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反派夫郎(女尊): 15、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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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他心中有些没底,难不成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他分明是听了这位主子的吩咐,应当不是他的错吧?

    李甲硬着头皮道:“是,不知您打算如何……”

    帘子后传来一道轻笑声,江滟的声音有些尖细,随意中夹在着稀碎的冰冷。

    “我能将她如何?”

    他手指微勾,示意身旁不远处端着碟子的程衣凑近,却依旧对李甲说话:“你,将她留在此处。”

    李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办好,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到了门外,他才敢大喘气。

    说来奇怪,江花魁分明只是个貌美的弱男子,可在他面前总能让人感到一种异样的压迫感,时不时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甚至让人怀疑自己面前的究竟是活人,还是是活了千年的冰冷僵尸。

    李甲搓了搓手臂,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摇了摇头下了楼去,若不是曾受江花魁的恩惠,他真不想一直在他手下办事。

    毕竟江滟此人,一看就是那种一旦被背叛,就会把背叛他的人直接撕碎丢掉十八层地狱底下去的主。

    程衣躬身凑近,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听完公子的想法,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子,值得吗?”

    可那个穿着一身红袍流里流气的男人只是抬起那只修长漂亮的玉腿对这他的屁股来了一脚,并冷冷地丢下一句:“滚去做,本公子的事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值不值得。”

    他如今就像走钢丝的赌徒,满心恣意放肆,反正也不会失去更多了。

    如果最后不能嫁给玉姝,那他不如早逝好了。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整天陪着各种各样的臭女人,听她们才床/上吹各种不着边际的牛逼和画假的要命的饼,他受够了。

    程衣哪敢和他家公子顶嘴,上次脖子上被掐出来的青痕还没消呢。

    公子脾气不好,得多顺着,他在公子身边呆的久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是以他只多嘴一句,挨了训,便老老实实麻溜地去办了。

    先前他只是怀疑公子对那玉书生有情,如今倒好,真是坐实了。

    程衣心中感叹,自家公子肤白貌美、多智近妖,怎么偏偏栽在一个呆瓜身上了?真是见鬼了。

    玉姝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定义成呆瓜了,她此刻正在底下忙碌。

    忙到天渐渐暗下来,整个听风阁亮起了灯,陆陆续续走进来不少姑娘在台下楼上坐着。

    做工的大多收工了,玉姝也跟着去找沈大娘拿工钱。

    可这沈大娘给其他做工的姑娘们发完工钱,玉姝排着队正要轮上,她却忽然来了句:“人有三急,稍等。”

    玉姝有些傻眼,刚刚她还一副笑脸呢,怎么如今一下就变了脸色?

    但她也没法子,只能在原地等着。

    好不容易将人等了回来,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三十钱,听风阁的里头已经挤的水泄不通了。

    这副阵仗像极了二十一世纪最火爆的酒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臂,连行走都颇为困难。

    巨大的雕花吊灯被人力拉动旋转,光线从水晶灯具上折射闪耀,四周的烛火忽然熄灭,现场瞬间陷入昏暗又躁动的氛围。

    玉姝手中攥紧了钱袋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顺走。

    虽说这纯粹是想多了,这个点能来听风阁参加摘星宴的,哪怕是站着,大多也是富人家,哪会觊觎她手中区区三十钱。

    玉姝管不了那么多,这钱她是要拿去还给仁善堂的董大夫的,自然要死死握着。

    人群往前涌,恨不得离高台近些再近些。

    偏偏玉姝逆着走,惹得不少人嘴中嫌弃地喊到:“干什么啊?”

    “挤什么?”

    玉姝只得老老实实地一边走一边不断道歉:“对不住了,借过一下,我要出去。”

    大家显然理解不了她的行为,是以没有给她好脸色。

    玉姝心中想的是,如今天色黑了,没有烛火夜间赶回去危险。

    何况那赵公子一个人在家,怕出什么事。

    可等她好不容易挤到出口处,和守门的门童道:“麻烦开门让我出去一下,多谢。”

    门童打量她一番,这人啊,玉书生。

    有人同她们打过招呼了,不能放出去。

    于是门童冷着脸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道:“不行,进来了就不能随意走动,得等宴会结束之后才能离开。”

    玉姝傻眼了,只好道:“小妹妹,行行好让我……”

    可这门童虽然生的稚嫩,却是在听风阁混的,哪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那般好糊弄。

    是以她冷脸表示:“别套近乎,谁是你妹妹?”

    玉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自讨没趣,只靠在屋内一个角落里抱着胸焦虑地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她素来喜静,对这种场面很是应付不来,耳边接连不断的喧闹声甚至让她有些焦虑。

    玉姝觉得此刻她像个误闯夜场的异类,简直和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看着喧闹的人群和变幻的光影,心想原来古代也有这么多花样。

    听风阁的老鸨上台说了几句体面话,便有请各位小公子们上台表演才艺了。

    每轮到一位公子上台便会有人举牌打赏,打赏最多的人会在表演的小公子下台后与其一起离开,说是“秉烛夜谈”,至于到底干些什么,也只有她们双方之间才知道了。

    台上的公子们擅长曲艺,歌喉犹如天籁,可玉姝只是乏味地垂下眸,不愿去看。

    许久,人声沸腾。

    原是压轴的那位花魁要出来了,底下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了一大笔银子打算和江大花魁共享良宵。

    他身穿淡红薄纱,露出纤细的腰肢,脚上是漂亮的金色铃铛,他每动一步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勾住了台下姑娘们的心尖。

    举牌叫号的人越来越多,随着一曲舞尽,台上的美人优雅谢幕。

    负责主持的老鸨主持谢幕,并笑眯眯道:“恭喜手持伍佰柒拾柒号牌的姑娘能与江公子共度良宵,还请到后台。”

    玉姝低着头,这宴会开得太久,竟让她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中也觉得实在昏昏欲睡。

    忽然,一个东西被塞到她怀里。

    睁开尚且朦胧的眼睛,拿起那东西看了好几秒眼前才渐渐清晰过来。

    是一个写了号码的鎏金木牌,这是谁的?为什么会丢到她手里?

    玉姝心中疑惑,拿起木牌刚要问,就被人推着上前去。

    她满脸迷茫,只看见一个笑得一脸褶子的老嬷嬷对她道:“伍佰柒拾柒号?去后头见见江公子吧,他等着你呢。”

    老鸨自然认识这人,玉姝嘛,那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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