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暗潮: 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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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主宅后,夏灵泽闭门不出。

    即使她恢复了少许体力,第二天就能下床蹒跚走动,可她的伤多处见骨,闷在衣服里对伤口痊愈有害无益。

    她干脆天天穿件运动内衣待在房里,也不敢靠近沙发跟床,捧着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看,累了就用额头顶着墙壁闭目休憩。

    姬扶光也由着她自己舒服,吩咐晏离每天送血袋过去,再瞧瞧她恢复的情况。

    就这么好血好药地养着,一周后她的伤都结了层厚厚的痂,见骨的伤也长出新鲜血肉,本来光洁的背尽是深浅不一的肤色和疤痕。

    结痂的伤痒得厉害,还不能挠,她浑身都不舒坦。

    估摸着手脚都恢复了,她没跟谁打招呼就出房间。

    青枫巡视完主宅,下楼就见雪球蹲在主宅外面一个劲地叫。

    “雪球怎么了,来生人了?”她边往外张望边往调酒台走去,现在这里是她跟越霄平时的休息地。

    “来生人,我还能在这里偷懒?”越霄悠闲地摇晃着可乐罐,打了个汽水嗝。

    他话刚说完,一道迅疾的影子便投在地上的余晖里,瞬间就没了影。

    门口的雪球嗷呜嗷呜地叫得更欢,上蹿下跳兴奋极了。

    青枫吓了一跳:“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人了?!”

    不怪她震惊,楼上那位向来不耍技术,她跟越霄又都在这里,夏灵泽也好些天没出现了,她当然第一时间以为家里来了新人物。

    可是看着越霄满脸的嫌弃,她恍然大悟:“灵灵出来了?”

    不等越霄答应,门口坠下一道竖影在雪球旁边,仅着运动内衣跟热裤,黑发随风舞起,肌肤被汗水染出健康的光泽,为结痂的伤口又添了笔浓重的狠厉。

    这幅画面被余晖泼洒下成片的温暖,吞噬了厉色,将沧桑与安宁的美晕染开来。

    夏灵泽弯腰去摸雪球的头,带着它进主厅。

    疏通了筋骨的她笑容明朗,对青枫和越霄打招呼:“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青枫伸手和她击掌,笑叹道:“好久不见,虽然你压根也没出雷池。”

    越霄对她举起易拉罐,吹着口哨欢呼:“好久不见啊小崽子!”

    夏灵泽笑意不减,伸手去弹他的易拉罐:“好久不见。”

    雪球在调酒台边找了个角落窝着,大尾巴摇晃着蹭夏灵泽的小腿。

    青枫倒杯橙汁递给她,再关心地打量她上身的伤疤:“晏执事说你背上的伤都见骨头了,这才一个周你就跳来跳去的,不要紧么?”

    “我觉得已经没事了,”夏灵泽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给她们看,“结疤太痒了,不出来活动我会忍不住去挠,挠破会被晏执事骂的。”

    青枫把一杯果汁递给她,笑道:“那可不止晏执事骂,我跟越霄……哦还有楼上那位都得揍你。”

    夏灵泽握着杯子低头笑笑,想起姬扶光那天给她擦药的情景。

    这些天姬扶光没有再去看望她,但晏离却天天都来看她的伤。

    以晏离的身份,本不必要这样关心她,这每天的关怀背后兴许另有原由。

    大概是受了姬扶光的命令。

    她顺藤摸瓜地往深处想,唇角深深扬着。

    一番寒暄结束,夏灵泽拉来椅子坐下,打算再逗留一会儿。

    越霄神秘地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话说,我听说罗寒山出事了……四肢都被扭断了,现在整天在家生活不能自理,妞都泡不动了。”

    夏灵泽眉心蹙起,喝了口果汁。

    “谁能把他弄成这样?”青枫有些惊讶,给自己倒了杯酒都忘记喝,“爵位再降也是个子爵,而且他也很厉害啊。”

    越霄不屑地撇嘴:“谁知道呢,怕是哪个公爵侯爵的看不过去,亲自动手把他干了。”

    青枫幸灾乐祸地喝了口酒:“也该教训教训他了,好事。”

    夏灵泽旁听不语,思绪逐渐陷入混沌中。

    罗寒山本来就是纯血种,能力处于血族中的金字塔高层,即使降爵也仍有能力,普通血族不可能伤他毫分,更不必说要扭断他的四肢。

    能伤他到如此地步的人,至少可以确定是纯血种,否则没有这样强大的能力。

    她在调酒台又待了片刻才回房,换上整洁装束再扎起高马尾。

    听青枫和越霄说,姬扶光去了花房。

    那是雷池里唯一能让吸血鬼接触阳光的地方。

    它采用当下先进的隔绝紫外线的玻璃作为材料,像只倒扣在地面的玻璃碗,在阳光和月光下都流光璀璨。

    花房里花草繁盛,夏灵泽远远就看到玻璃墙里的身影。

    一袭朱砂红细肩带丝绸长裙,肤如凝霜,垂首低眸修剪花枝的模样褪去高台上的压迫感,依旧夺目摄心。

    晏离在玻璃房外打着电话,夏灵泽隐约听到几句“漫漫”还有“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看来晏离跟那个人类女孩儿的联系的确非常频繁,她边走近边想。

    晏离看她过来,很快挂了电话,替她打开玻璃门后跟随进入。

    里面的姬扶光没有抬眼,剪下一小截玫瑰花枝,在夏灵泽来到身侧时悠悠启唇:“有力气了?”

    “是,”夏灵泽目不转睛地看她,话中含笑,“再不出来走动,我就要憋死了,身上痒也不能挠。”

    姬扶光勾唇,晏离也摇头笑出声来。

    夏灵泽察言观色,小心地问:“我听越霄说,罗寒山被扭断了手脚……”

    有颗种子从刚才就掉进她心里,这一路走来都在蠢蠢欲动,迫不及待要破土而出。

    姬扶光不动声色,修下几片绿叶后嫣然而笑:“那是他应得的。怎么,你想去给他治伤?”

    夏灵泽怔愣片刻,眼中旋即沉入一片了然:“没有,我就是问问。”

    心底那颗种子就这么安静下来,再不见骚动。

    面前的玫瑰花修理结束,姬扶光转而看向旁边的花盆。

    夏灵泽还不想走,随口挑了话题:“我想出去买书,可以么?”

    姬扶光终于抬头,目光触及她衬衫领口下冒出的半截伤疤,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以,伤还没好。”

    这视线里的温度这样温暖,把夏灵泽的语调泡得更软:“可是我天天在家里很无聊,出去逛逛心情好了,伤也好得更快。”

    姬扶光静了静,凝视着夏灵泽。

    这孩子现在越来越“恃宠而骄”,明知道她施放宠爱宽容,偏还不见收敛,胆敢向她要这要那。

    从在地牢里要纸笔,再到此刻求着她要出门。

    可这“骄”却又深浅适中,不到惹她厌烦的程度,反而让她瞧着这张笑容里仍残余几分稚嫩神色的脸庞,怎么都狠不下心去管束。

    她轻叹道:“再休息三天,就带你出去。”

    夏灵泽的眼眸弯成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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