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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83. 百姓最相信的最原始的道理 普法很容易……(第2/5页)
养啊。
胡轻侯想了半天,短短的公文只怕不能够让手下们理解她的心思,写得再简单再深入浅出,那些手下看不懂有个p用。
在短期内,她唯有用一个个血腥的案件作为范例,向她的手下们,向冀州所有人宣告她的处事标准。
胡轻侯有些醒悟了,怪不得的不论小亭长刘邦还是叫花子朱元璋,最后都不得不使用士人当官。与那些不识字的百姓相比,识字的士人的沟通成本果然是低了几百倍。
胡轻侯冷笑,胡某就是要走出一条新的道路,世界必须掌握在百姓的手中,而不是士人的手中。
……
真定县。
刘婕淑颤抖着看着公文,大丫杀了张家全族,筑京观!
她又翻看女儿的家书,确定公文丝毫没有夸张,真的是杀了张家全族。
刘婕淑浑身摇晃,公文上一个个带着杀气和鲜血的字几乎要跳出来。
她手一松,公文掉到了地上。
“……大丫……怎么会……”刘婕淑不敢置信胡轻侯变得这么凶残。
打仗只能杀人,刘婕淑理解的,不杀贼,难道被贼人杀吗?
可是大丫既然是官老爷了,是中郎将了,是廷尉左监了,怎么可以杀戮百姓呢?
这会受到千夫所指的,这会被无数人唾骂的,这会不得好死的!
刘婕淑后悔极了,大丫一定是想要替她出头才做得这么过的。她该怎么保护大丫?
刘婕淑泪水长流,怎么都想不通她该怎么保护可怜的大丫。
赵县令在一边看着刘婕淑哭泣,只觉胡轻侯真是倒霉,有个这么迂腐愚蠢的亲戚。
他无视刘婕淑脸上的泪水,微笑道:“胡中郎将下令赵某在真定县办官学,教导各个管事,刘管事以后若是有空,务必前来官学。”
刘婕淑急忙点头:“是。”
赵县令出了大堂,立刻召唤仆役:“刘管事思念家人,有些伤感,你送毛巾热水与她,再送些热汤。”
赵县令微笑着,刘婕淑只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被“真善美”忽悠瘸了毫不稀奇,但是刘婕淑是真心对胡轻侯好,与刘婕淑搞好关系就是与胡轻侯搞好关系,这点万万要记得。
他微微有些叹息,这人生起伏真是不好说啊,胡轻侯两年前还是流民,去年就是县尉了,今年已经是中郎将、廷尉左监了。
看胡轻侯不愿意赴任廷尉左监,依然拿着中郎将的名头下令,这统治冀州的野心真是毫不遮掩啊。
赵县令深深思索,决定好好劝劝胡轻侯,她吞不下冀州的,能够找机会掌控三个王侯的封国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万万不可贪心。
他对胡轻侯毫无忠心,他是朝廷的官,又不是胡轻侯的官,胡轻侯官大又如何,他为什么要忠心?
但是他此刻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胡轻侯的船上,朝廷任谁都会以为真定县县令就是胡轻侯的铁杆下属,他还能怎么办?
看胡轻侯毫不犹豫地下令由他办理官学,教导一群管事以上的人员识文断字,分明也是将他看做了自己人。
赵县令苦笑,莫名其妙就真的成了胡轻侯的人了?
赵县令定下心神,胡轻侯选择他教导管事们识字,而不是选择赵阀的子弟,表明了胡轻侯不想让门阀的势力进入她的势力范围内。
他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千万不能以为自己教了一群管事识字,以后就是管事们的“座师”、“恩师”了。
他轻轻叹气,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希望胡轻侯一步步高升,千万不要栽了,不然他极有可能被殃及无辜。
想想真是倒霉啊。
……
平山县内,胡轻侯正在埋头写《新官工作指导》和《管事工作指导》。
“……官员不可住在官民之家或公馆庙庵等处……”
“……官员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调查本地门阀士人、田地亩数、人口数量……”
“……官员上任后必须穿官袍,建高台,令衙役四处敲锣打鼓,辖区内所有民众到场……若有人敢嬉笑,仗打十五,再犯,杀了……”
“……核查官仓银两、粮食等,必须找与仓库无关人现场核实,若仓库内有差错,立杀仓库人员……”
“……凡民间伸冤告状,各有其理,纵然官员心中有偏向,必须依法断案……”
“……衙署内每日早晨召开晨会,核查昨日的工作进度,颁布今日的工作计划……”
手下人要么没文化,要么没经验,武力值可能有六七十,政治能力能有两位数就是烧了高香了,胡轻侯只能用最细节化的工作规范提高手下们的治政能力。
想想明朝也有一本在官员之间流传的《新官轨范》,不懂得治理地方是通病而不是特例,她似乎也不用烦恼和羞愧。
珞璐璐头发乱糟糟的,一缕头发在空中飞扬,额头见汗,拼命地跑了进来,叫道:“老大,出大事了!”
她喘着气,道:“朝廷有冀州牧了!”
胡轻侯一怔:“谁这么不怕死?”全京城都知道谁敢当冀州牧,她就砍死了谁,竟然有人无视她的警告,真以为她不会杀人吗?
珞璐璐递上张让的飞鸽传书,道:“刘表!”
胡轻侯又是一怔:“刘表?”
张让的飞鸽传书中写得非常清楚:“……刘表上奏,愿为冀州牧……陛下许之……万万不可杀了刘表……”
胡轻侯反复地看着飞鸽传书中简单的言词,刘表没去荆州,却来了冀州?刘表是不是疯了?
她对着天空长长地叹气:“三国演义害死人!”
三国演义看多了,以为刘表就是占据了荆州却无所作为的傻瓜白痴,全靠皇室宗亲的身份撑面子,连刘老板曹老板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可是仔细想想,当时荆州宗族门阀横行,大门阀与朝廷千丝万缕,小宗族如同盗匪,杀人掠货肆无忌惮,朝廷任命的官员的车驾甚至进不了荆州。
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刘表单人单骑进入荆州,与蒯氏等大门阀谈妥了条件,借与宗族头目谈判的机会,一举诱杀了宗族头目,吞并了其部曲,坐稳了荆州牧的位置。
这其中展示出来的勇气,胆量,气魄,当真是大boss的风范啊。
再回溯刘表年轻的时候,那是敢在党锢之乱中,带着太学生面对朝廷的刀剑毫不退让,挥舞手臂高喊口号的狠人啊。
这种狠人怎么会怕了小小的死亡威胁?
胡轻侯悠悠叹息:“胡某小觑了天下英雄!”
哪一个名留青史的人不是从千千万万普通人中脱颖而出的,个个都是超级人才超级牛人,没有笑到最后只是遇到了更加牛逼的人而已。
珞璐璐紧张地看着胡轻侯:“老大,怎么办?这冀州就要没了?”
胡轻侯淡定无比:“有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有,何必这么执著呢?”
小水胡扯住珞璐璐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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