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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窃蓝》 30-40(第9/15页)
不可怕了。
***
下周一,温菘蓝正式入职盛时。
第一天上班,为了给领导和同事留下个好印象,她好好拾掇了自己。化了精致的淡妆,挑了身漂亮的衣服换上。
莫兰迪色的雪纺衬衫,牛仔半身裙,银色细高跟,中规中矩的衣着,既挑不出毛病,同时也不惹眼。
温菘蓝乘电梯去了盛时总部,她要先办理入职,然后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培训。这一个月同时也是实习期。
面试那天的突发意外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当下站在旋转玻璃门外,看见天花板上那两盏巨大的吊灯,她就下意识觉得脑壳疼。真怕同样的事故再次发生。倘若再发生,她肯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推开一道缝隙。
身体灵活一闪,立刻就进入了大厅。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脚底生风,嗖的一下就溜走了。完美避开天花板的吊灯。
见自己安全了,温菘蓝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一举动完美地落入了他人眼中。
两三米开外的地方,在一楼电梯间,两个年轻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们刚从电梯里走出来。
韩程想起温菘蓝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发笑,“看来温小姐被上次的吊灯吓得不轻。”
韩程话音未落,江既白的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出女排处在事故中心,呆若木鸡,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张小脸吓得煞白,毫无血色。若不是碍于他在场,她都能当初哭出来。绝对是嚎啕大哭的那种。
男人注视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温菘蓝拐进另一扇门没了身影。
他慢吞吞地收回目光,侧头看着韩程,沉声吩咐:“通知工程部把这吊灯给换了。”
韩程:“……”
韩助理的表情瞬间凝滞住了。不过他反应迅速,立即明白了老板的用意。
他脱口而出:“这事儿得知会周总一声,他来安排。”
盛时三个大股东,商离衡和江既白都当甩手掌柜,逍遥自在。唯独留周最一人主持大局,打理公司的一应事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他操心,他拿主意。都快成老妈子了。
安静听韩程讲话完,江既白缓缓抬眸,斜了对方一眼,冷不丁道:“换个灯而已,这么点小事我都做不了主了?”
韩程:“……”
韩程默了默,语速飞快,“我马上安排。”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前往停车场。
江既白下午约了导演穆惜颜谈事。他有心筹拍一部S级古装悬疑剧,需要鬼才导演助阵。
阴天,灰雾蒙蒙,泛着大片大片鸦青色。
天气倒没影响江既白的心情,他身心愉悦。
不过这份愉悦究竟能保持多久,他就不得而知了。
老板要外出,老丁早早就侯在停车场。
远远看到熟悉的黑色车身,韩程先小跑着过去,主动替江既白拉开后座车门。
江既白弯腰坐进后座,一双长腿是屈在一起,车内的空间分分钟被挤占掉,变得格外逼仄。
待老板坐好后,韩程再伸手拉开主驾车门,快速坐了记住。
司机老丁操纵方向盘娴熟地把小车开出停车场。
车轮疾驰,街景快速后移。
周围的建筑物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像是树叶上一条条清晰的脉络。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
韩程坐在副驾上,抱着iPad在看江既白这两天的行程安排。
“今天见完穆导,您看过几天要不要再见见素问大神?”
新剧若是有素问大神操刀剧本,那简直如虎添翼。
江既白看一眼窗外的车流和人群,很轻地“嗯”了一声,“你看着安排。”
韩助理低头在iPad屏幕上记笔记,“素问大神很难约,还得麻烦商总出面替咱们约。”
众所周知,素问大神的太太沈书鱼是商离衡的表妹。
江既白丝毫不担心,抿嘴道:“咱给盛时挣钱,商离衡保管比谁都积极。”
两人很快沟通完工作。
江既白似想起什么来,下意识就开口问:“今年这批实习生谁来带?”
韩助理人精一样的人物,心里当然清楚老板想问什么。他偏过头,对上对方的视线,压低声音说:“咱们宛丘历届的实习生都归陆洲管。”
陆洲,江既白默念一遍这个名字。脑子里隐隐约约有点印象,有些不确定地问:“宛丘的区域经理?”
“是他。”韩助理神色意外,“老板您知道他?”
虽说江既白是盛时的大股东,拍板投资好几部大制作。可他本人压根儿不管事,对盛时的高层都不熟悉,更别提只是宛丘地区一个小小的区域经理。
江既白抬手压压眉心,“公司年会上见过一面,商离衡和周最都夸这人是个人物。”
韩程小声征询:“那我去和这个陆经理打声招呼?”
江既白抬抬手,“不必。”
这下轮到韩助理吃惊了,他盯着江既白,“您不担心温小姐……”
男人垂眸浅笑,及时截断韩程的话:“刚出校门小姑娘总得接受职场的吊打,不然怎么成长。”
韩程:“……”
老板怕是想跪搓衣板了!
作者有话说:
江总追妻火葬场预定!
哈哈哈~
🔒37 ? 绀蝶(37)
◎回归现实◎
绀蝶(37)
一阵风迎面拂过, 携裹来早春的清寒,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犹如一根根绵密的银针,刺破表层皮肤,不断往人骨头缝里扎。
温菘蓝身上的毛衣不顶用,她感觉寒意浸骨,五脏六腑都是冷的。
“啊嘁……”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双手抱臂,她猛地吸了吸鼻子, 居然鼻塞了。
坐在院子里坐了太久, 长达两个小时, 即使身上有太阳照着, 可她还是扛不住感冒了。
“冷?”听见温菘蓝打喷嚏的声音, 江既白的思绪猛地从回忆里挣脱,不得不中断叙述。
他神色关切, 飞速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到女人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严实。
温菘蓝冷眼旁观他的举动,脸上没太多情绪。她既没反对,也没同意,兀自沉默。
男人的外套很大,很宽松,沾染了江既白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是雪后的松木,干净清冽。也是她午夜梦回每每都会想起的味道。她知道在过去的过去, 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 他们亲密无间, 有过无数次相拥而眠。她枕着他的手臂, 闻着他的气息安然入睡。
可是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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