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第十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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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时间。

    这回不仅听到了,而且瞧时遇的意思,要杀的那个人,还是桑惊秋。

    “……”

    时遇紧紧抓着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桑惊秋皱眉,仔细端详时遇。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心道。

    想了想,他开口:“你不冷吗?”

    时遇:“冷。”

    桑惊秋:“去换衣服。”

    时遇:“去哪里换?”

    桑惊秋:“让顾兄给你安排间屋子,我……”

    “我不去。”时遇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去你房间换。”

    桑惊秋:“……”

    这下他能确定,时遇真的不对劲。

    这时候顾听风返回,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他没有立即过来,而是站在外面,隔着大门喊话:“惊秋?”

    桑惊秋把注意力从时遇身上扯回来:“我在这里。”

    顾听风:“呃,那我现在方便过来不?”

    桑惊秋:“??”

    他索性走过去,将门打开,见顾听风鬼鬼祟祟,不觉好笑:“你干什么?”

    顾听风朝他身后瞧了一眼,低声问道:“时掌门他……没事罢?要不要请大夫来看?”

    桑惊秋摇头:“不用麻烦,他没受伤。”

    顾听风却不是这个意思,但时遇就在身后不远处瞧着,他总不好说觉得堂堂鱼莲山掌门有点问题……他有点着急,又憋不出合适的话,只能挠头。

    桑惊秋觉得他也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想,道:“时掌门在此歇息一晚,不知可方便?”

    顾听风愣了一愣,忙点头:“我带你们过去。”

    桑惊秋回头,看贴在他身后站的时遇,意思明确——你走不走?

    时遇盯着他瞧,片刻后转开脸,对顾听风说:“有劳。”

    顾听风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时掌门请。”

    临安这房子原本为顾听风外祖所有,老人家去世以后就空下来了,前些日子顾听云过来收拾,正巧弟弟说桑惊秋在乐州,想着两地相隔不远,于是写信,邀请惊秋过来做客。

    屋子不大,只有一间客房,顾听风原本想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时掌门,自己跟兄长挤一晚。

    桑惊秋觉得如此不合适,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总不好再赶人走,就说:“让时掌门住我那就好。”

    顾听风:“时掌门是贵客,怎么可以……”

    时遇:“就如此安排罢,多谢。”

    顾听风见两人都穿着湿衣服,顿时更加惭愧,不敢再推来推去耽搁时间,请他们换了衣服早点休息,就匆忙走了。

    桑惊秋身上的袍子和带去后院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他只得重新打开行囊,翻出另一套干衣服换上,又拿起顾听风送来的干净毛巾擦头发。

    等忙完一切绕出竹帘,发现时遇坐在桌边,正看着他所在的方向,依然穿着那件湿袍子,头发也湿漉漉地垂在身后,身后地上积了一摊水渍,部分已经漫延开,滑向远处。

    桑惊秋倒了杯水,喝完放下杯子,准备铺上竹席,打个地铺。

    经过桌边,胳膊朝后扯了一下,被抓住。

    桑惊秋低头,对时遇说:“今日太晚了,不好麻烦他们,你将就一下罢。”

    时遇:“你去哪?”

    桑惊秋:“打地铺。”

    时遇轻轻摇头。

    桑惊秋以为他不想留在这里,就道:“我累了,你若是想走,就随便罢,我明日会跟顾兄解释。”

    时遇:“我……”

    但桑惊秋已经甩开他的手,从柜子里拿出竹席铺好,躺下,闭上了眼睛。

    其实已经很累了,但没什么睡意。

    他能感觉到时遇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久久没有移开,像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从前的时遇绝不会去做的事。

    再联系不久之前在院中,对方的古怪行径,他有些怀疑,时遇是不是吃什么药了。

    可是白天里的时遇,明明就很正常……

    “桑惊秋。”

    时遇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桑惊秋冷不丁听到,心头微微一颤。

    但他没吱声,也没动,依然躺在竹席上,仿佛沉睡。

    时遇也不知看没看出桑惊秋假装睡觉不想搭理他,没再继续喊,起身,到竹帘后去了。

    不多时,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响。

    桑惊秋翻了个身,面朝窗,望着外头一株摇晃的柳枝发呆。

    时遇换好衣服出来,走到竹席前面,低头瞧见桑惊秋侧身躺着,双手合拢枕在下面,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而且从微微张开的双唇看,睡得很熟。

    临安夏日酷热,为了纳凉,门窗皆是开着的,今夜起了风,从门窗穿堂而过,撩起桑惊秋肩上的黑发,有几缕落在他脸上,轻轻飘浮着。

    桑惊秋似乎是痒了,摆了摆脑袋,微微蹙眉。

    时遇蹲下来,抓住那几缕发丝,往他身后捋。

    他手大,仿佛与这细软的发丝并不相衬,常常抓住一半,就有另外一半溜走,试了好几回都没能准确抓住。

    桑惊秋眉头越锁越紧,似乎痒的厉害,时遇松开手,顿了一下,而后忽然用力,终于抓住所有发丝。

    这一下动作略大,小拇指的指节触擦过桑惊秋下巴,触感冰凉却又柔软,像一块极好的丝缎。

    时遇忍不住又碰了一下。

    桑惊秋沉沉睡着,毫无反应,因被发丝挠着而皱起的眉头也松弛开来,看上去十分安静。

    时遇将手里的头发绕到后面,弯腰,打横将人抱起来,起身放到床上,又盯着看了一会,才回去,自己躺倒竹席上。

    此刻冷静下来,他也察觉出来自己白天有些过分了。

    不管桑惊秋缘何选择消失十年,宁愿联系顾家兄弟也不回去,可如今既然已经见到了人,便不该过多纠结于此。

    他预想过许多次,再见是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十年前的真相说出来,桑惊秋愿不愿意谅解暂且不提,至少不能有所误会,结果才见面,就再次控制不住,差点回到十年前的相处。

    等明日醒来,便先把桑惊秋带回山,然后再慢慢解释罢。

    无论如何,桑惊秋还活着,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时遇想着,困意渐渐袭来,他看着桑惊秋的背影睡着了。

    一夜安静。

    次日,时遇醒来时,发现桑惊秋已经不见了,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桌上还放着一碗粥和两碟小菜。

    他洗漱完,喝了粥,去到前屋,只有顾听云独自一人在看书,就问:“他呢?”

    顾听云自然知道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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