在太害怕了,想着与其被公婆和丈夫折磨至死,还不如一条白绫自己了结。”

    “原本你只想将她草草下葬,可自打大小姐逝世以后,徐府就大不如前,徐平成婚多年膝下无子,徐靖参加科考,未取得任何名次。本来你并未往这方面想,可徐四小姐过世后,你的身体却突然变差,你就怀疑到了鬼神之说上,以为是徐四小姐冤魂不散所致。”

    林楠绩越发愤怒:“于是你就想到配阴婚这样伤天害理的办法!”

    徐永阶面色狰狞:“那又怎样?今天这桩婚事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都必须完婚。黄泉碧落,有人陪着,想必你也不会孤单。”

    徐平心力交瘁,大为不解:“爹!您这是做什么?我膝下无子,那是缘分未到,您怎能与鬼神之说联系起来,简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永阶冷冷的瞥了徐平一眼:“你懂什么!”

    林楠绩双全握紧,咯吱作响:“他当然不懂,当初你是一个贫苦书生,入赘袁家。等到你的妻子难产病故后,就强夺了袁家的家产,将袁家改名换姓为徐家。”

    徐平一愣,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记得,他小时候还有个名字,叫袁平。

    徐永阶脸色一白,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竟然知道徐家的渊源。

    徐永阶冷笑一声:“那时我已入朝为官,步步高升,改成徐姓又有何妨?”

    林楠绩的目光流露出罕见的厌恶:“你著书立说,还写了一篇《女德》流传于世,不允许女子读书认字,不允许女子踏出家门。”

    徐永阶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有何错,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女子都读书认字,野心日益蓬勃,迟早威胁朝政,扰得天下大乱。”

    林楠绩上前一步:“你究竟是为了你口中冠冕堂皇的天下,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门庭?”

    徐永阶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污蔑老夫不成?”

    林楠绩目光直视着他,缓缓说出八个字:“津河徐家,九代洗女。”

    这八个字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津河徐家,曾经盛极一时,家中却从无长女。后来被发现虐杀女婴,名声尽毁,几乎人人喊打。

    这世道对女子而言,太过凉薄。

    有贫苦人家头胎生女舍在荒郊野外,有人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有人觉得生不住儿子都是女儿的错。

    但一个名门望族,靠虐杀女婴的邪术换取家族繁荣,实在愚昧又残忍。

    没想到徐永阶竟然是津河徐家的后人。

    徐永阶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林楠绩揉了揉脖子。

    【这几天被关在房间里,除了给徐四小姐上香,就是扒这位老爷的底了。好在都被我扒了出来。】

    “津河徐家虽然败落,但你却活了下来,还入赘袁家。你身为徐家长孙,虽然入赘,却以此为耻,对夫人冷语相向,处处挑刺。袁夫人生儿育女,袁家供你读书科举,你却在为官后越发瞧不起夫人,一等她撒手人寰,就迫不及待改名换姓。”

    “女儿的亲事,不是用来拉拢同僚,就是指给贫寒人家,对她们的求援视而不见。甚至于,你看见酷似夫人的女儿被折磨,反而有种隐秘的高兴。”

    徐永阶脸色越来越阴沉,摩挲着拐杖上的暗纹,目色阴冷:“你知道的太多了。”

    “来人,把他们统统拿下!”

    家丁训练有素,顿时拿起武器,朝他们劈来。

    廖白帆脸色翻冷,一脚将人踢开,绣春刀冷芒一出,这些家仆根本不是对手。

    王徽神情摇摇欲坠,此刻更是傻眼了:“徐老,呸!徐永阶简直猪狗不如!亏得老夫那么崇拜你。”

    “还骂我酸儒,我呸!”

    “你这恶毒的老东西!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来,老夫可不屑与你为伍!”

    王徽一把夺过身旁家丁手中的棍子,打倒一搓人。

    林楠绩被王徽的身手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脱粉回踩吗?】

    徐府家仆众多,且都听命于徐永阶。

    方文觉和柏章都觉得他疯了,他知道自己要拿的人是谁吗!

    李承铣面色冷凝,揭掉脸上的易容,面沉如水地看向座上的徐永阶:“徐老大人,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徐平刚站起来的膝盖,“扑通”一声,又跪了。

    第065章 第六十五章

    徐平跪在地上, 浑身抖若筛糠:“皇……皇上!”

    徐平陷入崩溃。

    居然真的是皇上!

    他跪在地上,身体伏在地面,不敢抬头。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徐家完了!

    不仅抓了御前的人配阴婚, 还试图赶尽杀绝, 甚至连旁人也不放过。

    这可是弑君的重罪!

    轻则全家流放,重则株连九族!

    徐靖也跪了。

    他只认出林楠绩是春闱巡监的林公公,却没认出他身旁的人是皇上。

    他今日冲撞帝王,别说三年之后的春闱,眼下的脑袋可能都不保了。

    他瞬间痛哭流涕:“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不是有意冲撞皇上!”

    更不用提姜管家和其他人,全都跪了一地,只剩下徐永阶还站着。

    徐永阶拄着拐杖呆立在原地, 张大一双浑浊老眼试图看清眼前年轻人的样貌, 他觉得有些面熟,慢慢和记忆中的面容重合了,拄着拐杖的手开始颤抖。

    他是……李承铣?

    当今皇帝?

    徐永阶不可置信的低声道:“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时候, 方文觉也扯下脸上的一种装扮:“徐永阶,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执迷不悟?”

    徐永阶扔掉了拐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老臣叩见皇上, 老臣不知道是皇上,否则断不敢让人冲撞皇上。”

    李承铣面若冰霜:“换成别人, 你就可以草菅人命?”

    徐永阶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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