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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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 为保太平只想让几个马甲的动作都殊异些。

    后来却发觉很难如此。

    无论如何分割,他们始终是同一个人,共享一份喜怒爱恨,最要紧的是他们的思维方式, 也如出一辙。

    无论如何交流思考, 都躲不开本是一人思维的局限性。

    这个问题曾经很深刻地影响到了秦疏对自己的信任与否,因为永远无法跳出自己这个逻辑,她和马甲再怎么思考也做不到群策群力。

    然而, 她无法避免出剑收势时都倾向于用同一个步法身形的本能,却发展出了同时不同为的能力,就好像是现在这样:

    本体握着较轻的袖剑身若游龙,动作轻盈, 同一时间虞宋却仍然能在千里之外, 临阵杀敌, 势如破竹。

    长缨枪飞转如火星, 身形凌厉似天边雷霆。

    煞得人目不转睛, 浑身僵硬。

    她们是同一个人,却能一心多用,能用多种武器,最重要的是每个人的武功,都远在此世之人身上。

    修仙界所谓危机四伏,并不只是一个玩笑。面对一群比肩神明的修士,她不敢懈怠半分。

    所以,亡魂不可涉政这局她要破,虞宋居心叵测这局她要破,楚武将凋零这局她更要破。只庙堂之上有一个被勉强承认的公子衡如何能安心?

    她虽然不是此世之人,也要把此世权柄掌握在自己手里,免得有朝一日秘密暴露,她还只能亡命天涯。

    秦疏盯着自己手里的剑,片刻后收势。

    另一边,千里铁骑奔徙,却骇得一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文官面无血色,只能仓皇的去抓缰绳,而也曾参与过会战的楚帝还算镇定。

    声音却陡然拔高:“子嘉!”

    亡魂扯住缰绳,大氅一散:乌黑的发丝随着雨点散开,竟然缓慢凝实,他显然也怔了一下,本能地去寻虞宋,而后被骏马带得一偏。

    三尺之内,头颅落下,血溅到马匹上,却被女将抬手一挡,她似乎是厉声:“你怎么来了?”

    澹台衡眼睫一颤,她又砍下一人,护卫他身旁:“殿下不是会武吗?”

    北狄兵士冲上来围剿这个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将军。

    到处都是冲杀阵阵,嘶吼声震痛他们耳膜,可在他们前面的虞宋却好似一杆旗,牢牢地锁死这左翼的突破口。

    有人厉声:“你竟然参破了北骑的奥义!”

    楚帝也四顾,与张敬一样面露震惊:不错,他们虽然都不是武将,可也了解过楚如今的军营是何实力,因而再清楚不过。

    虞宋手下这支骑兵,实力最起码比楚之精锐还要胜上两层。

    哪怕是叶朝闻这等体魄不足的读书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怎会”

    虞宋只顾着拼杀拦截,她旁边的风绮却高声:“你们蛮人知道什么!秦之盔甲武器,从不逊于尔等!”甚至炼铁之术都是他们这传去。

    “你们再怎么神勇,经将军一看教予我们,也不过是吴下阿蒙,哈哈哈哈蛮狄,看我们的骑兵如何!是不是勇猛无敌!”

    “有朝一日,定要率秦之铁骑,踏平北戎!”

    “踏平北戎!踏平北戎!!”

    天上忽地劈下来一道闪电!

    在这对峙之中,虞宋狠狠割下那北狄副将的头颅,握枪回身。

    乌黑冷雨中,她座下骏马,都似全副武装的天上坐骑一般,满身凶煞之气。

    而上面坐着的虞宋,身着玄铁,披风赤红,满眼冷厉的,更似天神殿将一般,势不可挡,叫人胆战心惊。

    哪怕是一国帝王楚文灼在她面前亦有失色,耳边只余踏平北戎这四字回响,曾几何时,踏平北戎,也是他们所愿?

    虞宋却已经御马拉过澹台衡,声音混在雨中,却极为清晰,冷中含厉:“你给我过来!”

    楚帝瞳孔微缩,本能地起身,却被锦衣卫护住,一群人颠颠簸簸,骑着自己不熟悉的神勇骑兵的战马,到了北卫军的军营。

    其中齐整,凛然气势无需赘述,瞧见澹台衡,他们便本能追过去。

    虞宋铠甲都来不及解:“谁让你来的?”

    澹台衡也沾了雨水,神色不对,但这明显是他记忆中曾经历过之事,否则他不会用完全不对的神色,哑声对上了虞宋的话:

    “将军北伐戎狄,君父命我随行。”

    裨将来禀,她压下眉眼间冷意,示意亲兵:“带殿下下去更衣。”

    “阿虞。”

    虞宋转过身:“战场刀剑无眼,你素来体弱,待换好衣物再来和我说。”

    说罢,她解下盔甲走入雨中,澹台衡知道她要去安抚将士,却不受控制地跟上去。

    楚帝终于追上他:“子嘉!”

    澹台衡:“她那时受伤了。”虞宋走出营帐范围,才接过裨将递来的伤药,却没有去涂,只是站在嶙峋峭壁之上俯瞰战场尸横遍野。

    “我竟然才知。”

    “此战凶险,陛下却令殿下监军,实在是酷厉,”私议尊上是死罪,裨将却已不吐不快,“还没有圣旨,若不是将军机敏,殿下或许就死在了战场上也未可知。”

    虞宋:“他病加重了。”

    群臣靠近此处,闻言心中一颤。虞宋只看着掌心接住的雨水,仍是缓声:

    “我离京前殿下分明已好得差不多了,虽不能力当万敌,但亦有刀剑在身,不至于恍惚如此。”

    裨将瞳孔一缩:“是不是四皇子侍从又下毒”她偏头,裨将自觉失言,下意识低头,虞宋低声:“不像是毒。”

    “倒像是,记不起来了。”

    楚帝抓住澹台衡的手指再一紧,熟悉的战栗漫上牙关他却尽可能地控制自己不去想,裨将却已经道:“殿下文武双全,想必是俗务过多,而且,殿下对四皇子侍从未免也太放纵了一些。”

    “他不爱听,你日后便不要提,只抓到证据,他就不会再容许他们如此行事,你不知四皇子早夭,对于他是多大的打击。”

    裨将明显有不平,虞宋却已转过身,本来该瞧见追来的澹台衡,却又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走入营帐,众人也一瞬间变换了场景。

    从前的澹台衡立在营帐中,已然换好了衣物,瞧见她,正欲拱手,她塞过来一碟小菜,庭竹给殿下披上大氅,也劝他:“殿下,先用点膳吧。”

    虞宋倒酒。

    现在的澹台衡就在楚帝身边,看着另一个自己对她道:

    “军中不是禁酒?”

    她看澹台衡一眼,放下酒壶,仔细看他,又像是了了心事,拿起酒杯:“阔别三月,殿下比从前更清瘦了。”

    庭竹原本竭力装作惊喜,闻言面上笑勉强些,看殿下好几眼,最后还是没有再提。“北卫军出生入死,我为将军尽一份力,也是应当。”

    “咣”的一声,她放下酒杯:“这里没有旁人,殿下称我阿虞就好,还是不见这么久,殿下连如此唤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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