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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救赎反派夫郎(女尊)》 12、同眠【修】(第2/3页)
早前巴不得像丢掉垃圾似的把他丢出去,怎的今日良心作祟了?
难不成是改了注意,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还是……单纯地可怜他?
她一切地转变缘由他都无从知晓,那双漆黑空茫的眸子转动落到了自己畸形丑陋却被衣服遮挡住的左腿上,他是没有翅膀的鸟雀,无需竹笼,自己便无力逃脱。
青年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眼底猩红透出几丝恨意。
恰逢玉姝却盛好饭全无心机地从外头闯了进来。
赵锦言垂首掩去眸中狰狞的恨意,垂首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看起来乖巧极了。
可玉姝一踏入屋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偏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默默在青年对面坐下,夹起一块白萝卜放到青年碗里,只憋出一句:“多吃点,以后都会好的。”
青年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用带着一丝鼻音的好听男声可怜兮兮道:“谢小姐关怀。”
吃过晚饭,二人简单洗漱一番,便打算就寝。
玉姝从前常熬夜,如今却天一黑,吃过晚饭便觉得困了。
这里实在没什么有趣的玩意,若是生在富贵人家,有家财万贯,尚可以挥金如土、寻欢作乐。
可生在穷苦人家,哪来的钱财出门玩乐。
何况如今风都城不太平,夜里出门若没有好身板,只怕连人带财都被掳了去。
烛火微曳,蝉鸣聒噪。
刚刚洗漱完,玉姝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有些迟疑地对尚端坐在木凳上黑发披散、面容精致的青年道:“赵公子,可就寝?”
赵锦言微微垂首,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沉郁。
闻言,他点了点头,温声回答道:“自然。”
玉姝见他答话,拍了拍已经铺好的床道:“公子今日依旧睡床。”
青年长眉微蹙,红唇抿了抿,摇了摇头说:“小姐,奴出身寒微,命贱,打地铺就是……”
“赵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玉姝不赞同地否认道,“公子大病初愈,打地铺若又着凉发热了怎么办?”
原是如此?怕他到时病了又得花她的钱看病?赵锦言忍不住想到,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对旁人报太大的期望,但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泛起一丝淡淡的失望。
玉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身边去拉他伤痕未愈的指节。
他的手细长漂亮,暗红的疮口让那只漂亮的玉手多了一丝性感和惹人怜。
青年见她伸手想碰自己,起身后退了一步,闷声不响地跪在地上,将玉姝吓了一跳。
“小姐,您,您为何待锦言这样好?”青年试探地问道,他仰起脸,那双盛着摇曳烛火的桃花眸好似三月春桥下波光粼粼的春水。
他的声音带着几丝可怜和祈求,“您可是打算将奴卖出去?”
今日玉姝的举动着实好得有些异样了,倒像是死刑犯临行前的断头饭,让人忍不住心慌。
赵锦言不想在混然未觉中将自己的命运全然交到她手中,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他,是以如今直言试探,只是想知道玉姝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玉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慌忙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了,便看见他仰起那张我见犹怜的漂亮脸庞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她。
她何时说过要将他卖了去?
玉姝叹了口气,在这人心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对他好一些就让他觉得自己别有所图?
可她哪里知道,只因赵锦言见多了那样的人,知道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才这样想她。
玉姝苦笑了一下将人扶起来,道:“赵公子误会了,我怎么会将你卖出去?”
可青年却不愿起来,固执地跪在地上,垂眸问道:“那今日小姐为何这样对奴?”
她心中犹疑,不知该如何张口。
难不成直接告诉他自己知晓他身世,心中觉得他可怜才这样待他?
如此直言难免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若他不愿意因此被人可怜岂不叫他难堪了?
“公子可是觉得我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玉姝思索了一下,反问道。
青年摇了摇头,道:“小姐并无不妥,只是小姐待奴太好,叫奴心虚。”
她垂眸看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大抵不被爱的小孩被偏爱时总会习惯性自我怀疑吧,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和地解释道:“公子仙姿玉色,性情温和,我待公子好只是应当,公子不必因此心虚。”
玉姝低声劝诫道,“赵公子该自信些,旁人待你好,只坦然受之便是。”
赵锦言却低着头轻笑了一下,坦然受之?
若早在他还是京城那个簪花戴玉的世家小公子时,谁人待他好他都可以淡然处之。
可如今到这副境地,每个对他好的人都带着些腌臜的目的,他哪还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觉得这些都是应当?
赵锦言心中虽对她的话不以为然,面上却一副眼眶微红的委屈模样,好听清朗的声音低到有些阴郁。
“小姐……奴不过是个瘸了腿的残废,哪还值得小姐待奴好?”
他心中对残废一词素来忌讳,但如今却也能用来卖可怜了,赵锦言心中有些凄哀讽刺。
玉姝闻言反驳道:“公子何必如此贬低自己?不良于行错从不在公子,公子为何要觉得自己不配让旁人待你好?”
青年顿了顿,低声试探性开口问道:“小姐,您可是……可怜我?”
玉姝静默片刻,温和地笑了笑,真心实意地回答道:“公子,我只是心疼你。”
赵锦言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心疼?
他敛眸,忍不住有些想笑,可又笑不出来,最后只是低下头,用清朗如月般的声音柔声劝诫般对她道:“小姐,您不必待我这样好。”
毕竟像他这样被人从深渊泥潭里拉出来的人,不需要她给他这么多就会感恩戴德。
他遇见的女子都是如此待他,她又何苦如此?
她也该和霍戚那样,花钱将他买回去有所图谋。
而不是一味对他好,竟叫他慌神。
他只怕她要的,他给不起。
也怕,她真心待他好,最后,他会让她失望。
看他这样纠结,玉姝有些无奈,认真道:“赵公子,对你好从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为此感到无措。”
“可锦言只是小姐从黑市买回来的一个奴隶……”
“小姐大恩锦言已经无以为报,哪里还敢自己睡床,让小姐为锦言妥协。”
玉姝只得抬起那双多情又好似无情的柳叶眼,用冷清中带着一丝慈悲的声音问道:“公子当真把自己当奴隶?”
青年低着头,身躯直挺如同松柏,漂亮的头颅却在她面前低下,好似臣服。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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