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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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冲喜35

    一夜寒风送霜雪, 回眸一看竟已冬。

    自第一场雪落时起,应缺便染了风寒,连续烧了三日, 整个桃园都谨然肃穆, 呼吸都不敢出声。

    直到三日后,应缺开始退热,院内众人方才恍如从刀山火海中走过一般,冷汗涔涔。

    应缺缓缓睁眼,便见身边靠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屋内烛火阑珊, 崔拂衣更是背光而卧, 面容藏在阴影中, 朦胧不清。

    只隐约窥见对方眉心微蹙,似有万千愁绪入梦。

    应缺不自觉试图伸手为其抚平,却在抬手时察觉自己浑身无力, 虚弱至极。

    虽未能成功抬起, 却仍是弄出来动静,将本就浅眠的崔拂衣给惊醒。

    崔拂衣凝眉睁眼,对上应缺醒来的模样,昏沉的思绪骤然清明。

    “夫君醒了?”

    说着便抬手探向应缺额头,察觉温度稍退后, 宛如虚脱般松了口气。

    低头用脸颊在应缺额头轻轻相贴,感受着对方体温与触感, 暖意似水流过心头, 浇灌出勃勃生机,翠色青葱。

    呼吸沉沉, 由急渐缓,却仍是在这寂静的屋中那般清晰, 清晰到每一次颤音都悉数落入应缺耳中。

    不知时间过去几许,方才听崔拂衣以稍稍平稳的声音缓缓道:“……夫君吓到我了。”

    崔拂衣缓缓阖眸,依偎在应缺身侧,眷恋缱绻。

    应缺方才抬手无力,此时崔拂衣就在身旁,他稍稍抬手在崔拂衣手背轻拍两下,以示安抚。

    “让夫人担心了……”

    他也未曾想到,这次风寒竟如此严重,差点真让他一睡不醒。

    几次迷迷糊糊间,应缺明知自己病重未醒,也未必醒,只隐约听着耳边众人的说话声。

    哭痛悲切,声声入耳。

    崔拂衣闻言,心中更觉酸软,他阖眸埋在应缺肩上,并不想提不只是他,还有王爷王妃也十分担心,几夜难眠。

    此时此刻,他只想守在应缺身旁,世间诸事皆与他无关。

    应缺将手覆于崔拂衣手上,稍稍轻握。

    崔拂衣稍稍低头,垂眸望着二人双手,直至一缕夜风穿过门窗缝隙,历经艰辛拂来。

    掠过脸颊,徒留一丝凉意。

    崔拂衣方才惊觉,原是不知何时落了滴泪,顺着眼角浅浅流过,隐没于发间。

    崔拂衣恍然惊醒,望着眼前人,“我……我派人去请府医。”

    说罢,匆匆起身,下床时却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待他稳住身形,也因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而感觉头晕。

    应缺望着他的背影,直至再看不见,方才缓缓阖眸。

    不多时,薛府医自床上被下人匆匆请来,衣衫尚有些凌乱,搭在应缺手腕的手却十分沉稳。

    望闻问切过后,薛府医方才露出一个浅笑,“世子高热渐退,已是好转之兆,这几日精心照料,再勿受凉,不出半月便能彻底退烧。”

    “之前的方子已不再适用,我再重新开个方子,这几日便重新给世子熬药。”

    想到那便是在梦中也无法散去的苦味,应缺下意识眉心微蹙。

    却因此时虚弱而无力反驳。

    且在此时上,想必任是他如何挣扎,他人也不会如他所愿。

    唯有在喝药时脸上表情比药还苦,方才能求得一丝安慰。

    崔拂衣用锦帕将他唇角药汁擦拭干净,望着应缺饱含希冀的目光,犹豫片刻,却仍摇了摇头,“夫君,薛府医说了,刚喝完药,不可立刻吃蜜饯等物,待药性发散,才可进食水。”

    应缺:“……蜜饯不算食水。”

    崔拂衣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半晌,崔拂衣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再请薛府医来一趟,问问他蜜饯算不算食水。”

    应缺:“……”

    他握住崔拂衣的手,正要起身的崔拂衣便被按在了床边。

    再次看去,正对上应缺可怜兮兮的眼神。

    “夫人,我口苦……”

    崔拂衣盯着他片刻,忽而俯身低头,吻上应缺双唇……

    辗转吻过应缺口中每一处,将那每丝苦意卷入自己口中。

    良久,唇分,崔拂衣又在那双唇上轻轻亲了亲。

    亲昵得似是不愿离开应缺分毫。

    “还苦吗?”

    其实还是苦的,药汁曾在他每一颗味蕾上留下痕迹,如此,方才让药味久而不去,任凭崔拂衣再仔细,也无法如药汁那般霸道精细。

    然而此时应缺却觉得自己仿若吃了最美味的棉花糖,若有似无的甜自舌尖一直蔓延至心里,教他软了心肠,满足不已。

    他未曾瞧见自己此时脸色,却也知道大病之后,必定苍白憔悴,形如鬼魅。

    如此,他也仍是努力弯唇,释放笑意。

    “嗯……甜的。”

    第132章 冲喜36

    之后半月, 应缺果真退了烧,身体却未好转多少,仍是只能缠绵病榻, 连屋外院里都去不得。

    养病这些日子, 应缺似是并无多少感觉,若非说有,那也是苦,真苦。

    整日不过是吃了睡,睡了吃, 多时, 饭可以少吃, 一日三顿药却决不会少。

    有时他感觉自己已然灵魂出窍,只剩□□尚且承受诸多折磨。

    然而苦着苦着,应缺又渐渐不知是麻木亦或是习惯, 忍耐阈值提高, 竟也觉得那药的苦也不过是寻常,喝完仍然面不改色。

    崔拂衣看在眼里,倒比先前应缺嫌弃苦时还要难受。

    因不得见风,屋内也只在难得有阳光时通通风,不出几日, 崔拂衣再进来时,轻而易举便想到了刚来王府时, 这屋中的浓重药味。

    灯烛明明灭灭, 晃得崔拂衣眼前发晕,不知今夕何夕。

    “世子妃, 小公子醒了。”丫鬟小声禀报。

    崔拂衣手心握紧,是了, 还有久久,他还有久久。

    直到沐浴更衣后走去厢房,瞧着刚喝完奶,正顶着虎头帽东张西望,似是在等什么人的久久。

    见到崔拂衣,久久张望的双眼陡然瞪大,伸长小手,咿咿呀呀喊了起来。

    “小公子亲近世子妃呢。”

    崔拂衣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又哄了哄,见久久乖乖不再挣扎,方才笑了笑,“与你父亲倒真是一模一样。”

    似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久久原本安静的大眼睛又开始向四周转动,张望搜寻。

    崔拂衣心下一软,拍了拍他,“你父亲还在病中,不便见你。”

    自应缺生病后,未免传染给弱小的久久,王妃恨不得将久久抱去自己院中。

    然而久久认人,若是一日未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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