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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暴君宠婢》 23-30(第5/12页)
时尘安感?受过那种氛围,就在贪官被做成稻草人后,豹房的食厅里,哪怕这些宫人一样觉得贪官该死,可是面?对如此暴虐的行为时,她们议论的是靳川言,同?情的是贪官。
时尘安被推到了最前面?,她甚至能看清溪月脸上的每一寸纹理,溪月对着她笑了下:“时尘安,你能得到狗皇帝的庇佑,你还说你跟他不是一样嗜血成性的人?你从前究竟在委屈什么?”
“闭嘴。”刽子手扯过溪月的头发,给她灌下了一盏姜茶,溪月喝得呛声连连。
溪月吐掉参茶浮沫,转过冷笑的脸,对时尘安道:“你又能得意到几时,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胳膊掉了下来,血液滴滴答答顺着台面?,落到了时尘安没有盖严实的鞋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尘安没动,好像没嗅到甜腥的血气,也没有感?受到血滴砸落的沉重。
溪月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看过慎刑司的地面?吗?那么多的血迹都?是一夜之间添的,用上多少盆的水都?冲不干净,他为了你,杀了那么多人,好像对你很好,可是你瞧瞧他的手段,你就该知?道他没有心,你早晚要倒大霉,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你最好听进去。”
时尘安闭上了眼,她好像又听到了重物坠落的声音。
俄顷,身后似乎起了些骚动,她仍僵直地坐着,不曾回头,那足音却越来越近了,直到停在了她的身后。
时尘安睁开眼,清楚地看到了溪月眼里的恐惧。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熟悉的龙涎香漫到了她的鼻尖下,却怎样也盖不住那些血气。
刽子手看到他来,停了刀,与他行礼,靳川言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另一面?,他却弯下了腰,提起了时尘安盖着的羊绒毯,露出了那点肮脏的血迹。
冷风吹来,几滴血溅到了靳川言白?皙如玉的脸颊上,他眼眸发黑,恍若恶鬼,对着时尘安的话语却说得温柔万千,仿佛在轻斥家中顽皮过了头的幼妹:“你瞧你,都?把鞋袜弄脏了。”
第26章
溪月痛苦的呻/吟一声声落了下来。
时尘安仍旧想不明白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究竟为什么靳川言还可以这般平静。
靳川言弯下腰来:“天越发冷了,我?先抱你回去。”
时尘安下意识要推开距离, 她去推木轮椅, 只?是轮椅过于笨重,她没有推动,手反而打滑下来, 靳川言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
时尘安能看到那滴血从他的脸颊滴落的痕迹, 仿佛刺上的鬼纹。时尘安紧紧地攥着衣服:“靳川言, 你可不可以不要放过袁姑姑?”
靳川言大踏步往未央宫走去, 人?群沉默地给他分出道路, 时尘安低垂下目光, 看不清那些低到尘埃去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靳川言道:“没可能。”
时尘安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们, 一样也可以杀鸡儆猴,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么残忍的方式?”
靳川言的神色冷酷无比:“掉脑袋只?是瞬间的事,太便宜她们了。”
时尘安满满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靳川言的这?个眼神,她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她与?他所处的地位不同,看到的风景不同,那颗心终归也是不同, 许多对于她来说?无法接受, 能让她噩梦不断的事, 对于靳川言不过是寻常。
他杀了那么多人?, 可是躺在她身边的时候, 依然能得好梦眷顾。溪月说?得对极了,他就是冷血无情, 没有心。
暖阁的地龙仍旧烧得火热,时尘安被置放回那张舒适的暖榻上,她却觉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住了:“我?想回豹房。”
“你知道我?不会?抱你回去的。”靳川言解她披风的系带,被时尘安愤怒地打开了手,脆响之后,靳川言没有从时尘安眼里看到任何的歉疚,相反她含怒把?扯松的系带重新扎得紧紧的。
“我?可以坐木轮椅,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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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言顿了下,突然扬声:“刘福全。”
刘福全颠颠地跑了进来,靳川言看着时尘安的脸,一字一句道:“把?木轮椅烧了,宫里有几把?,就烧几把?。”
“靳川言!”时尘安叫道,“你别欺负人?!”
她用?那双睁圆的的眼睛愤怒地控诉靳川言,靳川言气笑了:“你不听话,偷偷跑出去,还去看了行刑,你做错了那么多事,我?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怎么就欺负你了?”
“你让所有宫人?都去看行刑,我?记着我?的身份,陛下的命令不敢不从,我?当然要去看,我?什么都没做错。”时尘安道,“倒是你,你若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让我?去看?”
靳川言道:“你觉得我?是不敢让你去看?”
时尘安道:“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你也知道这?事过于残暴,你害怕我?发现你的真?面目,所以你才?让小?郑瞒着我??”
靳川言挑起眼尾,嗤笑了声:“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早在豹房就见过了,我?再在你面前伪装,有什么意义??我?不让你去,不过是因?为你胆子小?,怕你见了后做噩梦。”
时尘安怔住了。
靳川言疑惑道:“你总不会?以为我?会?对我?做的事心虚吧。”
很不幸,时尘安就是这?样理解的,所以她才?天真?地想找靳川言谈一谈,一个还尚且存在良知的人?不会?把?事情做得太过狠绝,只?要靳川言知道他的错处,他会?回头。
她是这?样一厢情愿地以为着,因?此她抱着‘无论如何,靳川言就是小?川,他会?听的’这?样的想法去了刑场,然而事实痛击了她,她终究还是把?靳川言想得过于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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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时尘安又愤怒又悲伤地冲他吼道,“你以后不要再和我?提小?川,你才?不是小?川!”
靳川言的身子僵住了,他道:“时尘安,你要为了两个欺辱过你的人?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要这?样不知好歹。”
时尘安很难过:“你根本不是小?川,小?川也从未在世上存在过,既然如此,你何必还在我?面前装模做样,继续看我?傻乎乎地被你欺哄住的样是不是让你乐不可支?我?受够你的欺骗了,我?承认最开始想要继续自欺欺人?,把?你当作小?川是我?脑子犯蠢,现在我?醒悟了,所以往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你接着做你的皇帝,我?往后见了你,三跪九叩,一个都不会?少。”
靳川言的肩膀就垮了下来,他道:“时尘安你在乱说?什么,小?川就是我?啊,他怎么会?没有存在过呢?”
时尘安偏过头抹眼泪,不想理他。
靳川言想用?手背碰一下时尘安的脸颊,也被她躲开了,靳川言唇边那点?温和也垮了下去,这?回他停顿了许久。
时尘安没有动,她等着靳川言的回复。
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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