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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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她的条件。

    祁飞白暗暗叹气,不愧是姑奶奶。

    他被算计得?里衣都没了,还?得?提溜着亵裤去替易渡桥数钱。

    不回头关有五座城池,其?中最要紧的便是襄平城,占地大得?能顶两座普通城池,半个祁家军都驻扎在此?地。

    襄平城固若金汤,别说是北蒙人了,连只蚊子飞进来都难。

    而城中如今的惨状大大出?乎了易渡桥的预料。

    比起襄平城,当年的金陵城都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简直是太安宁了!

    易渡桥跟在祁飞白的身后,城民们见?到他们后均自动地让出?通行的道路,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在他们的身上?,却偏生一言不发。

    比起不想说话,易渡桥更愿意相信他们说不出?话。

    易渡桥戴着面纱,断月崖在她离去之后彻底封山,齐瑜被她留在了山庄里处理事务:“染病的没有隔离出?去吗?”

    祁飞白苦笑:“没必要了。”

    城里皆是染病的百姓,哪里能隔得?完呢?

    而如今,他们连这诡异的瘟疫是怎样?传染的都不知?道。

    一只手猝然抓住了易渡桥的脚踝,她低下头,是个面色灰败的中年女人。眼底坠着两抹浓重的乌青,嘴角生出?了蘑菇状的凸起,使得?她咬字都变得?模糊起来:“救、救我的孩子。”

    祁飞白一时忘了易渡桥是个深不可?测的鬼修,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握上?易渡桥的手腕向背后拽过去:“莫要冲撞!”

    说完,他疑惑地紧皱眉头,“你孩子呢?”

    她说要救孩子,可?周围并无任何孩童的身影。

    祁飞白愈发觉得?不对,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

    却见?那女人惨然地爬起来,手掌抚上?隆起的小腹,她周身都瘦得?脱了相,唯有小腹凸起,像稻杆上?摇摇欲坠地长了只西瓜。

    “少将?军……孩子在这啊。”

    那女人好?似明白她药石罔医,但决然不肯相信一般,字字泣血地祈求道,“让我再活几个月,把?孩子生出?来,好?不好??”

    祁飞白的脸色不比她好?多少,他不忍再看,也不知?如何回话,僵立在大道中央,腿生根了似的,半分也挪不动了。

    恍惚间,那女子的脸与刘阿婆重叠在了一起。

    灾难来临时,万万凡人总归是最易碎的。

    而她们先顾及的仍是孩子。

    易渡桥无端地想起了易夫人,或许在某个日子里,她也会惦念杳无音信的女儿吧?

    子欲养而亲不待。

    当她修成人身之后回到永安城,第一个瞧见?的便是爹娘的坟茔。

    易渡桥抿了抿唇,开口道:“你与孩子都会活下去。”

    无助的低泣中,突然冒出?来这样?突兀的一句,那女子与祁飞白都愣住了。

    女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脱了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易渡桥没再多说,一抬下颌,示意祁飞白带路。

    有时候,一句话就够凡人踽踽地活下去了。

    不远处的难民营里,有个邪修装扮的黑袍人影将?此?情此?景尽数纳入眼底,歪头问道:“你信她吗?”

    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了徐青翰那张俊脸。

    没人理他,他也不用人理,喃喃道:“我信。”

    雁归乡(四)

    襄平城主府沿袭了永安庭院的风格, 通体以精致秀美为主,乍一看还以为此地并非北边的苦寒之地,而是京城里泛着风雅的温柔乡。

    潺潺的人造小溪穿过?庭院, 将?几处花圃分割开来, 分别种着几种在北方好养活的花卉,唯独最?中间的一处不同。

    路过?时, 易渡桥颇为稀奇地一抬细眉:“没?想到在襄平也能见到昙花。”

    都说昙花只开一瞬,襄平城主偏不。他秉着一颗风花雪月的楚人心,也不知?去哪讨了套符文?回来,大费周章地在石板路上都画了一遍, 于是昙花愈发风姿卓绝, 衬得周遭的花草都黯淡非常。

    易渡桥的长睫不动声色地向?下压了几分, 眼瞳幽深。

    这符文?可妙得很。

    她?冷笑着想,把其他花草的活气都抽走了,昙花开得可不漂亮吗?

    城主府的符文?像是个简易的蜃楼大阵, 花草便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骨柴, 日复一日地被抽干活气,倒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察觉到她?的异样, 祁飞白疑惑地顺着目光往下看, 只看到了两人洁净的鞋尖:“你在看什么?”

    易渡桥状似不经?意地踢飞了颗石子:“我的鞋好像湿了。”

    祁飞白莫名其妙:“城主府里哪来的水?”

    “是啊, 哪来的水。”

    她?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将?军, 小心踩着了。”

    祁飞白和鞋子大眼瞪小眼, 半晌也没?看出来门道,挠了挠头, 快步追上去了。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颗遭了无妄之灾的小石子终于撞到了实处, 总算停了下来。

    符文?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它毫无所觉地将?其中一个符文?刮出了道人眼难以分辨的缝隙,只闻“哧哧”两声响,整个精妙的阵法泄气了似的,不情不愿地黯淡了下去。

    昙花垂死?,遂极致地盛放开来,浓郁的馨香刹那间充斥了整个花圃。

    花瓣雪白如霜,仿佛是往此方炼狱般的人间坠了颗不问世事的圆月,高坐明堂,不闻遍野哀鸿。

    此等盛景惊呆了在枝头上歇脚的喜鹊,它刚想凑近了看看,还没?等啄到鹅黄的花蕊,就见它以一种无可阻拦的速度枯萎下去,振翅间便成了朵枯黄的残花。

    喜鹊猝不及防被碰了个瓷,愣了会,反应过?来后短促地尖叫一声,振翅飞走了。

    它慌不择路地落到了某处窗台上,城主府的窗户也镶了金,喜鹊刚踩了一脚的富贵气,差点被熏个踉跄,就听里面一对男子吵了起来。

    “你与永安做什么交易我管不着,但我没?让你拿人命开玩笑!”

    “我这是在救襄平。”

    “不可理喻,如今城里到处都是闭不上眼睛的尸体,这就是你想要的?你简直不配做这个城主!”

    “如今大楚朝纲皆在陛下手里,唯有边关被你们祁家把持着。我知?道,你没?有谋反之心,可陛下信吗?陛下夜里惦记着你手里握着的兵权,他睡不着,只能来找我为他解忧罢了。”

    “五城十二镇,哪个不是祁家军替他守下来的?我等报国之心天地可鉴,我不信陛下会不辨忠奸。”

    “祁英。”

    争吵的最?后,城主无奈地叹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喜鹊迷茫地缩了缩脖子,觉得窗台冻爪子得很,琢磨了会,抻脖子把窗户拱出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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