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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成白月光师尊后[穿书]》 13、鸿门宴(第1/3页)
13.
话音乍落,卫枯雪满目愕然,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
高台之旁,颜春和面色乍变,颓然的闭上了眼睛。自从楼宴星现身之后,他便有此预感,此刻一一照映。
昔年担忧终于成真。
——师弟,他会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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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犀台上先前喧嚣,然而鼎沸的人声这时已然安静下来。只有隐隐滚动的巨雷,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一下,砸在人心头。
千般思量,万般算计,飞速从心头划过。
以楚星河之身,来替了卫枯雪、来受这风诛雷火之刑。
且容那妖族活下来,换了楚星河身死道消、神魂俱灭......
这般假设,单单只是说来,便已教人怦然心动。可蠢蠢欲动、想要采纳的同时,还有一层更深的顾虑,浮现于眼前。
卫枯雪区区一介妖族,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碍。如果当真要了楼宴星性命,那可真得仔细想想,是否会惹得沧山不死不休......
方才那道符纸,谁都瞧得出来,是姚梦阖的手笔......
“楚仙君说得倒是十分轻巧。”白发老者哂笑道,“......瞧着仙君眼下这样子,怕是一道雷刑都受不住。若是当真劈出个什么好歹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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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是很有一些有趣。怕的只是担待不起,却不是什么别的因由,分明是默认,他们便存着想要将他劈出个好歹的念头。
只不过是没胆子罢了。
他不合时宜的想到,看来沧山楚仙君的名头,还是有几分好使。
——虽然连想要庇护个人都不能够。
楼宴星轻声道:“那把我徒儿劈出事,便可以担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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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雷声里,他并不曾去看卫枯雪神情,只因他要将全部精神都聚集在一处,迎面向难当的大敌。
可他分明感觉到,燃犀台上,有一道目光若蛛丝悬线,紧紧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样执着且坚定的目光,怀着无限激烈的情愫,仿佛要凝若实质。
像是在他耳边轻声念着:
师尊。
——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欸。
楼宴星在心底轻轻地应了,他不知卫枯雪能否听见这一声回答,但他只想要回应。
属于楚星河的、一定要将卫枯雪救下的执念,驱使他、拖着残躯病体,向死求生,赶到了燃犀台前。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卫枯雪。
他笨拙的想到,或许可以用此身换下卫枯雪。
燃犀台上,受三十三重烈火,九十九道雷霆,刻骨霜风环绕其间......除却那烈火他不曾经历过,雷罚与风刀,他皆是已经受过了。
——他曾跪过三天三夜风雷霜刀狱,那之中所承受的与此间何其相似!
楚星河愿长跪风雷路,他自然也可受这风雷刑。
他这身体,原本就病恹恹的,没有几分好活,倒不如替了卫枯雪、教那少年好好的活下来。
如此,楚星河心愿得偿,他也可以了了此间事务,回他的斜月城去。
以此身做解,想必可消卫枯雪心结。
他不知晓两人间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又有什么误会。
但......
人死如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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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宴星站在燃犀台下,他分明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间。
自他反问后,那白发老者毫不客气的道:“他一介妖族,要有什么可担待的,便是万死也不足惜。如今死在燃犀台上,正是他的造化。”
一言既出,当有附和者。
从后越出一青冥宗弟子,神情愤愤:“您今日愿意替他受着,当日凶兽袭击,为什么不替我小师弟受着、不替大伙儿受着!以仙君您的修为,区区一头凶兽,想必拦下应当是易如反掌,怎么就任由它打伤了那么多人?!”
这话说得很是有一些无礼了,那日擂台旁,坐着的长老大能不知凡几,为什么偏要楼宴星拦下?为什么又要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
可周围的弟子神色愤愤,仿佛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不妥之处。便这样光明正大的指责,好似理所应当。
说至末处,更予以一声讥嘲。
“倒是忘了。”那弟子冷冷道,“......仙君如今,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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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语加身,并不能够使楼宴星退缩。
更不要说,这相同的讥讽他已是听过了百十千遍,早没了什么感觉。
就如虫鸣聒噪一样,根本无需在意,他所要关注的,是真正的主导者:袭青煴。
这样想着,楼宴星看向高处。
却不妨燃犀台上的冷风如刀剐下,拂过面庞。
楼宴星一时教寒风所激,低低地咳了一声。
那一声刚刚出口的时候他就觉得要糟糕,因为喉咙里又泛起了铁锈般的腥甜气。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便死死地咬住牙关,想要将那一股恼人的咳意给压回去,可没起到半分用处。
胸腹之中,剧痛侵袭,扰动了躯体中那千万道无形劲气。更有适才戒律长老法器一击所余下的暗伤,也在此时作怪起来。
楼宴星从前何曾吃过这等苦头,难以忍住,剧烈的呛咳起来。
他只来得及用衣袖擦掩过唇边的血迹。再抬头时,分明从戒律长老的眼中读出了一丝怜悯。
——螳臂当车,如何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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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长老平静地看着他,说:“楚仙君,你不若坐到一旁去罢。这原本便只是一件小事,只要稍稍等候一会儿就好,并不需要你如此激动。”
楼宴星缓缓道:“若有朝一日长老弟子受刑,难道长老也作壁上观?”
戒律长老枯瘦的面庞上牵出几分弧度,却显得分外冷刻无情:“仙君说笑,我不会有这般对同袍兵戈相向、且事后抵死不认的弟子。”
他说的很是平静,而且这正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若有一日他的弟子胆敢犯下这般大逆不道的罪行,且还巧言狡辩,不消别人动手,他自己便会清理门户。
楼宴星亦是声音平静:“他本无过,过错皆在于我。”
戒律长老面上浮起一抹讥哂的意味。
楼宴星如若不觉:“那日凶兽来袭,本该由我当那一击。他原本是为了救我,这才迫不得已现出妖相。我既为罪魁祸首,怎能教他替我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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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太能够想起全部的画面,但是又有零星的片段飘转在眼前。其中有一幕,十分清晰。
那凶兽的一口吐息,分明是冲着他来。
可最后当真受了那一口吐息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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