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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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待片刻后重新烧热,这才取出,倾倒于杯中。

    水汽氤氲,茶香四溢,一瞬之间,似有片刻朦胧了眉眼。

    待重新看清,便见崔拂衣眼眸清澈,不见半点阴霾。

    这却又不该,至少,此时尚且不该。

    茶杯轻转,递于应缺眼前:“夫君可盛得住?”

    应缺还未发话,他便又道:“夫君体弱,这杯,便由拂衣喂你即可。”

    应缺不觉被冒犯,眉眼微弯,“有夫人如此,应缺之幸也。”

    崔拂衣将将要喂,却又被应缺侧头止住。

    “夫君何意?”

    应缺抬眸望向他,微扬唇角,“合卺酒之前,尚有些话未曾同夫人说。”

    崔拂衣侧耳倾听。

    下一瞬,却猝不及防为应缺所击。

    “从进王府起,夫人便不再是曾经风靡京城的状元郎。”

    崔拂衣手中茶杯紧握,手心烫红一片。

    眼眸一瞬复杂难辨,

    片刻后方才自嘲笑道:“夫君……当真会伤人心。”

    “是,并非昨日,而是更早,我便不再是崔子衿了。”

    他常自称拂衣,又何尝不是提醒,不是适应。

    却不想他这位夫君,亦要对他敲打警醒。

    “夫人误会了。”

    “为夫并非有意语出伤人。”

    “不过是想告知夫人,便是不再是状元郎,夫人状元之才,却仍记在朝堂,记在世人心中。”

    崔拂衣蓦然垂眸,却见应缺也正含笑瞧着自己,四目相对间,似有流光闪烁其中。

    “我差人去听,夫人之名已然传遍大街小巷。”

    “有说书人、乞丐将故事宣扬开来,十户人家,八户曾听闻夫人以哥儿之身,夺状元之名。”

    “无数姑娘哥儿皆以夫人为荣,纷纷欲将夫人之才,夫人之勇效仿。”

    “儒士文官不愿承认夫人,却有更多人承认。”

    “自然,说夫人离经叛道,有辱读书科举之人亦有不少,但这却难免为人所笑,众多读书人尚且不如夫人,夫人存在,便是羞辱他们,争执最后,也不过掩面弃逃。”

    “崔子衿虽死,他却曾经存在,且将始终存在世人心中。”

    “千古之后,必定流芳。”

    应缺气力不足,说话极慢,每每说上半句,便要歇上一歇。

    崔拂衣亦未催促,他放下茶杯,走到床边,掀开红帐坐于应缺身旁,如今日那般,一手扶背,一手顺气。

    面上不动声色,替应缺顺气的手,却不过木然行之,心绪难掩。

    下一刻,崔拂衣便觉右手被人握住,应缺轻轻握着他,凉意透骨,却又似有一丝火苗,藏于手心,蕴于手掌。

    应缺无力转头看他,便任由自己依靠在崔拂衣胸膛,嗅着暗香,闭目养神。

    “夫人……你将名留青史。”

    便是崔拂衣再能淡定,听到这句仍不由动容。

    见应缺喘息艰难,声音无力,遂低声道:“我听到了……”

    “世子累了,便先睡吧。”

    崔拂衣一时竟忘了要唤夫君,也忘了方才还未喝的合卺茶。

    应缺却未如她所愿,安静躺下,而是仍靠在崔拂衣怀中。

    “而我,虽贵为亲王世子,却自小体弱,足不出户,籍籍无名,世人不知我,青史亦不知我。”

    “兴许,千百年后,我还要靠夫人,才能留下些许痕迹。”

    说到此处,应缺眉眼舒展,眼含期待。

    “届时,只盼夫人切莫忘了我。”

    崔拂衣却未被他迷惑,随即指出:“便是真有那一日,留的也是崔子衿之名,与我崔拂衣何干?”

    应缺一笑:“夫人竟发现了。”

    崔拂衣心想:这有何难。

    应缺叹道:“那为夫便当真半分痕迹也无。”

    崔拂衣指尖微颤。

    心也似随之而动。

    半晌,他方才动了动唇,“青史留名……又能如何?不过是身后名罢了,既已身死,又何须在意是否留名。”

    方才你可并非这般想的。

    应缺自然知道,崔拂衣不过是宽慰自己。

    应缺自然并非当真在意身后名,但见他竟对自己如此关心,应缺也不由心中勾唇。

    便是遭逢变故,身陷囹圄,青青仍是青青。

    “所以,夫人这些年来,所求为何?”

    崔拂衣被应缺一句话说得愣住。

    半晌,仍未能及时反应。

    “生前事,身后名?”

    “出人头地,报仇雪恨?”

    “荣华富贵,金玉满堂?”

    “亦或是位高权重,无人可欺?”

    崔拂衣久久未言。

    半晌,心中仍未想出一二,似哪个都行,却又似谁也不是。

    应缺笑了笑,仍在道:“若是身后名,崔子衿之名已然做到。”

    “若是报仇雪恨……我已着人去查你母亲意外亡故一事,想来不必耗费多久,便能有所进展。”

    崔拂衣不由手心微蜷,眸光复杂深邃,流光暗涌。

    连此事都有所安排,他的世子夫君,深谋远虑,落子之快,远超常人。

    “若是荣华富贵,位高权重……”应缺轻笑一声道。

    “夫人,瑞王府可算富贵?”

    作为先帝嫡幼子,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瑞王府若且不算富贵,天下便无富贵之人。

    崔拂衣点头。

    “瑞王府,可算位高权重?”

    宗室之中,瑞王与皇帝最亲,手中权利只多不少,作为其唯一嫡子,身份地位,自是不必再说。

    崔拂衣默然。

    “夫人嫁了我,便也占了权贵二字。”

    “如此,荣华富贵,权势名望,夫人便都有了。”

    “天下能比夫人幸运之人,大约……便只有为夫了罢。”应缺一本正经道。

    崔拂衣沉默片刻,蓦然失笑。

    他怎得未曾发现,原来他这端方文雅的夫君,竟有如此促狭的一面。

    “夫人这般好,我却能以这破败之身娶进家门,如何不幸运?”应缺言语之中未曾有分毫对自身病情的忌讳。

    崔拂衣却第一次,心生避忌。

    “道长曾言,我与夫君八字相合,夫君有我,自能福泽绵延。”

    他将这前因抬出,却不知所谓道士,所谓八字,皆是眼前之人所编,再无人比眼前人更知此话真假,知命数未来。

    应缺只是笑笑,未曾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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