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敌国皇帝的崽: 13、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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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言说不出话。

    祁霄敛去笑意,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他道:“司马大人,这不失为使两国融并的一道良策。”

    司马言脑中一空,然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可是陛下,这万万不可,那南肃陛下究竟是个何样的人无人知晓,更没人保证他日后会如何,陛下万不可以身试险,融并一事不急在这一时。”

    祁霄看着司马言。

    的确,他无法保证。

    但——

    “总得一试,孤觉得这已是最好的一条方法了,孤会先试探的,若是不可行孤自然不会再冒险。”

    “那陛下有何计划吗?”

    “计划?”

    祁霄这次被司马言问住了。

    计划他还真没有。

    他想了想,说:“以心易心。”

    听到回答的司马言红了眼眶。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唰地跪了下去,道:“老臣定当操持好朝内事务。”

    祁霄走回来扶他,说:“起来起来,兴许不成呢,那南肃陛下可瞧不上孤。”

    司马言扶着祁霄的手站起来,然后抱着祁霄的手说:“陛下,没有人会不仰慕您的。”

    “嗯?没有吗?那祁岫和纪盛又如何呢?”

    司马言一听到这俩人的名字就垮了脸,怒道:“狼子野心。”

    祁霄笑笑,说:“孤此去南肃也是为了给这俩人一展拳脚的机会,大人这段时间不必过于刚直。”

    “可陛下——”

    “放心,孤有分寸。”

    祁霄跟司马言聊了一整夜,安排好自己不在的时间内的计划,司马言一一记下。

    第二日一早,祁霄传来了几位重臣,说了自己欲微服私访的消息。

    “不必大张旗鼓更不必惊动民间,孤只带着一两个人去即可,约莫一两个月左右便回。”

    最后,他将朝务交由宰相司马言主理,骠骑大将军纪盛佐之。

    当天晚上,祁霄就驾马向南行去,他只带了一名侍卫,二人快马加鞭,第四日便入了南肃国土。

    祁霄自然是用的假身份,这身份便是北鸿富商家的公子,江望。

    他们今晚歇在距临安不远的一处小县城的客栈中。

    祁霄正嚼着肉,坐在对面的杜勉道:“主子,临安可能不会如此轻易地便能进去。”

    “放心,你我的身份文书都是正经的,任谁都查不出来。”

    “那我们何时进临安?”

    “这有何可问的?明日一早睡醒就去。”

    祁霄说完看杜勉还想再问,便夹了一筷子肉放进杜勉碗中,说:“吃你的,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吃饱后他们便去客房休息了。

    这客栈不算好,但胜在有个二层楼,祁霄住的房间打开窗子望去便能望到夜里仍旧辉煌明亮的临安城。

    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都会想起那个人,那个三番五次拒绝自己、说不喜欢自己、想要同自己泾渭分明的人。

    他在这个人身上生平头一次受到打击。

    就算是打仗,他也是无往不胜的,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一向自傲的他怀疑起了自己。

    祁霄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就忘不掉这样一个人。

    若是外貌,祁霄真想要,全天下也定然能找出一般出众的人。

    至于身体——若是喜欢那小洞,那更是是个女子都有的,何须在萧钰身上浪费心神。

    可祁霄就是放不下。

    他喜欢将那圣洁、高贵、衿傲的人,狠狠地从天空拉落,看他被世间最为庸俗的欲..望左右,看他从天神变为媚狐,看他被自己任意摆弄。

    祁霄直直地望着临安,目中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

    而此时正在临安的皇宫中的萧钰却是在对着一本本折子发愁。

    他前几日为了削减左相的权,只好连着右相一起削,如此做的后果就是他要亲自批的折子更多了。

    多到根本批不完,他实在不知道母亲当政时大权独揽了整整二十九年,且母亲在登基前就已把持了其父佑安帝的朝政,这前后加起来有三十多年,母亲不累吗?

    萧钰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额头,身后的元宝眼疾手快地上前两步站在萧钰身后给他按摩头部。

    “元宝,朕明晚出宫逛一逛,你准备一下,就你一人同朕去。”

    元宝虽疑惑一向不愿出门的陛下为何明日突然要出宫,且还只带自己一人,但这不是身为奴才的他可以过问的。

    他只需照做即可。

    萧钰又批了会儿折子,待困意上来后便歇息了。

    翌日申时,一辆看起来很是低调的马车驶出皇宫。

    萧钰此次外出自然不是真的游玩。

    前几日他派去当年为自己接生的那个嬷嬷生时所居的村子里查探的人来报,在那嬷嬷生时居住的床下,挖出许多信件。

    那些信件被送到了萧钰手上。

    虽然字迹已经模糊,但萧钰批了许多年的折子,还是能辨出那字迹是左相的。

    萧钰不知这嬷嬷为何没有销毁这些信件反而是埋在自己床下,但总的还是对自己有利的。

    虽然能辨出字迹,但很多字都已模糊,萧钰连猜带解地看了许久也未能读尽那些信件的内容。

    且这里面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容,左相肯定不会将什么重要的事告诉这个嬷嬷,他们的来往也不密切,一载也就两三封,这两三封信也都是嬷嬷询问自己家人,左相回答。

    但有一事萧钰确定了,那就是左相知晓自己身体的事。

    那晚的黑衣人定然不是左相,不过也与左相脱不了干系。

    那通敌一事与自己身体这事会有什么牵扯吗?

    想到这萧钰忽地一慌。

    左相该不会将自己身体的事也泄露出去了吧?

    目前看来是有可能的。

    那一晚,萧钰彻夜未眠。

    他觉得自己好似成了个透明人,被躲在暗处的人窥探了数年。

    他思索许久,决定以身诱敌。

    *

    那辆外观低调的马车停在了一处酒楼,车上下来一位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此人正是萧钰。

    他进了酒楼却未坐到雅间,而是点了壶不会太醉人的果酒坐在大厅中。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亮起灯光,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是属于百姓的夜晚。

    而酒楼内,三五醉汉正大声地吹嘘自己。

    男人喝多了都喜夸夸其谈一副天下第一的样子,萧钰看着那几个醉汉十分作呕。

    那醉汉也看到了萧钰。

    其中一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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