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对家向我告白了(娱乐圈): 12、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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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流深总是觉得,自他和李遇乐相遇到他不得不和李遇乐分开、再到他们分开的这么许多年,这中间的时光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但一旦浅浅撕开一道回忆的口子,那些年少的记忆便会如新鲜的潮水和藤蔓般生生不息、朝他铺天盖地地涌来。

    毕竟,他从来都对李遇乐念念不忘和势在必得,这个念头一直都如此清晰和蠢蠢欲动,这五年里他连自欺欺人都没有过。

    他放任着自己去惦记和意yin李遇乐的身体、灵魂和他胸口跳动着的那颗心——他曾经完完整整地全部得到过,便不可能容忍失去。

    少年时期,他在李遇乐面前极尽压抑着自己卑劣狼狈的不堪yu望,那时候的李遇乐像个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5年后,他也才23岁而已。

    再重逢时,他根本不敢触碰李遇乐,他不敢让李遇乐知道这种卑劣的“惦记”,他怕李遇乐被吓到,更怕李遇乐被吓跑。

    许流深永远都不会忘记遇见李遇乐的那个冬天。

    北方的冬天又干又冷,有水的地方就容易结冰,春明的胡同口便经常有一小片一小片的冰迹。

    新月胡同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它一边是春明市重点高中,另一边却是一所职高。

    学校离得近,两所高中的学生却泾渭分明,互相都瞧不上,是以很少有来往。

    彼时的许流深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叛逆少年,职高管得松,翻墙翘课便成为他每日下午的必备项目。

    春明剧组总是很多,他那时候外貌就已经很出挑,便经常去剧组打打酱油赚赚外快。

    那天春明很冷,五六点时候天已经阴沉沉地黑了。许流深在一个剧组演完一具不露脸的尸体后便骑着单车往学校赶,那时候他包里塞着热腾腾的烤红薯。

    职高的车棚就在新月胡同不远处,他慢慢悠悠停好车就来到胡同里头最矮的一截墙下,准备像往常一样翻进学校。

    只是他还未动作,不远处便传来“噗通”一声响。

    许流深闻声绷紧了身体,警惕地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那时候他以为是他们教导主任守在这里逮人,只等着那边再有一点动静自己便往另一个方向开溜。

    只是他并未见到来逮他的人,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

    空荡萧索的胡同里寂静无声,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少年跌坐在结了冰的地面上。

    那少年很狼狈,他脸色呈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过长的黑发凌凌乱乱,发里夹着枯叶和小树枝。

    这样冷的天他只穿着件看起来挺单薄的毛衣,外头套着件校服。他大概是第一次做翻墙这样的事情,摔下来的时候一只鞋子被甩掉了,咕噜咕噜滚到了许流深脚边。

    那时候的许流深是个玩儿心很重的少年,他插着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上的人,半晌,他眯了眯眸子大步走到少年身边,接着蹲下来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哨,他看向少年,面上浮出个坏心眼儿的笑:“嗯?这不是隔壁的乖乖仔吗?怎么也翻墙逃课了?”

    离得近了,许流深便发现,这个隔壁学校的乖乖仔长得相当不错,巴掌脸,皮肤很白,眼珠很黑,睫毛很长,鼻头也翘,连唇珠的形状都标致得不得了,比他在剧组里见过的女演员还漂亮。

    少年却只是直直看着他,苍白的唇紧紧向下抿着。他不起身,也不说一句话,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任何神采,仿佛映不进任何亮光。

    “喂,说话啊。”许流深伸手碰碰少年的肩:“怕我举报你、所以连话也不敢说了?”

    漂亮的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许流深觉得自己自讨了个没趣,他摸摸鼻尖站起来,转了身正要离开,一个有些哑的声音便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来。

    “很疼。”

    许流深听到那声音还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声:“嗯?”他揣着兜随意转过身,接着便瞳孔一缩——

    那个跌坐在地上的漂亮少年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眼里却有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滚落下来,在灯光里,那一滴一滴掉下的眼泪就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

    在眼神触及少年的眼泪时,许流深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心脏多跳了那么一下——就算是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年纪,也会不自觉地被美触动。

    许流深怔怔地看了少年半晌,回过神来后他嘴里嘟囔了句“遇上我算你运气好”,接着走几步俯身捡起少年的鞋子,又将鞋子放在少年脚边,他重新蹲下来,捧着脸看向少年:“鞋子总会自己穿吧?”

    少年眨眨眼又点点头,眼里便又有泪珠滚落下来。

    看着对方总算把鞋穿好,许流深松了口气利落地站起来,他一把拉住少年的腕,将对方猛地拉起来。他瞥了眼手表,晚自习已经快要开始了,今天晚自习的老师挺厉害,他不想迟到自找麻烦。

    于是他拍拍自己的书包背好,朝少年扬扬下巴,道:“放心,我不会举报你。你想去网吧还是游戏厅尽快吧,我也要回学校了。”

    许流深正要朝今天遇到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说声“再见”,便又听到了那少年的声音。

    “我想去花店。”少年说这话时那双无神的眼睛怔怔地看向胡同外的遍地霓虹,他道:“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许流深闻言一怔,他静静看着少年的侧脸,不知想起什么,他面上褪去了漫不经心的少年意气,一瞬间浮出柔软、失落和脆弱。

    半晌,那种仿佛无所畏惧的笑意又出现在他唇角,他上前哥儿俩好地揽住少年的肩膀,道:“最近的花店今天休息,再远一点的花店我知道,你骑车跟上我,我带你去。”说着他便要去取自己的单车。

    只是还没走几步,他的衣角便被少年扯住了,许流深转身便看到那双刚哭过还红着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接着他听到少年道:“我没有单车。”

    许流深:“……”

    他抽抽嘴角,深吸一口气道:“我带你总行了吧?”

    少年这才点点头放开许流深的衣角。

    ……

    “你坐后座。”许流深架好单车,转身对少年道。

    少年倒是很听话乖乖坐好了。这时一阵寒风吹来,许流深脖子里钻了冷风,冷得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便将自己的羽绒服干脆利落地脱掉一把丢给少年,道:“穿上。”

    少年抱着衣服睁大了眼睛,那衣服上还沾着许流深的体温,他怔在那里,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许流深不耐地“啧”了声,他转过身拿过衣服,接着近乎粗暴地将那衣服捂在少年身上,用力扯了兜帽为少年穿戴好。

    想了想他又从包里拿出那个他未来得及吃、还带着余温的的烤红薯,恶狠狠塞进少年冰冷的手中,他道:“你可以一只手抓我的衣服,用这个暖另一只手,抓稳,我们走了。”

    ......

    许流深骑车骑得很稳,冬季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少年全身陷在一种陌生的、麻得发烫发痛的温暖里,这让他无所适从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抓着许流深的衣角,抬了黑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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