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归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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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不多时,她睁开眼,见他睡在旁边,竟没吓到,甚至将他的名字叫得无比喜悦。

    他突然就不想醒了,任由自己浸在酒意里,翻身把她在怀里压住。

    “在、在家里了……不用演。”

    “嗯……bb……”

    “什、什么?”

    “宝贝……”

    那晚,他被她痴痴呆呆的反应,惹得想笑,唇贴过去,清晰闻到她肌肤上沐浴露的香味,是海盐椰奶的味道。

    他一直没说。

    其实,她留宿的那几天,别墅里热闹得,让他第一次觉得这里有了家的感觉。

    这姑娘总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活脱脱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当初他的态度如此清冷,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开始享受有她在的闹腾。

    可上天似乎总不允许他在愉快的情绪里太久,现在他的世界,又回到了最初的寂寥。

    徐界来时,贺司屿还是那般双手交握的姿势,阖目垂着头,兀自在想事情。

    他在港区接受管制的这段时间,罗西家族一刻都按捺不住,展开报复。

    贺司屿本人不在,作为贺家父辈长子,因旧事,贺荣对贺司屿一直心怀怨恨,如今正是助长气焰的时候,他想趁机夺回属于自己的贺氏掌控权,与罗西家族里应外合,配合外族对贺氏总部进行恶意收购。

    贺氏名下所有企业,贺司屿一人便占股30%,拥有绝对的控股权,然而罗西家族在二级市场疯狂高价收购贺氏股票,短短时日,克里斯在贺氏的持股已达到27%,只要克里斯再继续收购,占股与贺司屿持平,贺氏就得与罗西家族合并财务报表。

    如此,克里斯就会成为贺氏的实际控制人。

    徐界将外界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贺司屿很平静,仿佛早有预料,唇边翘起的弧度,又丝丝透出一种操控者的游刃有余。

    好似在说,鱼儿上钩了。

    贺司屿闭目养神,淡声道:“增发20%的股票,除贺荣和克里斯,所有老股东都可低价购买,他们如果继续在二级市场高价收购,就持续发行新股票。”

    徐界很快理解:“先生的意思是,稀释股份,让克里斯手中的持股比例永远达不到30%,这样即便克里斯还要恶意高价购入,这笔钱积累下来也是天文数字。”

    “想要进入贺氏董事会,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贺司屿唇角勾起冷笑:“还找了贺荣这么个蠢东西。”

    真以为贺氏的股份这么不牢靠,什么人都能想收购就收购,以为他在千里之外,就放下戒心,暴露贪婪本性。

    欲念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现在只需要等着,这把火烫到他们自己。

    当然,克里斯的手段不止这些,但他依的无非就是金钱和权势,罗西家族的生意基本都上不了台面,出现统治现象,全凭财团庞大,倘若某天资不抵债,罗西家族就是个废物空壳。

    商战是一场持久战。

    就算克里斯不公开宣称与他对立,他也会花时间,亲自动手,好好地陪他玩这场游戏,了结这个肮脏的族群。

    回到京市后,苏稚杳就沉浸练琴。

    这回,她没有如过去那般魂不守舍,尽管没有和他见最后一面,没有和他说再见,只在一通电话里,做完了所有的离别。

    无约定,无归期。

    但她没有难过的时间,也没什么可难过的,他不想她再因自己身陷危险,她同样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真正的懂事,学会了接受,接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而今苏稚杳只想着一件事,就是练琴。

    成名,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

    刚回京市那天,苏稚杳在琴房,突如其来,一位稀客登门。

    是传闻中那位盛家老三,盛牧辞。

    苏稚杳坐在钢琴前,还在他意外的出现中惊愣,盛牧辞自顾慵然地靠着钢琴旁,抱着胳膊,京腔拖着痞劲儿,懒笑对她说:“老贺托我照顾你,以后在圈子里,有事报我的名儿。”

    听见是那人的意思,苏稚杳睫毛扑簌,出神半晌,轻轻道出一声:“谢谢。”

    男人之间很多事无需言说,但这年纪的小姑娘,盛牧辞实在不懂怎么安慰,沉吟良久,舔了下唇,说:“妹妹,再大的事儿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开点儿,闲着过来找我老婆玩儿。”

    苏稚杳和这位盛老三毫无交集,但贺司屿在其中的原因,苏稚杳对他的感觉倒也不是很陌生,闻言,她点点头,礼貌应话。

    那天盛牧辞离开后,苏稚杳还是无可避免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就在她深吸口气,准备投入练琴时,她这间小小的琴房又来了人。

    竟然是程觉。

    比方才看到盛牧辞还要让苏稚杳诧异。

    当初闹得挺难看的,拉斯维加斯晚宴过后,他们就再没见过,苏稚杳想不到他这时候到这里意欲何为,蹙眉问:“你过来做什么?”

    程觉倒跟没事儿人一般,大大咧咧在她旁边坐下,若无其事说:“我追你啊我。”

    “你没完了?”苏稚杳很无奈。

    程觉哼哼两声:“从今天起,我非但要追,我还要在全世界面前大张旗鼓地追。”

    “……”苏稚杳没心情陪他闹:“你再纠缠,我就叫大为和里奥请你出去了。”

    程觉本能一哆嗦,后怕那俩货,忙不迭和她实话实说:“别别,这是贺叔的意思,我也没办法啊,他要我明着追你,假装你抛弃他有了新欢,免得罗西那群狗玩意儿盯上你,乖乖,你配合点儿,演演总成吧?”

    时间静止了几秒,苏稚杳难以置信地抬眸,声音干哑着:“是他?”

    “不过我要申明,我喜欢你是真的,你不愿意就当我是空气,不用勉强。”程觉佯装一副坦荡的样子,不着调地说。

    在她回应前,程觉先理直气壮出一句:“老子这姿色,当备胎总绰绰有余吧!”

    苏稚杳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他自己都那么受伤了,却还不忘为她做好所有打算。

    程觉嘴碎,在一旁和她闲聊起来:“乖乖,我前两天才知道唐京殊欺负你的事儿,草,这毒妇,活该被判故意伤人罪坐进去,我呸!”

    “坐进去是什么意思?”苏稚杳茫然。

    “坐牢啊。”程觉眼珠子往上进入思考状态:“嗯……不过算算日子,现在应该出狱了。”

    程觉啧啧感叹:“贺叔的律师团队,那是真牛逼。”

    苏稚杳喉咙发紧。

    鼻子酸酸的,她在心里骂,贺司屿恋爱脑,真是恋爱脑,他到底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为她做了多少事。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要远离他。

    让她这根软肋,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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