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83. 百姓最相信的最原始的道理 普法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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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中郎将的职务,但那严格说已经是前中郎将了,胡轻侯此刻就是一个小小的廷尉左监,论职务,论职司,她有什么理由敢杀冀州牧?

    戏志才笑道:“吾观胡轻侯行事,看似疯疯癫癫,水漫太尉府,当街斩杀汝南袁氏袁韶,其实她的分寸捏得极其准,绝不会忤逆了陛下的意思。”

    众人点头,不是胡轻侯要羞辱杨赐,要杀袁韶,是刘洪要羞辱杨赐,要杀袁韶,其中道理万万不可搞错了。

    戏志才笑道:“不论陛下授何人冀州牧一职,那都是陛下的真心,胡轻侯敢违逆陛下吗?”

    “胡轻侯不是世家,不是门阀,没有家族,没有土地,没有士人支持,没有师门,没有才学。”

    “胡轻侯唯一有的只是陛下的赏识。”

    “胡轻侯若是恶了陛下,那胡轻侯就会一无所有,她一心富贵,岂敢恶了陛下的心思?”

    “此是其一也。”

    众人傲然点头,他们是门阀士人,哪怕不当官,依然有荣华富贵,胡轻侯若是不当官了,还要什么?胡轻侯果然是不敢违逆了刘洪的。

    戏志才笑道:“其二……”

    他看着众人,意味深长地笑:“胡轻侯真的想要成为冀州牧吗?”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有人叹气道:“胡轻侯当然想要成为冀州牧!”

    他无奈地道:“虽然如今我等都知道胡轻侯的功绩有些水分……但这个冀州牧只怕……”

    袁述和皇甫高追杀黄巾贼许久,抓了不少黄巾贼人,已经从贼人的口中得知了真相,胡轻侯就是假借《太平经》同门的身份,用妖法惑众,这才让黄巾贼人自动投降了。

    胡轻侯所谓的的平定冀州分明没有经过什么血战,这战功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

    众人点头,虽然羡慕妒忌恨以及一万分的不服气,但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单论纸面功绩,胡轻侯没有成为冀州牧就是刻薄了她。

    戏志才笑道:“胡轻侯只是一个乡野女子,懂什么军功战绩?”

    “一个衙役在流民眼中已经是无比高大的老爷,一个小小的年俸三百石的光禄勋属官羽林左监丞,已经可以让胡轻侯不顾一切水漫太尉府,杀了汝南袁氏的袁韶,胡轻侯所求哪有我等想象的高大?”

    众人用心思索,好像有道理,一个只要有一碗野菜糊糊就像吃到了世上最美味的东西的流民,一个只要几十文钱就能买到的流民,怎么会想要当大官?

    在这个低贱的流民的眼中,只怕当了衙役都是祖宗保佑了,当了三百石的小官已经开心的飘在了云上,怎么会觊觎更高的官职?

    一个士人点头支持道:“不错,胡轻侯从清贵的京官被贬谪成了常山国县尉,若是换成其余人定然是郁郁而终,而胡轻侯开心无比,丝毫没有觉得受到了贬谪。”

    戏志才笑道:“胡轻侯是乡野妇人,胸无大志,一生最大的愿望既不是施展平生所学,也不是国泰民安,而是做个小地主,有几百亩地,不用挨饿,若是老天爷给面子,再给她一个金龟婿。”

    “胡轻侯在成为年俸三百石的光禄勋属官羽林左监丞,或者县尉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人生最大的目标,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一个爱她的郎君了。”

    “她还有什么好追求的?”

    “冀州牧也好,廷尉左监也好,在胡轻侯眼中只怕都是一样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群士人用力点头,凡夫俗子很容易满足的,胡轻侯多半不会想要更多了。

    戏志才笑道:“胡轻侯是个聪明人,很清楚女人为官只是阴差阳错,不可重复,她再也不可能更上一层楼了。”

    “或者说她若是足够聪明,就该知道以她的不学无术,其实做个两三百石的小官是最合适的,成了一千石的官员已经是超出了她的福分,若是得了,迟早有祸患,她怎么会觊觎更大的官职?”

    一群士人点头,一个人的富贵是有命格的,胡轻侯没有那个富贵命,只有他们这些门阀子弟才有资格做大官。

    有士人笑道:“有德才有才,胡轻侯没有德,何来才,有怎么做官?”

    众人微笑,“才性论”大家都很熟悉的,胡轻侯就是标准的无德无才,若是窃据高位一定会被反噬。

    戏志才笑道:“胡轻侯从来没有想过成为冀州牧,大放厥词,只是为了虚张声势而已。”

    “一条狗被人夺了东西,不论想不想要,难道不是一定要吠半天吗?”

    众人大笑:“不错。”

    戏志才继续道:“这是其二。还有最重要的其三。”

    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刘表身上,慢慢地道:“只怕这胡轻侯声称要杀冀州牧,是陛下授意十常侍传出去的。”

    众人一惊,好几个人失声道:“陛下?”

    刘表平静地微笑,神情毫无变化。

    戏志才道:“胡轻侯、朱隽平定黄静贼,按理至少是车骑将军,可二人皆不曾获封,如此看,这陛下想要将兵权尽数交给何井了。”

    众人飞快转念,脸色微变。

    戏志才道:“本朝外戚、宦官、士人权势滔天,每每帝皇无法制衡。”

    “陛下冲灵践祚,经历了窦氏的衰败,经历了党锢之乱,岂会不知道这外戚、宦官、士人权柄之重?这三者之中又以士人权柄为最。”

    戏志才看着脸色大变的众人,微笑道:“陛下只怕是想要将天下权力尽数收归皇室的。”

    众人一齐看着刘表,有人恍然大悟,失声道:“是了!”

    “若是有谣言胡轻侯将杀新冀州牧,天下几人敢入冀州?这冀州牧人人避之不及,陛下自然可以从容安排人手接手冀州。”

    一群人深深地盯着刘表,你倒是早说啊,我们吓得心怦怦跳,原来这次是刘洪、胡轻侯以及你的一场大戏而已。

    刘表摇头道:“陛下从来未曾与我说过,纵然陛下真有此心,刘某也是适逢其会而已。”

    众人一齐点头,只觉这次跟着刘表进冀州真是走了大运了,一个个州郡县的官位等着他们呢,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他们以后难道不是士人一伙,而是皇帝一伙了?

    戏志才微笑道:“只是陛下不知道刘冀州心中有浩然正气。”

    众人微笑点头,不错,刘表不过是与刘洪三四百年前有个共同的祖先,有个p的皇室情义,刘表因为党锢之乱被流放就是刘表是士人一伙的最好的证明。

    刘表微笑着:“诸君,我等且去冀州!”

    众人欢呼:“去冀州!”没了血战,这次去冀州就只剩下风雪之苦了。

    有人叫道:“谁有多余的火盆,给我一个,好冷!”明明已经在马车内放了五个火盆,落脚都没地方了,可是依然好冷。

    有人叫道:“不如在某地停留几天,待开春再走。”

    众人一齐反对,当官的事情怎么可以延迟?夜长梦多,早一天官位到手早一天安心。

    刘表招呼戏志才一起上车,握住了戏志才的手,柔声道:“不喜得冀州,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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