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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被宠坏的病美人》 40-50(第8/20页)
,比眼前的明亮先一步到来的是空气的消失,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来猛然捂住他的口鼻,将他压到门上。
最后一道门缝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而消失,房门严丝合缝地从里面关上。
云念浑身僵住,霎时忘了动作,呆呆睁着眼睛看向眼前这道模糊黑影,宕机的大脑缓慢地想,这道黑影的轮廓瞧着十分眼熟。
过了几秒,疯狂挥舞起爪牙。
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显然没有被吓到,制住他的双手,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这具细弱的身躯完全控制于股掌之间。
贴近的身体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也带来一丝最为熟悉的气息,云念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有很多想法急于表达。
第45章
◎“都怪你”◎
对方看上去并不急于让他开口, 覆住他口鼻的那只手稍稍松开一些,埋首在他颈侧轻嗅。
云念趁对方走神, 狠咬对方手掌一口, 火冒三丈地喊了一声:“周行砚!”
他一时气急,竟是除了对方的名字再也想不出任何训斥的话,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 紧盯着对面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的脸。
周行砚没有任何被认出身份的心虚,仍旧没有开口, 缓慢的,平静的,从他的颈侧轻嗅到前胸, 沿着微微凸起的喉结来到面颊,若即若离地蹭着那柔软的肌肤。
云念有些烦躁,抬脚要向对方身上踢过去。
对方像制服他的双手一样轻易地制服了他反抗的双腿, 将他禁锢在高大有力的身躯之下。
一片沉默中, 云念的耳边环绕着男人深重而连绵的呼吸声,忽然就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第一次在周行砚面前感觉自己像条案板上的鱼,随时要被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开膛破腹。
他莫名有些毛骨悚然,想说的话下意识咽回肚子里, 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
吞咽唾液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他无措地张了张嘴,气势弱下来, 小声问:“周行砚,你怎么会在家?”
周行砚无意回答这种问题, 执着于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 “身上怎么又沾了乱七八糟的气味, 好难闻。”
冷淡的语气让云念感到陌生,想要躲开,但退路被身后那堵门堵死。
“染了一身别人的味回家,就一点也不难受?今天都和什么人待在一块儿?”
周行砚毫不掩饰对于这股香水味的嫌弃,语气越发森冷。
听到最后一句,云念顾不上计较他对于自己身上气味的嫌弃,深吸一口气,嗫嚅着开口:“没、没和什么人待在一块儿,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出去走了走,谁都没见。”
说着,他低下头,而后想起身处昏暗,根本无需担心脸上说谎时的神情被看穿,低头的动作反倒容易令自身暴露。
于是他又昂首回看对方的脸,显示自己的理直气壮。
晦暗中传来对方的低笑声,似乎带着一丝讽意。
他心头一跳,又心虚起来。
周行砚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姿态亲昵,又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尖,指腹沿着耳尖缓慢游移,贴上脸颊,轻柔摩挲,带来阵阵细微的痒意,动作堪称温柔,如同处于暧昧中的情人。
指腹蹭过嘴角,在唇上揉按几下,然后挑开柔软丰润的鲜嫩唇瓣,滑进嘴里。
他眨着眼睛,怔怔地微张着嘴,不敢轻举妄动。
手指直接陷入两段修长指节,在口中轻轻翻搅,清冽的唾液从嘴角溢出。
云念惊疑不定,合上牙关就要咬下去,对方却捏紧他的下颌,让他无法动弹,惩罚似的追逐他的舌尖周旋玩弄。
云念呜呜咽咽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困惑而又不满。
周行砚不急不缓地开口:“让我看看宝宝的小舌头,怎么这么不乖,都学会说谎骗人了。”
云念睁大眼睛,谎言被当场拆穿,哪怕仍有不满,却不敢再哼出声,连一动都不敢动,张着嘴可怜地任由手指搅弄出的清液丝丝缕缕沿着嘴角滑落。
周行砚见他忽然没了动静,有些意外,以为自己把人欺负得太过分,松开手将卧室的灯打开。
哪知道灯光刚亮起,刚刚瑟缩得像只小鹌鹑的云小少爷立即飞起一脚踹过来。
尽管力道不值一提,周行砚还是愣了愣神。
趁着这空当,云念又信心满满地踹过来,气咻咻地怒骂:“你管我乖不乖!”
这一脚被周行砚躲开,踹了个空,他撒腿就要跑。
刚碰着门把手,就被抓着胳膊拎了回来。
云念只自由了不到十秒再次落入对方手中,一副怀恨在心的模样,用那副天生软绵的嗓音絮絮叨叨哼哼唧唧地骂人:“周行砚你大混蛋,你敢管我!躲在我房间吓我!”
周行砚拎着小鸡仔似的可怜可爱又可恨的少年,嫌地毯薄,嫌椅子硬,嫌沙发小,张望一圈,最后将人丢到床中央,心里也禁不住地往外冒怨气,“我是大混蛋,那你就是个小混蛋,小混蛋,骗人的是不是你?”
云念被摔得恍惚,撇了下嘴,背对着他不敢回头,往床下爬,是一个心虚避让的姿态,口中振振有词:“我不跟你说话。”
周行砚把他按回去,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地查看,非要确认除了沾上香水味之外一切完好。
结果卷起袖子仔细一瞧,眉心一跳,指着手肘处的一块乌青,声色凛冽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块乌青足有掌心大小,已经青中泛紫了。
云念被碰到那处伤才感觉一阵钝痛,“嗷”的叫了一声,嚷嚷道:“你管我!我就不告诉你!”
那伤在手肘后面,不容易看到,其实自己也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光顾着和周行砚作对了。
周行砚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气人的本事,拉开床头的抽屉,翻出一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皮带,嫌太硬,又抽出根花花绿绿的绳子,仍嫌不够柔软。
云念看他探身在床边翻翻找找,摸不清他的用意,试试探探地要从他身下逃跑。
周行砚眼一横,冷着脸警告:“别动。”
云念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下乱踢乱动起来。
周行砚把手上的绳子扔开,扯下领带,果断将那双乱动的手绑在床头,冷静地做出反思:“看来我还是错了,我就该一直把你绑在床上,让你连卧室的门都出不了。”
学会了说谎也就罢了,还落一身伤,周行砚连路都舍不得让他亲自走,何曾让他这样受过罪。
云念一眨眼就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床头,对上那双透出森冷目光的眼睛,没来得及发作的坏脾气冻成冰锥拐了个弯扎在自己身上,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起来,害怕地掉眼泪。
那眼泪直往周行砚的心里淌,周行砚的心要被哭化了,差点就要放任本能把人搂进怀里低声下气地哄,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心肠坐在床边,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
云念半真半假地流了会儿泪,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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