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真不是黑店: 第29章 第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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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杨并未说谎,他跟岳殊都没说过几句话。

    宋闲眯起眼:“玄镜司……他们可查出什么了?凶手到底是谁?”

    陶杨依旧回答不知。

    魏柳低垂脑袋,眼底划过异色。方才陆姐姐问她眼白生痣之人,莫非已经查到什么了?

    她有所猜测,面上亦说不知。

    宋闲还想问藏宝图的事,见二人一问三不知,估计对藏宝图更不清楚,遂挥挥手,叫他们退下。

    因宋闲、柴昆相继上门,打断温著之用膳,阿耐又跑去厨房加热。

    “你做饭可真废柴。”薛关河小声嘀咕,“燕大侠还没出关,柴火谁来劈?”

    阿耐耳力不俗,惊道:“劈柴?燕大侠?”

    “怎么?”

    “他在客栈,做的是劈柴的活计?”

    薛关河颔首:“是啊,燕大侠的柴劈得可齐整了,你现在烧的,都是他劈出来的。”

    阿耐陡然大笑:“哈哈哈哈哈,江湖第一刀客,竟沦落到客栈劈柴的地步,太好笑了!”

    “你别笑了。”薛关河不能理解,“燕大侠闭关,柴火怎么办?”

    现在住客多,每日做饭所需柴火也越发多了,还有很多杂活一股脑儿找上门来。

    他和岳殊、张伯三人,既要忙着打理客栈,又要练功习武,实在没那闲工夫劈柴。

    阿耐笑道:“这有何难?客栈不是还留了许多江湖客种地吗?让他们劈不就行了?一人劈一根,够用很久了。”

    “对哦,我差点忘了他们!”薛关河谢过,立刻去找张伯,提了这事。

    人都抵给客栈了,就得物尽其用。

    张伯没有反对的理由。

    客栈五里外,一群狼狈不堪的人麻木翻土。他们没有锄头,只能用手头的武器。

    没有武器的,自己想办法。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何要一时冲动招惹八方客栈?

    若是没有招惹,他们现在还能嗑着瓜子看其他人的热闹。

    可惜,他们没有钱,内力又被药物压制,不得不卖身客栈。

    卖身也就算了,客栈还不提供吃食,只能去望月城买干粮备在身上。

    夜晚要么幕天席地,要么赶去城里睡客栈。

    惨绝人寰。

    众人唉声叹气之际,又收到客栈的命令——劈柴。

    江湖客们:???不干了,真的不干了!

    传命令的是薛关河。

    张伯修为高,按理说出来办事更合适,可他是白鹤山庄的人,离开客栈恐有差池,便只能薛关河来。

    而今客栈威名在外,其他势力不敢随意得罪客栈,薛关河只是个无名伙计,无人会在意。

    张伯就不同了,直接与藏宝图挂钩,总会有人铤而走险。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们有什么脸面不满?”薛关河义正辞严,“若非掌柜的武功高绝,你们那晚早就冲进客栈□□烧了,断不会顾及无辜人的性命!”

    一众江湖客沉默不语。

    他们夜袭时的确没想过客栈其余人的死活,这话反驳不了。

    “哼,掌柜的大发慈悲,没有取你们性命,只是让你们做些杂事,你们却毫无悔罪之意,哪里还称得上江湖侠士?!”

    有人道:“江湖上出现宝藏,素来都是先取者得,强者为尊,弱者的命不值钱,这是江湖的规矩,你们用朝廷那一套拴住我们,莫非是听命于官府?”

    “官府?”另有人惊道,“难道客栈是玄镜司开的?!”

    “玄镜司有这样的高手?”

    “应该没有,不过听说裴知修为极高,也有可能隐在后面指挥。”

    “他不是好几年没亲自出手了吗?就为了开间门客栈,还开在这穷乡僻壤?”

    “也对,此人行事莫测,出手便是杀招,不会如此委婉。”

    薛关河听了一耳朵,事务吩咐妥当,怀着好奇的心思回到客栈。

    午时将至,他跑去问张伯:“今日多少人一起吃饭?”

    张伯道:“陶公子和魏姑娘说了,以后同宋庄主在房中用餐,客栈吃什么,他们吃什么,只需你顺手多做三份便可。”

    “嗯嗯,还有呢?”

    “除了温公子三人,其余人皆是如此。”

    薛关河眉眼带笑:“那太好了,今日中午就咱们三个和掌柜的一起吃。”

    “嗯,之前牛强侍弄的地种出菜苗了,掌柜的很高兴,说让那些江湖客加把劲,你多去监工。”

    薛关河:“好嘞!”

    张伯见他没明白,提点道:“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等级又算不得太高,你多与他们处处,总会有所收获。”

    薛关河不由惭愧:“是我愚笨,没体会到掌柜的用心良苦。谢谢张伯提醒,我日后定认真修习。”

    他想起方才听到的话,按捺不住好奇,又问:“我从小生在望月城,许多事不清楚,只听说过玄镜司是处理江湖大案的,却不知指挥使是谁,您知道吗?”

    张伯惊讶,不愧是荒凉之地,消息可真够闭塞的,连指挥使是谁都不知道。

    他道:“指挥使姓裴名知。”

    “哦,那他多大,长什么样啊?”

    “年纪比你大个十来岁,”张伯想了想,摇首道,“长什么样真不知道。”

    “不知道?”

    “他戴着面具,从不露面,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张伯拍拍他的肩膀,“问这个做什么?你跟他离得远呢,当务之急,是去做午饭。”

    薛关河便歇了心思去做饭。

    一天平静度过,客栈内的住客们安分守己,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接近岳殊。

    倒是岳殊自己,总是往通铺客房跑,待了一整天,出来时双眸发亮。

    陆见微见他如此,便知晓他的选择。

    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天际,夜幕降临,星月于天穹相见。

    客栈点亮灯笼,像座巍峨的灯塔,于漆黑夜色中熠熠生辉。

    冯炎飞身踏上院墙,手中包袱一扬,内力将之送往高空。

    纸张如雪花般,在客栈外纷纷扬扬。

    诡异的动静惊动客栈外的探子,探子们眼疾手快,嗖嗖瓜分五百张暗语。

    其中一人抢到一份,凑近细观,眼神微变,将纸张藏于衣内,趁着夜色无声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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