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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成白月光师尊后[穿书]》 1、霜刀狱(第2/3页)
跪了,便放了那妖族。”
锦衣男子闻言怒意横生,直视对方:“......景亦明,你左阻右挠,不愿通传,到底是想怎样?”
景亦明一片冷然:“朱尘师弟受了那妖族一击,眼下生死不知,如此紧要关头,实在没工夫理会外人杂事。楚仙君身为那妖族师长,修为高深,道法精妙,想来这风雷霜刀,于仙君也没什么大不了......”
“便是跪上几日,那又怎的了?”
.
楼宴星:“......”
得。
看来原身和青冥宗这梁子,结得委实是不轻。
虽然他向来性情懒散,万事不过心,但也不至于听不出景亦明话中深切憎意。
这左一句修为高深,右一句道法精妙......听着像是把人给捧着、架着的。但原身可是剑修,实打实不掺水的剑修!
有这么夸剑修的么,搁这儿损人呢?
他着实是想让这聒噪家伙赶紧离开,抓住一旁的刀子嘴师兄,好弄清现下究竟是什么情形。没想着自己不曾回应,景亦明立在原地,却半点儿没有走的意思了。
半空中的那道目光,凝若实质般,定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人穿透。
隐约间觉着有些不对,楼宴星撑着僵冷的脖颈,好容易抬起头来,便正正对上了景亦明。
那目中若有痛意,却被更深一层憎恨覆盖。
“风雷霜刀狱原是青冥宗里犯错弟子受刑之处,有那些个罪过重大的,便是跪上十天半个月,也不甚稀奇。”景亦明笑不及眼,一片冷凝,“......仙君若是才跪区区三日便受不住,未免令人笑掉大牙。”
“什么一剑宴星......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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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他竟敢辱你!
楼宴星心底尖叫。
——可你本来就不是那劳什子的楚仙君。
又有声音不悦反驳。
——但眼下楚仙君这具壳子里的就是你。
嚯。
所以他继续遭着这无妄之灾?
楼宴星心中天人交战,一边催促着他,赶紧的,拔剑上,不要怂,麻溜的把这个开口讽刺闭口讥嘲的家伙大卸八块,从此不能阴阳怪气、不说人话;另一边又提醒他,他是楼宴星却不是楚星河,这冷嘲热讽得再厉害......也与他没甚么干系。
再说了,斜月城里,谁不知道他从来只吃吃菓子、听听曲子,几时会拎着兵刃去打打杀杀了?
——他从来也没使过剑啊。
便是这么会儿功夫,忽然间,眼前一暗,视线尽头,深青色衣踞犹如阴云盖地。
紧接着,耳旁响起锦衣男子暴怒的呵斥:“景亦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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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锦衣男子如临大敌反应,景亦明目间掠过一丝郁色。他不怒反笑,冷冷道:“你当我要做什么?多年不见,甚是想念......我不过想瞧瞧楚仙君罢了,难道也不成么?”
话语落地,目光倾移,却像是凝固在了空中某一处,神色中几许轻嘲。
楼宴星不自觉顺着看过去,一时怔愣。
这瞧的是......他的右手?
玄色袍袖下,有雪色素绡逶迤落地,几与冰霜同色。那素绡的根处原是缚在他右腕上,缠绕了数圈。
不知为何,迎着对方嘲弄目光,楼宴星下意识想要藏住右手,可许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许久,竟然殊无知觉。
寒风刻骨,雪霰如线。
景亦明居高临下,似是发现了极为有趣的事情,一声哂笑:“我倒是忘了......仙君如今,怕是连怎么拔剑都忘干净了罢。”
“可惜了‘不知春’,神兵利器,却落入庸人之手。”
“可叹沧山,先辈如云,竟无一人可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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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拔你的剑!
神魂之间若有洪钟激荡,巨响轰隆,犹如雷霆过耳。一刹那间,更有无限凄寒悄怆之意,盘旋于心间。
谁道更无一人?
殊无知觉的右手仿佛生出了意志,凭空掐作剑诀。
寒地霜天,风若剑弦劈过重重雪霰!
下一瞬,景亦明“蹬蹬蹬”后退数步,周身灵力翻滚不休,面皮之上血红几涌。毫无防备之下,被这陡然生出的剑意所伤,他目中无限惊异错愕,死死盯着楼宴星,蓦地就要大步上前。
四目相对,楼宴星为他眼底复杂情绪一震,可未及多想,骤来的疼痛打断了他所有思绪。
刺痛从跪地处双膝而起,游走周身,右手腕处更是如同被虫蚁噬咬、利刃切割,让人怀疑是否会断裂掉......
何须多想,这定当是方才那一剑的代价。
便是楼宴星不懂剑,由这破锣身体快散架的样子也能够猜出来......决计不会轻。
他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了,模糊的视线尽头处,锦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护到了他身前。见此情状,楼宴星一时便要脱口而出:
——师兄!
未及出口,甫一启唇,便是胸中刺锥,腥甜翻滚。下一刻,殷红数溅,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来。
朦朦胧胧里脑海似乎窜过一线灵光,但瞬时被更深切的痛意取代。天旋地转间,他直直朝着地上栽去,余光里瞥着人慌不迭近来。
很好,楼宴星苦中作乐想,总算不会摔在冰碴子上。
那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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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宴星不知自己浑噩了多久,再度醒来时,头痛欲裂。
耳侧仿佛有交谈之声,放得极轻,渐渐消散了。听得他窸窣动静,榻前那人回转身来。
炉火熏然,竹屋温暖。楼宴星定神,总算辨出这人。
喔,是雪地里怒斥他三百句的锦衣男子,最后还是吭哧吭哧收拾了他这副支离病体。他在脑海里拨拉拨拉了记忆,总算将人给对上号。若果没有错,这应当是他的四师兄,颜春和?
颜春和道:“......醒了?什么时候,你又能使剑了?”
楼宴星呆呆看着他。
——这问题他自己也很好奇。
颜春和见他双眼朦胧,困顿未醒模样,没有再追问,只道:“你已昏迷了两日,我还当你要继续睡下去。”
楼宴星依旧茫然。
见此,颜春和目中似有不忍,终于道:“......明日,卫枯雪便要受风诛雷火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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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如电光,劈开了昏噩浑杂的乱絮。
楼宴星脑中“嘎嘣”一声,思弦寸寸崩断。
很好。
若他没有记错。
风诛雷火刑罚之日,便是卫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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