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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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衡望向她,似乎终于是叹:“我都不意外如此,阿虞如此在意作何?”

    楚帝骤然心酸咬紧牙关,明白这才是澹台衡从前的样子,是他温润通明,不卑不亢的样貌。他从来都不是从来就知如何折损自己一身病体的人。

    虞宋侧过头:“与北狄一战,刻不容缓,殿下现在该做的该是在千里之外筹谋,而不是以身犯险。”

    她知他该有办法不来。

    澹台衡却静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半晌才道:“原本该如此,只是阿虞百战归来,我一想坐操胜券,便不足安心。”

    “我与殿下之关系,还以为殿下早忘却这些。”

    “碧落黄泉,不敢相忘。”

    裨将来报战果,此战大胜,伤者寥寥,虞宋问:“殿下觉得需要担心我什么?”

    澹台衡才终于是笑:“我虽知阿虞百战百胜,但终究见了才放心,且,关于如何攻下白帝城,我也有一计。”

    铁马冰河,夜来风雨,湮灭在这一夜里,而后攻城大捷,他们果然配合默契。

    虞宋解下战甲,看见澹台衡在街巷中了解民生,过去后百姓痛哭流涕,磕头要向攻城军谢恩,她让人扶他们起来,然后转头:

    “战事已了,殿下该回去了。”

    他撑着伞,一袭蓝衣,披着白氅,真似寻常世家温养出来的如玉公子,虽是一样的面容,但楚帝众人已经感觉陌生了:

    “方相变法全在此计,我的确不得不回去。”

    虞宋:“殿下不必担心,北卫军破狄无数,对北狄骑兵如何路数早已心知肚明,且白帝城有两座铁矿,冶炼兵器,不足以畏惧。”

    她又洞明什么:“殿下与方相之计,是为秦民,贸然攻狄虽然有些仓促,但无意外,不足以损北卫军根基。殿下可亲口来告知我,已算是周全思虑。”

    澹台衡沉默。片刻后轻声:“阿虞,若不是无将可用,三月前我绝不会让伯父离家而去。”

    “为国而死,将领本意,殿下无需自责,能护卫边土,也本是我身为帝家女所愿。”

    雨丝垂落下来,澹台衡轻轻微笑起来:“我知。”他轻轻抬伞,正如那一日他说“阿虞听过我讲经”时,隔着轩窗与虞宋那一对视。

    只眼神交换间他们便知彼此宏愿。

    所以北卫军主将,他不会换,不止如此,他还会为她顶住朝堂压力,助她继续北伐戎狄。

    “阿虞志在于此。”克敌复秦。

    她也会决胜千里。澹台衡从不怀疑。

    匆匆一面,澹台衡又要离军而去,此乃抗旨,毕竟澹台岳的本意是贬谪又或是让他干脆死在战役里,虞宋却轻描淡写地压下军中副将抗议,着盔甲亲自来送。

    他们谁也没说胜算几何这样的话,只是经过白帝城时,虞宋忽然道:“若我战死,殿下便将我葬在这里。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南探云京,北望平疆,此地,我很喜欢。”

    她也希望能一生一世守着京城与北疆边界。

    马车停了。车内的人转过头:“我记得讲经时,阿虞曾说不信神佛。”虞宋无可无不可地颔首,澹台衡却拿出一枚平安符。

    虞宋抬首:“殿下?”

    “不算求佛,”他道,“此符是国昭寺所求,也是调派的信物,我在国昭寺数年,亦有名士相交,若有危险,这符代表的数人都会相助你。”

    “殿下置身朝堂风起云涌,比我更需要这数人。”

    澹台衡:“阿虞,我知你不喜云家,对婚事必然会推拒,但百日后是我及冠礼。”他拱手,君子端方:“子衡请你来席。”

    “如此,可还要推拒?”

    虞宋握住了那平安符,牵着马儿轻轻:“北狄难缠,殿下这是将三月灭敌的重任交予我了。”

    澹台衡:“非任,相见之期也。”

    约定,也是期许。

    其他再多的话也不必说,虞宋立在一旁看着马车摇摇晃晃向南而去,再拿出那平安符,瞧见上面经画纹路,又捏在手里策马回营。

    裨将逆风道:“殿下真谓有心。”

    虞宋:“为写这平安符,还以柳条为笔,划伤握剑的手,多此一举。”裨将看了他们将军几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若将军不喜不若送予我的话来。

    暗卫一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后来,全数葬于狭关。距白帝城六百里,战时白帝城已失,北狄却放弃这大好河山,拼命向后。

    他们被北卫军的悍勇吓破了胆,却另有一支军队长驱直入,踏着满目疮痍的山河,绕狭关而行,直攻京城。

    若不是叛军偷袭,她本可履约回京。

    北卫军是胜敌疲弊之际遭遇安民军。而那时,她还领兵拦北狄入城,保了秦万里安宁。

    在这被血染红的战场上,她不负秦之万民。

    作者有话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杜牧《会友》

    期,表示约定的时间,也可表示期望期许。地名与真实史实无关,战况也与真实史实无关。都是我编的。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身虽死,其恨未完◎

    虞宋手下北卫军之悍勇, 与她战时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数个文臣回神时勉强被搀扶着站起,发现自己仍在马车之中神色一白。有监军或行伍经历的臣子却莫不色变。

    张铭也咳嗽着长叹:“疆北之战,向来难测,兵士更是屡有不尊军令之举动啊。”

    楚帝喃喃道:“举直错诸枉, 能使枉者直。”

    北卫军绝无可能最开始便是秦之行伍中所有秉性最佳的兵士组成, 在虞宋栽培训练下却仍能训出北卫铁骑那样足可以与北狄比肩的骑兵。

    一将影响之深远, 可见一斑。

    最可怕的是楚发展至今,武器之精良行伍之规则理应远在亡秦之上, 可无论是楚之君臣还是后世书写此史之人, 都再未见过这般勇猛的铁骑。

    未曾见过北狄环伺,而我军形如铁戟, 也可将他们牢不可破的封锁冲出一个峡口来。

    秦对不起这样有勇有谋的良将。

    秦也对不起她奔赴万里拒敌关外。

    楚帝僵硬地扶着车梁,此时此刻终于能明白他在破庙时见到虞宋,却避而不见的心情。是不肯,是不敢。

    若有选择, 他又怎想让虞宋知道, 她身死后秦迎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呢?

    然而幻境却并未结束。

    车马劳顿至于行宫之时,虞宋单手负在背后到了相府府邸。

    她显然是死后不久才至此地,瞧见左相身边的邀荷, 本能地迈步向前,又顿住。想起自己已是亡魂。

    在亭中的,是方颐。

    她着着淡蓝色衣袍,素簪将发丝别在脑后, 一个银冠, 一件朴素外袍, 纷飞细雪, 将池塘潋滟的水都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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