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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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冲喜25

    冬雪簌簌, 风霜阵阵。

    年关将近,王府也日渐忙碌,时常有人递帖拜见, 上门做客。

    王妃接待众人时, 也让崔拂衣跟随身侧。

    客人们瞧见,自然也会对崔拂衣大夸特夸。

    “早知王妃得了个贤惠孝顺的世子妃,今日倒是舍得带出来给我们瞧瞧了。”

    “拂衣年轻,咱们喜欢的东西,他们年轻人未必喜欢, 从他进门我便要带着他接管王府庶务, 他却没甚兴趣, 若非前两日我受了凉,他担心我身子,这才愿意照顾我时顺便帮我分担, 今日你们也见不着他。”

    “果真如传言一般, 王妃能得世子妃这样的儿媳,可真是福气,既是王妃之福,亦是世子妃之福。”

    “听说侯夫人的二公子也要成亲了,等新媳妇进门, 你可又要多一个孝顺闺女。”

    “借王妃吉言,我儿婚事必定顺顺利利, 和和美美。”

    崔拂衣眼看着王妃与客人互相吹捧, 这已是近些日子的日常,他不过静静看着, 并未插嘴。

    即便见到曾经相识之人,即便有些内眷甚至还是曾经从他那已经被赶出家门, 落魄至极的亲生父亲口中提过门当户对的相看之人。

    待到应酬结束,客人离开,王妃面上才放下客套礼貌的笑容,捏了捏眉心,“这靖侯夫人来回就会说那么几句话,我还得费心找话题。”

    “母妃不妨称病歇歇。”崔拂衣给她倒杯茶。

    他从前未曾经手内宅之事,如今却发现,其中门道比之官场亦不逊色。

    或者说,它们本就息息相关。

    王妃:“往年我都推了,今年却不便,若是推了,我又如何能向他人介绍我这他人比不上其万一的好儿媳?”

    王妃微笑,并不同于方才的客套,此时笑容满是真心与温度。

    是了,她这般身份,除了进宫需要亲自前往,其他宴请若不想去,差人送礼即可。

    只是崔拂衣未曾想到,王妃会这般说话。

    “拂衣不过行份内事,未有足以称道之处,母妃谬赞了。”崔拂衣并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若非王妃是应缺亲娘,他恐要以为对方在给他戴高帽。

    王妃却看他如看亲子,“是你小看了自己。”

    “拂衣,若非有你,我都不知缺儿会如何。”

    “这些年来,他虽掩饰得极好,可我是他母亲,看着他长大,如何能不知他并不快乐,未曾开怀?”

    “便是对我与王爷,他也未必不曾有怨。”

    见崔拂衣起身,王妃微笑拍肩,“不必紧张,你我母子,说说私房话罢了。”

    “我与王爷并非是好父母,他如今情况,亦是因我与王爷而起,我们心知肚明。”

    “王爷虽时常往桃园送东西,却鲜少亲自踏足,不过是心中有愧,无颜面对罢了,我、我亦是如此……”

    因是相似之人,才更了解对方。

    “自你进府,缺儿与往日有所不同。”

    “上回他说的那番话,我听时虽觉伤心,过后却更觉安慰。”

    “只因他所言句句真心。”

    “他心悦你。”王妃语气肯定,“在有你后,他便当真心满意足。”

    “你心中有他,他也当真……死而无憾。”

    她感激他,感激崔拂衣圆应缺一生,感激他送他最后一程。

    当晚,应缺是因一阵香味而醒。

    他稍一转头,便见崔拂衣正围着炭炉,上面烤着一些肉菜,香气扑鼻,勾人心神。

    自来此间世界,应缺便从未能在饮食上随心所欲过,连想吃口好菜,都得一缠再缠,一求再求。

    往日崔拂衣却也贴心,除去偶有的逗弄玩笑,并不故意勾引自己。

    今日却不知为何,竟明目张胆在他眼前摆起了烤肉。

    香料一撒,应缺差点没能止住唾液溢出。

    他躺在床上,深吸口气,生无可恋哀叹道:“夫人,你可是要谋杀亲夫?”

    应缺受不住这苦楚。

    崔拂衣闲闲瞥他一眼,“夫君醒了?”

    “既醒了,那夫君便与我一起吃,如何?”

    应缺微微睁眼,眸中皆是不敢置信。

    他那连口水果都要按颗数给他的夫人转性了?

    片刻后,应缺看着眼前的芋头,心中一叹:并没有。

    但崔拂衣能在吃烤肉时记得自己,给自己烤了两芋头,已是不易。

    虽连盐粒也未放,可芋头香味也足以勾人,应缺由着崔拂衣喂食,心中倒也满足。

    一个芋头吃完,应缺目光当即落向另一个。

    却听崔拂衣道:“芋头不易消化,夫君不可多食。”

    应缺:“……”

    于是乎,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应缺便眼睁睁瞧着崔拂衣一片一片,一块一块,一个一个……将那炭炉上的肉菜皆扫荡干净,半点不剩。

    而自己却只能喝着丫鬟喂的药粥,口苦心苦。

    应缺眼泪差点落下来:他明明可以吃独食,竟然还分了我一个芋头,他真的,我哭死!

    999晃着小脚丫,兴致勃勃得看着眼前这一幕,自觉可以记在小本本上,作为它将来带孝子行为的事例典范。

    洗漱更衣后,应缺靠在床头,手中翻阅着崔拂衣从书房寻来的教学书本。

    待崔拂衣回来时,便见应缺半晌方才百无聊赖地翻上一页。

    俨然兴致缺缺。

    崔拂衣款步而来,轻敲应缺额头,“夫君不听话,看书半点也不认真。”

    应缺自觉冤枉,“夫人,如你我这般,我便是看了书,也无甚用处。”

    应当看书之人,是崔拂衣,而非是他。

    崔拂衣眼眸微转,“谁说无用?”

    “夫君看了便可以吩咐我。”

    他眼眸一瞥,轻飘飘自应缺身上扫过,明明目光如常,并无波澜起伏,却硬是让应缺瞧出暗流汹涌来。

    “夫君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如此,夫君也不愿吗?”

    他望着他,眼眸清澈,应缺却只从他微湿的发丝、淡粉的肌肤、自带风情的眉眼、隐约能窥见内里风景的单薄衣衫,瞧出满是勾引二字。

    应缺想,若是他不上钩,怕是能让他人确定,自己当真不行,是个废人了。

    紧接着又想,夫人果然聪颖好学,天资不凡。

    因着身体,薛府医为他们定了房事频率,十天半月方才一回,而今,他们也不过才有过三晚。

    仅仅三晚,他夫人便已进化至此。

    应缺输了。

    既输了,便甘愿俯首称臣。

    而崔拂衣也当真听话,应缺如何说,他便如何做,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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