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成仙道,道名不可证: 4、此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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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跑到祝枝师姐那边吃独食!”

    “祝枝师姐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楮语慢慢吃着樊师兄递给她的极嫩的一串肉,饶有兴致地看着华山弟子起哄。

    樊师兄凑过来小声道:“青锋师兄说待他结婴之后,便求祝枝师姐作道侣!此番华山原本是派第一剑到莱洲,但因为祝枝师姐,青锋师兄去和第一剑换了。可惜我们行程不同,一路上也没碰着几回,今日总算又聚在一起啦。”

    祝枝脸色微红,故作凶状:“都别嚷嚷了,自己来拿!”

    几位华山师弟忙乐呵呵地挤进来坐下。

    第七剑看了眼面色苍白身形虚浮的新弟子们,取出一瓶辟谷丹和一堆兽肉,招手叫他们过来:“想吃肉的自己动手,不想动手的就拿辟谷丹罢。”

    祝枝笑看他一眼,抬手捻诀,又生了几堆火在周围,随口问:“崇远道友呢?”

    第七剑只答:“他又不吃肉。”

    没一会儿,楮语便见着一行人向他们走近。领先的是几位穿着僧袍的禅子,后面则跟着素色常服的新弟子。

    待他们近了,最先的禅子停步在几尺外,单手竖于胸前,轻宣一声佛号,低头与众人见礼,算是打招呼了。

    想必便是他们口中的“崇远”。

    楮语抬头,在火光中看见他五官深邃,眼眸极黑。

    贴心小棉袄樊师兄立即凑过来:“这是禅宗修为最高的朗信法师座下的首徒,法号崇远。和祝枝师姐、青锋师兄是好友!”

    “坐吧。”第七剑熟稔地拉崇远坐下,“今夜樊师弟作厨,可惜你只能看看了。”

    崇远不以为意,拎起僧袍盘腿坐下。

    第七剑吃着忽然顿了顿,而后又伸手自储物袋中摸了会儿,摸出两坛酒来,便直接掀开,浓郁的酒香瞬时蔓延开来,笑道:“吃肉怎能不与酒呢。”

    几位华山弟子闻言凑上去而后又摇头退开:“庆阳春!你自己喝吧!”

    第七剑看向祝枝,祝枝微笑摇头。

    再看向樊师兄,樊师兄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太烈了,我不喝。”

    周、于、金三位师兄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倒不是不能施术防醉,但酒喝的便是它入口的味,若施法防醉,酒味也会淡去许多。不如不喝。

    第七剑玩笑般看向崇远。崇远直接闭眼入定。

    第七剑正要叹气。

    因是新人而被照顾到的楮语却伸出手去,声音泠泠:“我喝。”

    一时十几道目光齐刷刷聚到她脸上,满是惊诧。

    “小师妹真乃同道中人!”第七剑大笑,递了一坛给她。

    楮语只轻笑了声,便接过来。

    火光闪跃,少女如星辰般明亮的双眼漾出笑意,散在她天人般的面容上,似酒醉人。

    众人瞬时怔了一怔,而后不知谁叹道:“果然最美的师妹,就要喝最烈的酒。”

    金师兄立驳:“不许乱认师妹啊!”

    众人笑开来。

    祝枝递过来一盏酒杯,楮语拒了。

    果真是烈酒,才饮了两口,楮语便觉得喉咙火辣辣的。

    但是她并不觉得难受,只觉得浑身轻松,整个人也变得有些懒洋洋的。

    还没喝几口,又有人声闯进:“祝枝道友,你们怎么又这么热闹。”

    楮语懒懒望去,是观留裕摇着他的竹扇走了过来。

    “庆阳春!小道友你可真大胆啊!”观留裕见着楮语手中的酒,辨出味道来,语含惊讶。

    而后也变出两只玉壶来,笑道:“我这有玄元酒楼的玉溪云,诸位道友可愿共饮?”

    话是这么说,不待众人回应,他人便已挤到周师兄与一位华山弟子中间的位置坐下,顾自又变出几个玉盏,将玉溪云倒入盏中,推到众人面前。

    第七剑看了他眼,伸手接过。

    而后其余人也便有跟着接过的。

    楮语眼中淡淡兴味,看他们这般与白天全然不同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

    “小道友来一盏吗?”观留裕含笑看向楮语,“玉溪云酒性温和,可以一缓庆阳春的炽烈,且十分美味,是玄元酒楼价值上万的名酒。”

    楮语抱着庆阳春的坛子,微微眯眼,看了他半晌,懒懒摇头。

    “好吧。”观留裕状似失落,却又动作娴熟地拿走樊师兄新烤好的肉串,优雅地吃起来。

    见着观留裕都不要脸地混进来了,默默围观已久的各宗弟子们纷纷凑上前来,与太微门一众分享自己的美酒灵食,同时换得樊师兄的美味烤肉。

    连凌绛也抱剑坐在禅宗弟子们旁。

    最后山顶尽是火堆,所有人都围坐在火旁。

    不知是谁喝了半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拔剑在人群中耍了一套极为漂亮的绣花剑,引得一阵哈哈大笑。

    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许多人仗着夜深酒意浓,远在莱洲身旁又无师长,八仙过海般各展奇才。

    往日静谧无声的蓬山长夜,此刻尽是欢言笑语。

    连崇远也与他的师弟们偶有浅笑。

    楮语坛中的酒亦不知不觉见了底。

    祝枝关心道:“师妹你还好吗?”

    楮语柔声答:“无碍。”

    下一瞬,楮语忽然见着有白光落在她身侧,她凝眸看去,是她的长庚玉落到了地上。

    她伸手去捡,却落了个空。

    似有火舌一闪,卷走了她的玉。

    楮语旋即起身,堪堪追到崖边停步,不再上前。

    有人立在夜风薄雾中,手中抓着乱舞的火舌。

    “这是你的玉吗?”楮语听他问道,声音清澈干净,十分好听,应当是个少年。

    庆阳春真的烈,楮语虽善酒,此时也有微微醉意。

    她犯懒,点点头,向少年伸出手去。

    少年许是发现她微醉,也不恼,走近几步来,将火舌放到她手中。

    楮语已低头看去。

    原来不是火舌,而是一尾小赤蛟十分宝贝地紧紧缠着她的长庚玉。

    楮语看了半响,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小赤蛟。

    声音轻而懒:“圣人被褐而怀玉……君子怀玉……”

    又低笑一声。

    “你一只小赤蛟也缠着我的玉不放……”

    “你这是要做圣人……还是要做君子啊?”

    少年听得,也跟着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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