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娇: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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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

    院门又开了。

    他又回来了。

    姜云岁抬头往那边看过去,只觉得他很瘦。

    他又躺在了那具不会说话、不会睁眼的尸体旁边,姜云岁看着都觉得很冷,他似乎很累了,抱着她,甚至亲了亲她。

    “对不起。”

    姜云岁听见他说,心里忽然有点酸,不知道为什么想掉眼泪。

    这个人,确实对不起他。

    那样作践她。

    可是她都死了。

    他再说千万句对不起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看不见她。

    她却能看得见他、也听得见他说的话。

    她想叫他放下了,重重的误会已经将他们隔开,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无论当初有多少的苦衷,都没有用了。

    可是她张嘴说的话,他也听不见。

    姜云岁看见了他脸上滑落的泪,一颗两颗,慢慢成了一条线,平静的淌满了他的脸。

    姜云岁几乎没有见过他的泪。

    他像是永远都不会难过,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伤害到他。

    男人好像朝她这边看了过去,眼眸猩红,一片湿润。

    有一个瞬间,姜云岁都以为他看见她了。

    很快男人就收回了目光。

    微凉的月色照着屋子,轻轻柔柔的光线,在月下显得十分温柔。

    姜云岁又开始想裴闻了。

    至少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好像没有像现在这么孤独。

    —

    姜云岁已经昏迷了半个月,好像彻底醒不过来了。

    安置在别院的道士被不太客气的请了过来,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会如此,摊了摊手,“我真没法子,哪怕是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也没有法子。”

    他还是个半吊子道士。

    不敢随随便便做法事。

    “她前世缘未断。”

    裴闻脸色阴沉,他冷冷质问:“你不会招魂吗?”

    道士连忙摆手,“我可不敢,这是要折阳寿的。”

    多缺德的事啊。

    况且人若是能醒自然会醒来。

    道士虽然无用,说的话却比大夫好听多了。

    几次诊脉,这些不中用的太医都只会摇头,明里暗里隐晦的提醒他提前准备后事。

    这些话他们是不敢在世子面前说的,怕这位煞神当场就能要了他们的命。都是事后冷汗连连在侯夫人面前委婉开了口,“世子妃怕是时日无多,还请侯夫人早做准备。”

    一句话便将侯夫人吓得心都凉了。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迟迟都不能醒神。

    她眼泪不止,这么大的事情不敢瞒着岁岁的父母,忙叫人去郡王府传了消息。

    姜云岁的父亲恰好不在京城,王妃惊闻噩耗,昏死了过后。

    姜叙白更是全然不信,他姐姐先天体弱,但又不是病入膏肓之人,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这样重的病呢?

    王妃醒来便被人扶着去了侯府。

    裴闻倒是没有阻拦他们来探望,王妃看着床上的人儿,眼泪止不住的落,紧紧抓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姜叙白的脸色奇差无比,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一炷香后,裴闻有些不太客气的开口,“您该回去休息了。”

    王妃的眼睛都哭肿了,“太医怎么说?”

    裴闻沉默,随后叫来丫鬟将王妃扶了出去。

    姜叙白气不过,正要上前理论,裴闻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抬眸冷冷朝他望去,“不要惊扰了你姐姐。”

    姜叙白快要发作的怒火生生被掐灭,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冷静了下来,“裴闻,你出来。”

    他从来不肯叫他一句姐夫。

    哪怕这般很不讲礼数。

    裴闻帮床上的人盖好被子,不慌不忙走了出去。

    院子外,姜叙白气势凛凛,冷声质问他,“我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裴闻无法给他答案。

    他也想问,他也不知道。

    前世的缘。

    到底算什么?

    裴闻不信前世今生,便是她和前世的人更有缘分,他也要斩断了她与别人的情缘,就如当初他毫不犹豫逼迫她自己断了和阮洵期的缘分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

    裴闻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姜叙白这个蠢货吵架上,他得回去陪陪她,今天还没有好好同她说说话。

    等她醒来怕是要不高兴的。

    裴闻转身要走,姜叙白怒从心头起,追了上去,“你知不知道太医说什么?他们说我姐姐要死了!”

    后面这句话,少年带着点酸涩的哭腔,挤出来这几个字。

    男人停下脚步,冷冷回眸注视着他的目光就像两道箭,近乎要穿透他整个人,怨毒的、狠戾的。

    怨气十分深重。

    仿佛在谴责他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裴闻无声攥紧手指,“她不会死的。”

    透过他的目光,怨毒愈发的深,“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怎么能咒她?”

    姜叙白觉得裴闻已经有点疯了。

    太医说的话像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一样。

    “我以为你能照顾好她,既然没这个本事,当初你就不该要娶她。”

    姜叙白说完这句,接着又冷声道:“我要带她回去,你不打算好好治她,我来。”

    裴闻的目光彻底变了,半分对他的情面都不留,“周述,把他轰出去,不许他再过来。”

    姜叙白便是身手好,也敌不过围上来的侍卫。

    裴闻真的让人把他扔出了淮安侯府。

    裴闻回到卧房,看见她的脸,暴躁的的心情逐渐平和,每每看见她就能获得平静。

    他望着她的脸,眼底有些红,“岁岁,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没有人回应他。

    静悄悄的。

    裴闻渐渐习惯了如此,习惯了一次次的失落。

    她会醒来的,每次快要熬不过的时候,裴闻就这样同自己说。

    哪怕是宽慰。

    哪怕其他人都觉得他已经疯了。

    道士每天都要被扔进这间屋子半个时辰,他的嘴皮子都说破了,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裴闻也没再同他废话,不知何时手中拿着道士最宝贝的桃木剑,还有他藏在包袱里的那些符箓,漫不经心开了腔:“既然这么无用,就都烧了吧。”

    院子里真的架起了火。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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