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捡来的: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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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紧紧相拥,都没再出声。

    大局未定,朝堂风云四起,赵骊娇如今的处境犹如四面楚歌,局势对她与六皇子极为不利,这场仗谁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赢,如今有皇帝相护,尚且有几分顾及不会正面厮杀,可一旦皇帝不在了,新帝继位,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六皇子登基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但这条路太过艰难,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他们赢了这场战斗,六皇子顺利登基,可那时,嫡长公主与平民苏卿之间的距离便隔着万水千山。

    所以,不论是哪条路,都注定不会平坦。

    —

    将近一月后,传来姑苏学子全数平安到达京城的消息,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提心吊胆。

    到达京城,一切才只是个开始。

    秦樰回信说了京城的近况,也承诺会以性命护张子琰。

    郎君出自世家,虽是庶子但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进过上好的学堂,受过良好的教导,不论是凿词用句还是漂亮的楷书都让人眼前一亮。

    赵骊娇读信时,苏卿就在旁边。

    他盯着人家那封信眼睛都不肯眨一下,赵骊娇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瞧见那句以性命相护时皱了眉头,当即让苏卿研磨给秦樰回信。

    回信上交代的许多苏卿都没看进去,唯独那句“郎君切记保重自己,不可将自己置于险境”入了他的心。

    等赵骊娇写完信交给香凝后,才发现苏卿在一旁闷闷不乐。

    “怎么了?”

    苏卿摇摇头没说话,瞟了眼桌案上漂亮的楷书后,自个儿拿了一张纸趴在一旁开始练字。

    赵骊娇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郎君将那碍眼的书信折起来时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

    她好整以暇的将手臂撑在桌案上,盯着郎君:“羡慕他的字?”

    苏卿摇摇头。

    公主突然靠近他道:“莫不是吃醋了?”

    苏卿笔下一顿,墨色在宣纸上晕开,格外的扎眼。

    视线相对,一个兴味十足,一个幽怨凄凉。

    良久才听郎君道闷闷的道:“秦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赵骊娇挑眉:“秦樰啊,如他的名字一样,清风玉骨,文采斐然。”

    苏卿:“具体些呢?”

    赵骊娇:“那便是心思缜密,处事不惊。”

    苏卿不满意:“再具体些呢?”

    赵骊娇不耐烦:“你到底想问什么!”

    郎君沉默,盯着宣纸上的笔墨,好一会儿才道:“我比起他如何?”

    公主怔愣,随后笑开:“你想比什么?”

    郎君还未开口,便听公主念念有词:“若比容貌,你更甚些。若比才情,你不如他。若比写字嘛~~”

    公主瞧了眼郎君宣纸上一团团乌黑:“显而易见,天差地别。”

    郎君脸色紧绷,瞪着溜圆的眼睛:“所以我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见人真急了,赵骊娇才收了戏谑的心思,认真的道:“若比谁得我心…”

    苏卿猛地盯着赵骊娇,颇有股你要敢说他我便要翻脸的意思。

    然他听公主轻声道:“无人能与阿卿相比。”

    第 29 章

    无人能与阿卿相比。

    这句话苏卿记了一辈子。

    郎君喜上眉梢,眼里的情意尽数溢出,他倾身吻上公主的唇,轻柔而又欢喜,似是奖励,似是回应。

    这是苏卿第一次主动吻赵骊娇。

    公主这次没动,仍以手臂撑在桌面的姿势享受着郎君的温柔和缠绵。dengbi

    她是什么时候将人放在心上的呢?

    或许是他牵着她穿过那段黑夜的时候,或许是他每次拉着自己的衣袖用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盯着她的时候,又或许更早,是他唤自己骊姐姐的时候,或许是他将自己卖给他的时候,也或许是军营前他跪在营帐前的时候。

    又或许是她在马蹄下将他救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纠葛。

    原来,他们已经有这么多的回忆了。

    郎君的吻没有深入,只浅薄的印在她的唇上磨蹭,好似要将他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情意说给她听。

    赵骊娇突然睁开眼:“阿卿,唤声骊姐姐听听。”

    苏卿:……

    骊姐姐?

    他记得他曾这么唤过殿下,那是他第一次演郎君蛮横不讲理的时候,是他将六皇子带回来的时候。

    可那时是情势所逼,他不得已唤的。

    而眼下如此唤,难免有些别样的味道,郎君脸色微红,乖巧温顺声音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骊姐姐。”

    赵骊娇听得心中欢喜,却还想再听,她离开他的唇瓣凑近郎君的耳边轻声道:“再叫一次,没听清。”

    耳边温热的气息与女郎的幽香让苏卿身子一僵,这是公主第一次这么近的在他耳边说话。

    郎君知道公主逗他,他眨眨眼,转头凑上去轻轻咬着公主的红唇,声音细碎似在低喃,通过相连的唇瓣传入了公主的心间:“骊姐姐。”

    这次公主彻底怔愣了,郎君太撩人,唤的骊姐姐太过悦耳,听得她身子都酥软了。

    公主咬咬唇,硬生生忍下将人扑倒的冲动,郎君年纪还小,她也还不确定将来会不会有变数,所以,还不能睡!

    赵骊娇咬牙切齿,重重啃了口苏卿:“以后不许再这么叫!”

    谁能受的住这等诱惑,能看不能吃,对公主来说是天大的折磨。

    然此时的公主还不知,将来她会无数次被郎君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的唤她骊姐姐。

    —

    姑苏风平浪静,而京城已是水深火热。

    八月二号。

    赵骊娇收到了飞鸽传书。

    京城出事了。

    赵骊娇看完来信脸色铁青,苏卿在一旁看到那句“张子琰陷入杀人案入狱”时,心下一惊。

    还未考试就身陷牢狱之灾,这于考生而言,无异于是毁灭性的一击,不论事实究竟如何,只要将人关到秋闱结束,一切都晚了。

    “真是高估了这些人,竟用如此粗鄙不堪的手段!”赵骊娇一掌将信拍在桌子上,脸色冰冷。

    苏卿从她手下将信取出,仔细看了几遍后发觉了不对劲,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苏卿急急看向赵骊娇:“殿下,送信最快多久能到?”

    赵骊娇:“最快四日。”

    苏卿皱着眉头,考试在八月初九,希望还来得及。

    苏卿取出一张新的宣纸,奋笔疾书。

    赵骊娇本还有些不解,可越看面色越复杂,她一把抓起来信又细细看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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