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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成白月光师尊后[穿书]》 3、镇魂曲(第3/4页)
遇......似乎告诉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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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抗拒与推阻是那样的明显,但是以他此刻被铁锁加身的情形,根本没办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抗。
下一刻,下颌被捏开,一枚冰凉的丹药被粗暴的塞入了口内,还染着腥甜的血气。
卫枯雪拼命的想要吐出来,可却被颜春和扣着下颌、硬生生逼着他咽下。
“四师叔!”
——原来你想要我死在这里吗!
地牢里响起的尾音堪称凄厉,撞击石壁,隐隐回荡。冰凉的空气呛入了肺中,卫枯雪胸腹剧痛,激烈的咳嗽起来。
心中恼怒与愤意几乎同时升起,而始作俑者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
唯有一声低嗤的笑,毫不掩饰的不喜与排斥。
“哈......”
——来看你死了没有?
颜春和垂头看着眼眸愤怒的少年,想起石壁旁那个灵力溃散的身影,几乎要压制不住心底蔓生的恨意。
他倒当真希望卫枯雪死在这牢狱里。
了却了这灾星。
若不是......
颜春和闭了闭眼,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害怕自己当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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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枯雪踉跄数步,带得铁链锒铛作响,黑水涌动漫过了他的面庞。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的眼眸里漫起了一丝扭曲的红芒。
而脑海间。
喑哑且讥嘲的声音道:“本就是如此,谁都恨不得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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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的黑水终于停歇下来,露出少年一小截湿|漉|漉的面容。
他垂着头,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变故里回过神来,好一会儿了,才听见低弱的声音:“四师叔......我师尊他不在么。”
少年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半边面颊苍白,几乎要被黑水覆没,说不出的惨淡与可怜。
——却不能够打动颜春和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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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仿佛是铁石心肠。
——难道要他告诉这小崽子,你那傻子师尊如今正在石壁后面,绛宫破碎、灵力散尽,说不准会沦为个废人?
——就因为执意要来这地牢看你!
单单是这样想着,就教颜春和无法接受,更遑论、那很有可能成为即将的现实。
他冷冷的说:“他有他的事情,来不了。”
话音落下。
少年轻轻地抬起了头,眼眸似乎变得黯淡。他哑声道:“四师叔,明天,我就要上燃犀台了。”
石牢之内,未有回应。
卫枯雪轻声说:“师尊......会来看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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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得到回答。
颜春和漠然离去,那衫锦缎青袍未曾有半分留恋。
黑暗的地牢中,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切又复归平静。
唯有少年仰起脖|颈,望向穹顶,原应当纯黑的眼眸里,那一丝红芒再也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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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敷衍一下、也十分为难的罢。
作为玷污沧山的妖族,他活该受人冷眼、活该被人厌恶、活该遭人舍弃。
既然如此,那么当年......又为什么要将他带入沧山山门!
那个念头再一次冒了出来几乎不可自抑。原本受笛曲沐浴、应当收束平复的灵力暗处攒涌,渐渐有再度暴动的趋势。
灵台之上,道心之内。黑雾缭绕,缝隙浮散。
一瞬之间。
仿佛有炽烈的火焰凭空而起,在体内肆无忌惮的炙烤。又有一股诡异暴虐的气息从心脉间爆发,犹如虫蛇细蚁噬咬着他的血肉。一侧经脉几乎要被烧的寸断,另一侧的躯骨却像是要被咬穿。直到烈火与黑雾相接,便如同生死不休的仇敌,剧烈厮杀起来。
卫枯雪的身体仿佛成了战场,成了烈火黑雾角力的所在。他的肌肤一寸一寸迸裂,血肉暴露在黑水中来。遍体的伤口迅速干枯,就像被火烧得焦乌,又有诡异的黑雾,从裂口里蔓延出来。
体内的生机在迅速流逝,每一分每一厘,卫枯雪都能感觉到。
——他即将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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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芒几乎彻底将眼瞳占满,黑雾几乎将全身都贯|穿。
最痛苦的时候,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修复。精纯的灵气不知从何而来,洗润过他的筋骨经络,漫散入他的四肢百骸。
烈火灼|烧,黑雾噬|咬,血肉不断地迸裂,却被这一股灵气不知疲倦的修补。
于是一边毁灭,一边重生。
而那其中的痛苦......足以将任何一个清醒的人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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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丹药......
被粗暴喂入他口里的那一颗、还沾染着血气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模糊的神志里,卫枯雪想了许久,却得不到半点儿的讯息。他只能够想起来颜春和对他的不喜,从始至终,未有改变。
那为什么又要喂给他这颗药?
为什么要吊住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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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阴冷森诡的声音,自脑海间响起:
“自然是为了你体内被挖出的妖丹。”
“不过一颗丹药而已,难道就让你动摇成这样?”
记忆一幕一幕的划过了脑海,将许多他以为早就忘却的画面翻了出来。还有尘封在冰河下的情愫,沸反滔天。
委屈、难过、悲哀、愤怒......
无数洪流侵占了卫枯雪的神经,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煞白的面色仿佛再无一点生气。
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应是何情绪。
或是恨,或是爱,或是扭曲,或是痛苦,还是更多复杂的交织。
师尊。
师尊!
你究竟是......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着什么,可是混乱的大脑里,只有那么一个词,一个人。
金银潭旁的那一遭,是谁让他去那一处?
他原本是满怀的欣喜,可到头来,得到的,又是什么?
痛苦,无边无际,几乎要将人彻底吞没,再也不留给他半点余地与空隙的痛苦。
师尊......
他轻轻地念着,任由那两个字划过了舌尖,擦过了牙梢。
与此同时,心脏仿佛裂开了来,无数黑气汹涌而上。
那镇魂曲仿佛没有起到半点儿作用,原本贮存在经脉里的灵力,在短暂的平和后,终于汹涌、沸腾、暴走。如沸水泼头,又若是恶鬼袭身,凶狠着、狰狞着、尖笑着,将他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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