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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白月光掉马后总裁喜提火葬场》 3、跟我回家(第2/2页)
想到屏幕里秦画舫的脸引发了她的生理不适,任她演技再高超也没法心平气和地看着秦画舫那张痴恋杭苏眉的笑脸。
“不用再看了,我学会了,我笑给你看。”
冷夏笑了,笑得和视频里的秦画舫一模一样。
她原本是深棕色三七分的长卷发,但今天为了搭配礼服造型师帮她做了黑长直的发型,比十八岁的秦画舫稍微长一些,及腰了。
“暖暖……”杭苏眉有些恍惚,眼中蓄了许久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快速地从眼角滚落。
酒宴上的红酒和刚刚的啤酒掺杂在一起,将酒精的迷幻作用发挥到最大,她以为她的暖暖回来了。
她伸手想揽冷夏入怀,却被她硬生生推开了。
“看得出来,您和秦小姐当年感情很好!”冷夏恢复了自己的招牌笑容。
她冰冷的声音再次唤醒杭苏眉,秦画舫已经死了。
杭苏眉悠长地叹了口气,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然后坐回沙发,机械地灌自己酒。
冷夏冷眼看她,勉强忍住马上就要滚入喉咙的讥讽,暧昧地凑上去,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既然你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会分开呢?”
她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穿杭苏眉的胸膛。
“她家里不同意,所以,我就出国了,是我辜负了她。”杭苏眉目光呆滞地望着电视里定格的一团模糊。
说得还真轻松,仿佛两人分开得不痛不痒,没有纠结怨恨,没有中伤人心的话语,没有声嘶力竭的挽回,没有撕心裂肺的分别。
“那既然都分开了干嘛不洒脱点,何苦念念不忘呢?”
“如果她没死,而是嫁人了,你现在还会那么难过吗?”
“会不会有点猫哭耗子?”
“或许你对她只是内疚吧,觉得她是因为你死的。”
冷夏从一开始的假意宽慰逐渐变成咄咄逼人的质问。
“秦画舫看上去那么阳光健康的女孩子怎么就会突然去世了呢?确定不是自杀?笑起来那么好看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自杀呢……”
她的言辞越来越犀利露骨,仿佛恨不得把内心所有的怨怼都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还好杭苏眉已经醉了,她歪在沙发上,目光迷离地看着冷夏,眼前的冷夏和方才屏幕里的秦画舫重叠在一起,奶声奶气地叫着她眉姐姐。
冷夏看出她醉了,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她极其粗鲁地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进卧室,帮她脱掉礼服盖上被子,然后重新回到客厅。
她拿出手机发现十条未接来电里三条来自陈定思,七条来自冉鹿。冉鹿是她相依为命的闺蜜,也是她的经纪人。
她被困在卫生间时最先给冉鹿发的微信求助,无奈当时冉鹿被其他事绊住了。
她在杭苏眉家的露台上给冉鹿回拨了过去。
“秦暖暖你还知道回电话啊!陈定思跟我说你和杭苏眉走了,你是不是疯了?”冉鹿是真的生气了,声音震得冷夏耳朵发麻。
“是啊,疯了!”冷夏坦然地承认。
她这种淡定的态度反倒令冉鹿哑然。
“哦对了,以后不要随便叫我暖暖。我早就不是秦画舫了,暖暖这个名字也该跟着秦画舫一起埋了。”
冉鹿沉默了片刻,反问:“因为杭苏眉?你怕她知道你是秦画舫?”
冷夏不置可否:“秦画舫死了,我是冷夏,今天我爸妈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冉鹿再度被她噎得无话可说。
今天这个局邀请冷夏来,就是秦家要向众人澄清,这个长得和秦画舫一模一样的女明星跟秦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来之前冷夏还存了一丝妄念,她以为这肯定都是她那个老古板爹的主意,妈妈多少还是心疼她的。她以为她至少能在妈妈脸上看到思念和疼惜,可她只看到了冷漠。
母亲和父亲同款的冷漠。
他们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带着得体的距离感。在那一刹,连她自己都怀疑了,会不会有种可能,她真的不是秦画舫?
她难以控制自己爆发的情绪,疾步冲进洗手间,对杭苏眉日积月累的恨又多了几分。然后她就听到了梳洗区杜依涵的嚼舌根。
“暖暖,做人得长记性,栽过的跟头可不能再栽了,杭苏眉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冉鹿好言好语地劝她。
“谁说我惹不起她?”冷夏轻笑。
“那你打算怎么惹她?跟她回家?然后呢?你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冉鹿想不明白。如果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只想躲得远远的,对方不主动纠缠她她就烧高香了。
冷夏站在露台的边缘,俯瞰洛城的夜景。
洛城的夜火树银花、繁闹非凡,令无数人心驰神往,而夜灯下讲述的却未必都是欢喜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爱和恨怎么能说得清呢。”她迷茫地嗫嚅,“可她是杭苏眉啊!”
她带着哭腔又说了一次:“对,她是杭苏眉啊!我不一直在等她回来吗?她现在真的回来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不做?我不可能躲开她的,我做不到。外人根本没法理解我有多恨她,就像曾经不能理解我有多爱她一样。”
她开始笑,笑得像个疯子。眼泪失控地向外涌,滑过脸颊痒痒的。
“暖暖,就是说,咱能不能控制下情绪。”冉鹿在电话那边做着无济于事的提醒。
“不行,我稳不住,我实在太开心了……”冷夏笑得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冉鹿已经许久没见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宣泄情绪了。从杭苏眉走后冷夏就一直压抑着情绪,实在难过了,就搂着冉鹿痛哭一场。
“当年抛弃过你的垃圾,你还要捡回家吗?”冉鹿无奈地叹息。
“当然,就算是垃圾她也得是我的垃圾!”冷夏坚定地说。
“然后呢?”
“再说吧,后面的事还没想。”
这确实是冷夏的风格,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永远不做太详尽的计划。
冉鹿拿她无可奈何。
“好吧,随你闹吧。”
“我就知道你是这世上最惯着我的人。”冷夏擦了擦脸上的泪,挂断了电话。
她重新回到卧室,把礼服脱在卧室的地上,在杭苏眉的浴室悠哉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最后钻进了杭苏眉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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