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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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能走得更快些,如若亲人没有花钱去打点,刽子手会刻意切到小腹周围,肠子流了血红一地,受刑的人还能继续哀嚎出声,受尽苦楚、流尽了血、疼得晕死几次才能撒手人寰。

    “如果定了极刑,我会花点儿钱打点好行刑之人,让嬷嬷不那么痛苦。”尽管温宛意很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但还是直接和她说了,“嬷嬷不会很疼的。”

    她说完,有些难忍地别过头,却听周嬷嬷毫无波澜地回了她这么一句。

    “老身倒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极刑也无妨。”

    温宛意回过头来,没有话可以说。

    “只是……”周嬷嬷轻轻抚过狐裘,抬目放轻了声音,“老身无罪,恒亲王自然会还我个清白,姑娘莫要担心了,这牢狱是待不了多久的。”

    温宛意也不知周嬷嬷是嘴硬还是看得开,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也不会拆穿对方最后一抹希望了,在这阴湿的牢狱,周嬷嬷也只能靠着那点儿希望撑着了。

    出了牢狱,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元音为她撑了一把伞,问道:“姑娘,要回王府吗?”

    “一个人在府中,总觉得无趣。”雨水沿着伞骨滑落,汇成一个个小水滴,温宛意指尖轻触水珠,那水珠便立刻化在了她指尖,她说,“但如果不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元音试探着问:“去找王爷?”

    “表哥公事繁忙,连夜都在处理这案子,我若去了,也只能是添乱。”温宛意尽量不想让自己耽误事儿,便拒了她的提议,“也罢,还是回去吧。”

    “姑娘糊涂啊,眼下国公爷和夫人不在您身边,周嬷嬷也不在,谁还能管着您呢!您要去哪里都可以,王爷是去断案了,身边那么多的护卫随从,不可能处在危险的境地中,您去找王爷,只在旁边瞧几眼,不会耽误要事的。”元音眨巴眨巴眼睛,劝道,“而且这都连下多久雨了,一直待在家中也怪无聊的。”

    温宛意笑道:“我看你是因为元萱不在身边,所以才这么随性吧。”

    要是元萱在,她怕是连这个提议都不敢说出口。

    “姑娘怎么知道。”元音被戳中了小心思,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们还能去吗,我还没见过瑞京府是怎么破案的呢。”

    元音的提议常常很跳脱大胆,温宛意左右思量了片刻,突然也觉得可行,只是远远地去看一眼表哥,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恒亲王那边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白景辰自从听江闻夕说要“维持现状”后,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安排下去,说就依着江闻夕的意思把那几具小姑娘的尸体停在瑞京府的殓尸房里。

    当然,夜里看守尸体的“重责”也落到了江闻夕身上。

    这种活儿枯燥且无用,按理说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堂堂提刑使江大人的,但谁让江大人和府尹大人关系不和呢,一连两日,江闻夕都挂着一张比死人还臭的脸在殓尸房门外看守着,整个人的怨气比鬼都大。

    江闻夕是想过恒亲王可能会挟私报复,但他没想到恒亲王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把话放出去,一边扬言要听“江提刑”的意思,一边非要让他来做这种苦差事。

    想到自己之前事不关己地来了那么一句“维持现状”才酿成了这种局面,江闻夕恨不得回到过去把那句话掐在腹中。

    天色又暗了不少,殓尸房附近静得人发慌,江闻夕与几个差役困得昏昏欲睡,正打瞌睡的功夫,他突然听到殓尸房里头传来了点儿动静。

    一向警觉的江闻夕往门边看了一眼,又发现差役们没有察觉这动静,一条计谋立刻在心头浮现——恒亲王不是让他来看守尸体吗,他就在不经意间来个“玩忽职守”,最后意意思思地追一下,看他恒亲王能有什么办法。

    殓尸房里面的人无非是想要这些女子的尸体,只要他不让尸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失了,恒亲王就没办法怪罪他,紧接着他刻意再把人追丢了,又能打草惊蛇,让这桩疑案更加棘手。

    “几位先别睡了。”江闻夕把差役都叫醒,故作认真道,“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本官担心有人来偷尸体,这后院一直都无人看守,诸位不妨走动走动,去看看后院的情况。”

    他是江大人,没人敢和他叫板,哪怕再困,几个差役也很听话地去后面巡视了。

    支开几人后,江闻夕这才松了口气,拿起手中的长剑,一脚踹开了殓尸房的门——

    “什么人!”

    他怒喝一声,执剑指向房中,刚从云后泄出来月光照在剑刃,白光一闪的同时,屋内的黑影也动了。

    江闻夕并不打算和那黑影拼命,也不打算死追,所以很放水地一侧身让开了门口。

    “别跑!”

    这一声下去,江闻夕却见那黑影真的停顿犹疑了片刻,心里暗暗骂了句废物,随即故作没什么胆量地往后退开半步,色厉内荏道:“本官劝你识相些,外面的差役马上就要回来了!”

    那歹人一听,知道此地就他一人,顿时也不怂了,拎着刀子就冲向了门口。

    江闻夕怕他慌里慌张地跑进死胡同,所以又话里有话地补充了一句:“歹人哪里逃!那边是死路,你再逃也逃不出去。”

    他话音刚落,黑衣人立刻转身调头,换了个方向。

    江闻夕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刻意放走一个人比杀人都难。

    “蠢货。”他低低地骂了句,正要等几步再去追,却见那歹人生怕他追上,十分恩将仇报地准备回来杀人灭口。

    江闻夕:“……”

    这也忒不是东西了。

    堂堂江世子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辅国将军之子,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即也懒得装文弱官员了,眉眼间戾气一浓,执剑迎了上去。

    他与梁域较量多年,梁域人上阵杀敌时的手段早就摸透了,更何况这歹人完全比不上沙场上的亡命徒,身法和拳脚差了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敢来本世子面前找死!”江闻夕气得牙痒,剑锋一转,从歹人肩下几寸的地方穿了进去,怕对方真的倒下,他刻意收了力道,忍着一剑弄死对方的冲动,一咬牙,一脚把人踹飞了几米远。

    体贴的江大人留了他一命,没有伤到腿脚,免得对方跑不快,这样一来,那歹人也终于不敢找死了,直接一闪身又退开了好几个身距,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跑了。

    “来人!抓住他!”

    眼看人快要跑没影了,江闻夕这才拎着剑,把支开的几个差役叫了回来。

    “快追!”他说,“去禀报王爷一声,说殓尸房遭贼了。”

    差役们散开去办事了,江闻夕这才眯着眸子瞧了瞧自己沾血的长剑——嘶,弄脏了,还不能擦。

    毕竟这也是他认真当值的证明,要是恒亲王问起来,就说自己不敌那梁域歹人,只能尽力弄伤了对方。

    江闻夕正慢悠悠地准备去找恒亲王交差呢,突然却见对方从附近某个房间带着人踱步出来,一点儿也不急,反而有种坐看好戏的闲情逸致。

    “要说这办案,还得是江提刑才行。”白景辰好似早已料到了眼下的情况,甚至有闲心把他叫进去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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