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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反派女帝冤种实录》 1、称帝(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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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无衣有些不习惯。
印象里自己可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她的身份注定需要得到比别人更多的锤炼,温情从不会在她身边出现。
以至于,她记忆里似乎从没有人这么好声好气的和她说过话。
婢女牵着娄无衣的手,在曲折回廊院落间穿行,走两步就回头看她,像是生怕哪里磕着碰着,宝贝得紧。
雪越下越大,落在披风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娄无衣视线缓缓移动,停在她和兮玉交握的手上,眼睫垂下,侧脸冷淡无波。
*
屋内熏香燃燃,安神静气,床上少女眉眼却皱的厉害,雁满楼无奈的叹气,着实对这个满心都装着学习的师妹没话说。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又受了风寒。”
话里又气又惧,再看床上阖眸昏睡的少女,他无奈摇摇头。
也不知道他义父怎么养的,无衣从小便好学,为看书废寝忘食这样的事,更是屡屡发生。
后来心思重了,要考虑的事更多,几乎在书房住下,可以前最多也只是脸色难看些,这次倒好,直接昏迷过去。
据兮玉所说,娄无衣当时走着走着便倒了下去,吓得这婢女扯着嗓子直喊,巡院侍卫听到动静,忙不迭的抱着人送来院里。
自从雁满楼在王府住下,娄无衣就辞了府里的大夫,府里谁有个小毛病,都来找他。
可以说是恒安王府的专用医师了。
也因为如此,娄无衣这一晕,暗卫半点不客气,拎着还在补觉的他就带过来看病。
雁满楼本来睡得不知天南地北,冻了一路直接清醒得很。
他这种没多少大志向的人,对娄无衣,真是又怕又气。
怕她加班拉着他一起,又气她忙着公务作践身体。
雁满楼又叹了口气,伸手抚平少女皱起的眉,新做的湖蓝云锦长袍衬得他俊朗清逸,眉眼秀意。
兮玉瞄了一眼床上的人,满脸担心的在旁边轻声说道,“雁少爷,三日后便要启程去临朝,主子这样……”
他抬手打断,“一切待无衣醒来再说。”
平时再怎么和无衣插科打诨,正事上雁满楼从不掺和,他知道师妹心里有大事,帮不上也尽量不拖后腿。
兮玉知道他也没法做主,担忧的看向娄无衣,心里保佑主子平安。
这时门外膳房的人来送膳,兮玉连忙出去拿,特地叮嘱熬好药送来,又吩咐了些别的事,过了半会儿,她端着食盒进来。
雁满楼正在打瞌睡,听到动静看过来,眼神瞬间精神。
兮玉接触到他的目光,下意识把食盒往后缩了几分,又觉得不合适,想了想解释道,
“这是给主子的,雁少爷。”
“我知道我知道,先给我看看膳房做了什么好吃的?”
雁满楼满脸严肃,十分正经,一看就不是想偷吃的人。
兮玉犹豫的看了看他,根据雁少爷向来的表现,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哎兮玉,你不让我看看做的是什么,我怎么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东西和无衣的药相克。”
这话倒是在理,药方是雁满楼开的,他要检查膳食也是情理之中。
兮玉便把食盒递给了雁满楼,还没打开,他就闻到了香味,熬得浓郁的鸡汤鲜香无比,叫人忍不住胃口大开。
“光看是看不出来的。”他对兮玉说,“我尝尝才能知道。”
雁满楼板着脸从盅旁拿起汤勺,尝了一口,两口,三四口……
“少爷……”
小碗转眼见底,雁满楼正经无比。
“味道不错。”
兮玉:“……”
谁让您尝味儿了?
忽略掉兮玉的目光,雁满楼咳咳两声,严肃道,“可以,这汤无衣能喝。”
兮玉还未回话,他又问,
“膳房可还有剩?”
“自然是有剩……”的。
不等兮玉说完,雁满楼瞬间起身溜出房间,直奔膳房。
无衣命大,他不担心,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肚子为好。
-
转眼过了两天。
“唉,主子还未醒来。”
兮玉坐在窗下小榻绣荷包,缝几针便抬头看床上的人,小姑娘脸色平静,呼吸均匀,睡姿极为规矩。
窗边或坐或站围着两三个暗卫,眼巴巴望着兮玉手边的一串荷包,闻言都收起讨荷包的笑脸,面色郑重。
“我查探过主子晕倒当天府内的情况,并未有人偷摸进来过。”长着娃娃脸的暗卫,举手汇报。
另一个摸着下巴望天望地,长着虎牙的暗卫接话,“主子莫不是被梦魇缠住,出不来?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大爷……”
“你们村里净事儿,”环臂靠着窗棂的暗卫直接打断他,“什么都跟你村里有的人一样。”
“不不,像你这样,在我们村挑大粪都轮不到。”
“彼此彼此……”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闹腾起来。
兮玉怕他们吵醒娄无衣,忙对着窗外伸手比个制止的手势,示意噤声。
“打住。”
“雁少爷已经说了主子只是太久没有休息,又受了风寒,便睡得久些,停止你们奇葩的猜测。”
话音刚落,三人居然全都安静下来,面色呆愣,缓缓伸手指着兮玉身后。
兮玉可不信自己说的话这么好使,电光火石间她福至心灵,连忙转头,果见床上昏睡三日的少女睁眼看她,眼瞳漆黑,眸光亮的惊人,半点病态瞧不出。
“主子!”兮玉三步并作两步,扑通跪在床边,疼惜的看着娄无衣,“谢天谢地,您可算是醒了。”
娄无衣看人目光总是淡淡的,透着股疏离,压根不像个小姑娘,约摸是刚醒来,此时眼神还有些茫然,显出几分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
她脑子里过了一秒,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本王睡了多久?”
兮玉赶紧回话,“两天一夜。”
两天一夜,那岂不是明日就要出发去临朝。
她正在思索着,内室珠帘被人撩起。
着湖蓝长袍的少年大踏步进来,手上捏着几棵草药,神色正喜。
抬头一看到娄无衣,他瞬间敛起表情,做贼心虚的把草药藏到身后。
少女脸色苍白,却不显病态,直直看着人时,眸色深幽似湖令人心悸,雁满楼心里“咯噔”,脸上赶紧堆着笑挤到床边坐下。
“无衣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饿不饿?”
娄无衣对他的好声好气轻嗤一笑,“雁满楼,我库房里的草药,又让你祸祸了多少?”
雁满楼,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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