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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暴君宠婢》 23-30(第6/12页)
触犯了靳川言,时尘安并?不认为靳川言还肯继续纵容她。但无论最后会?是怎样的后果?,她都愿意去承担,因?为她想那总比谎言要好。
现实如刀,剐的心疼,但时尘安也不愿在甜蜜的陷阱中溺死。
她从不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可是对于‘爱’这?件事,她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心,贪婪了些,因?此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小?郑几次管不住自己的嘴,自作主张,违背我?的命令,我?身边已经容不得他了。”靳川言压低眉眼,看到一滴泪从时尘安的眼角凝落,掉进密密的狐毛丛里,“他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在暖阁伺候你,如果?你执意要走,他也就没有用?了。”
时尘安心一沉,道:“你要拿小?郑怎么办?”
靳川言没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时尘安看着靳川言,一个字一个字道:“你怎么能那么卑鄙无耻?”
靳川言拢袖道:“去还是留,你自己选,我?不拦你。”
他总是能装得如此宽宏大量,好像给了别人?选择的权利,实际把?每个选择都剥夺了。
时尘安的眼泪又开始掉起来了,她好讨厌自己,都这?样了,她怎么还会?继续想着小?川,希望小?川能来陪陪她?纵然小?川恰好弥补了父母亲人?不曾给她的爱,但这?份爱是假的啊。
她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怎么还可以对虚假的东西留恋不舍呢?
暖阁的门开了又关,小?郑顶着半张红肿的脸,连滚带爬挨到了时尘安的床边。
时尘安低着头抹泪,她心如乱麻,不愿见人?说?话,因?此道:“你放心,是我?害了你,我?不会?不管你的。”
小?郑感激极了,时尘安却已经侧背过身子,显然不愿和他说?话,小?郑只?好咽下那些感激的话,又滚了出去。
皇帝已经离开了暖阁。
方才?暖阁里吵得凶,刘福全听得心惊胆战,又替靳川言着急得很。
他是在文渊阁伺候的,自然见到了白敛命人?送来消息后,靳川言一闪而过的慌乱神色。
刘福全还从未见过靳川言这?般慌乱,便是静安王谋反的消息被证实了,靳川言也只?是很淡然地继续练完大字,方道了句:“是吗?”
刘福全知道靳川言如此,不过是因?为他对静安王谋反之事早有猜测,也有信心掌控住整个事态罢了。
那么,面对时尘安时,他那运筹帷幄的本事和自信又去了哪里?
刘福全弄不明白,只?看到靳川言匆匆地往行刑之处赶去,连氅衣都不要了,阴风吹起猎猎衣袍,他像一只?丢了家的鹰,雄姿不再,只?有失落和寥乱。
时尘安说?得没错,靳川言自始自终都在小?心遮掩‘小?川’的真?实身份,他知道时尘安不喜欢‘皇帝’,因?此他不愿在时尘安面前做‘皇帝’。
她说?得都没错,可偏偏,靳川言不肯承认。
刘福全知道皇帝自小?就是这?个性子,他是骄傲的,自然不愿让人?轻易瞧见他卑弱的一面,同时,他也是孤独的,因?此他远比同岁之人?少了许多正常的与?人?交往的经验。
也因?此,事情才?会?被被他闹得一塌糊涂。
但刘福全又能指责皇帝什么,他是皇帝,天底下什么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当然可以任性。
事实就是时尘安再不情愿,还不是被留在了暖阁。
所以刘福全才?不会?傻乎乎到皇帝面前说?三道四,他只?是安静地陪他处理一件又一件的公务,及时往他空了的茶盏里添上热茶,顺便,看到素白的纸张被笔无意识地写下了许多个‘小?川’。
刘福全一顿。
直到亥时,靳川言总算肯将大臣放走了,他靠在椅子上疲惫地捏了捏山根,刘福全问他可要用?晚膳,靳川言没答,反而问:“时尘安现在在做什么?”
这?刘福全哪儿知道,她没离开暖阁,闹出什么事来,自然不会?有人?特意跑到文渊阁来传递消息。
靳川言自然也是知道这?点?,因?此他微微叹气,刘福全道:“陛下可要摆驾回宫?”
靳川言当然是累极了,他也无比想念时尘安,可是只?要一回想起时尘安那双怒且悲的眼眸,他便有些情怯。
“摆驾。”
最后他还是下了决心,暖阁本就是他的住处,他回到那儿去原本就是天经地义?。
暖阁灯火通明,靳川言从轿辇上走下来,小?郑战战兢兢与?他汇报时尘安的动静,她在屋里闷睡了许久,晚膳时只?用?了半碗粳米粥就又睡了,没说?什么话,小?郑主动与?她说?话,她也不理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川言淡淡地应了声,好似只?是随意听听罢了,小?郑却知不是如此,他现在是依附时尘安而活,因?此他无比希望时尘安的宠爱能长?久些,最好是盛宠不衰。
因?此小?郑主动道:“陛下其实今日时姑娘要去看刑,也是为了陛下。”
靳川言脚步停顿,他拢着及地的氅衣,身姿颀长?,看着小?郑。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小?郑却大受鼓舞地将他与?时尘安的对话一一道来,并?颇有心计地添上一句:“时姑娘也是关心陛下,才?要去看刑,否则她那么害怕那种血腥场景,何苦还要去找罪受。”
靳川言牵了牵唇:“是吗?她一个小?白眼狼,也会?知道要对朕好?”
他这?样说?着,却用?更快的脚步往暖阁走去了,刘福全经过小?郑时,小?郑讨好似地冲他一笑:“干爹。”
刘福全伸手打了一下他脑袋:“只?要能帮陛下哄好时尘安,往后你小?子的福气少不了。”
第27章
时?尘安并未就寝, 但她也?从卧榻挪到了碧纱橱。
靳川言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捧着书看,明明困得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却还硬撑着等他。
那副温婉的样子中带着岁月静好, 让靳川言心头一暖,他单手合门,往碧纱橱走去?, 关门声?惊醒了时?尘安,她抬起惺忪的睡眼, 却很快将眼睫垂了下来。
她道:“奴婢恭迎陛下回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川言的脚步顿住了:“你?说什么?”
时?尘安仍旧低头, 恭顺地道?:“今日太医给奴婢摸了骨头, 道?是再养上几日就好了, 陛下愿意让奴婢在暖阁叨扰, 奴婢不胜感激。”
靳川言放下了手, 他觉得气闷不已?:“时?尘安,你?非要如此吗?”
时?尘安终于肯抬头与他对视,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下午的愤怒和?悲伤, 只有红肿的眼皮和?淡淡的泪痕,她平静地道?:“奴婢以为奴婢应该认清身份,不能逾矩。”
靳川言想说点什么,可面对这样的时?尘安, 他又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他早就知道?了时?尘安是个非常认死理的犟种, 可这回, 她实在犟得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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