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犬将军的小公主: 9、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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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这时男人忽然俯下了身,令她视野骤变。

    乍然对上那双如鹰隼般锋利的眼,她心神有半刻恍惚,当回过神来,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见男人继续倾身靠拢,她眨巴了下眼睛,语调几乎哽咽问道:“宣将军,请问你家中可有妻室。”

    只不过想碰碰运气,但很明显失败了。

    宣睿动作一顿,随手抓了个什么,将那双水色凄凄的眼睛蒙住,两手在她脑后飞快打了个结。

    看不见那双恼人的眼睛,他微微松了口气。

    李幼卿浑身抖得更加厉害,正要开口说什么,嘴也被团起的手帕堵住。

    尽管心中再多不满,也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闷哼声,像只被猎人捕捉住的小奶猫,可怜又无助。

    宣睿没再理会,倾身过去。

    大脑有片刻的放空,继续保持当下的姿势,浑身肌肉紧张到僵硬。

    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她不过是个被蛮夷强掳来的百姓。

    不拘是谁,只要是大梁子民,他都有义务去救。

    头顶传来轻微的呜咽,他闭了闭眼——

    这些额尔海人,真他娘的该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和自己较着寸劲。

    正在这时,一滴清泪落在他前额,与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眼眶流下。

    咸咸的滋味,令他猛然清醒过来。

    他稍稍冷静了些,侧身吐出一口毒血,然后继续。

    彼时,僵硬了半天的李幼卿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能动的。

    疼痛感觉尤其强烈,屈辱感更要将她逼疯。

    双眼虽被蒙住,听力又被无限放大。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

    窗外那株大树投射下斑驳的影子,月色稀稀疏疏的照射进来。

    屋外,月光亲吻着树梢,随风轻轻盈动。

    屋内,二人的呼吸交错,起伏。

    她甚至能清楚听到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压抑而缓沉,从喉咙一路滚落下去。

    能清晰感知到每一个细微——

    间或离开的空档,凉风舔吻着那里。

    多年前,在假山石后窥见的那一幕,重又浮现在脑海——

    经年噩梦中的两道风声,如今真切响在耳畔,变成她自己与另一个男人的幻影。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意识到,摆脱噩梦的方法,是拥有一个新的噩梦。

    因为紧张,她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敢往下看,却在余光中瞧见一片虚影。

    隐约能窥见男人英挺的鼻梁,淡漠无情的眉眼。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这副模样,仿佛只是个局外人。

    她终是承受不住的用双手去推他的肩膀。

    可那副身躯就如铁铸的一般,纵使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也难以难撼动分毫。

    耳畔忽而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似在压抑什么:“别动,需将毒吸干净。”

    李幼卿忍着委屈,手仍推在他肩上,怕惹恼了他不敢再施力,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样子。

    宣睿抬起上半身,见蒙住她双眼的丝巾已经湿透,抬手先拿出堵在她口中的帕子。

    李幼卿立即弱弱的唤了声:“将军,好了么。”

    不管他刚才是在做什么,只盼望接下去,别再有旁的动作了。

    宣睿轻点头:“嗯。”

    须臾,又补充了句:“七日后,便能除尽毒素。”

    李幼卿听闻连续七日都要如此,心都凉了大半截。

    发现自己上半身还不着寸缕,急忙抓住被褥遮挡在前面,整张脸连同耳后根都红透了。

    对方大手绕过去,将系在她脑后的丝巾一并解开了。

    宣睿垂眸,毫无意外的看见一双兔子眼。

    长长的羽睫全被打湿,巴掌大的小脸委屈的皱成一团,面上尽是泪痕。

    李幼卿双手捂着痛处,整个人往大床深处缩了缩,仿佛眼前男人就是洪水猛兽。

    宣睿缓和了片刻,站起来,冷声道:“相比起清白,我觉得命更加重要。”

    正因为见惯了生死,才更懂得生命的可贵。

    西北边境的百姓,私下里都尊称他为野狼王。

    传闻中的暴虐残忍那是对敌人,对边境各城的百姓而言,宣将军骁勇仁义,一直是他们的保护神。

    而对于宣睿来说,被额尓海人掳来的杨芷,亦是一方百姓。

    李幼卿听见他说的话,不由怔了怔。

    最开始他就问过自己,清白重要还是命重要,当时她并未回答。

    结果是,他替自己做了选择。

    她略一思索,再次将那点可怜的自尊抛弃,双臂将自己抱成一团,清了清嗓子道:“宣将军这样的大英雄,天下哪个女儿家不爱,小女自然也是动心的,之前说那些话也不是故意拒绝,实则是……身子不好,力不从心啊。”

    抬首见男人面色黑如锅盔,自知又惹了这尊煞人不快,赶紧补救道:“是是,我知道将军方才是好心为我治伤,而非轻薄之举,就连头一晚趁小女昏睡之后动手动脚,嗯……也是有缘由的,并非如小女先前臆想的……那般不堪。”

    李幼卿目光诚恳看向他:“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男人周身气息越来越阴沉,真真是一尊喜怒无常的煞神。

    李幼卿浑身冷极,抱紧了被子,不敢再乱说话。

    直到听见对方离去的脚步声,她依然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

    只听‘哐当’一声,门被阖上。

    李幼卿长抒了口气,浑身脱力往床上倒去。

    胸口被他咬过的地方仍有麻意,她用手轻轻揉了揉,闭上眼逐渐平复下心绪。

    连续七日,每日如此。

    清白跟性命,孰轻孰重。

    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也不敢放任自己睡去。

    过了一会,画屏打了水进来,试探着问:“姑娘,你可还好?”

    见李幼卿衣衫不整躺在床上,不止双颊绯红,地上还有一小滩血迹,画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没想到将军这般重欲,就连白天也要——

    这刚换的床单,又要重新洗过了。

    估摸着这位姑娘大概会在将军府长住,画屏又好奇的打量她一番,柔声道:“姑娘不必这般,将军方才离去时,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熬些补血的汤药,想来还是心疼您的,兴许等熬过这阵,姑娘的好日子便来了。”

    李幼卿慢慢坐起身,眼中恢复了些生机。

    画屏瞧见她胸上的红痕,心里又是一怵,只道:“姑娘,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李幼卿没回应,人已经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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