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以为竹马在女扮男装: 第28章 晋.江.首.发.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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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色灯笼纸旁,公主侧头摆弄竹篾,鼻梁挺直,凤眸熠熠生辉,那专注认真的模样,一定非常好看。

    周瑭浑然不知,自己已盯着薛成璧的脸盯了许久。

    “怎么了?”薛成璧耳尖微红,不知是不是冷风冻红的。

    上元节前后,房檐屋瓦下高悬彩灯,朱门华屋出奇炫华。

    周瑭灵机一动,指了指院门外挂着的灯笼,暗示道:“那个灯笼真漂亮。”

    他想,如果薛成璧顺水推舟主动说出来在给他扎花灯,那他就不用再憋着乐了。

    然而薛成璧反应如常,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

    周瑭的小九九没得逞,气呼呼地鼓起脸。

    他招了招手,要薛成璧蹲下来。

    近来他越发的胆大不客气,薛成璧看在眼里,却莫名地很愉悦,对他的小指令无有不从。

    他乖乖蹲下.身来。

    小孩朝手指哈了哈气,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嘣”地一声,一朵烟花在远方绽放,不知是哪家粗心算错了日子,错把正月十四当做了正月十五,放出了漫天火树银花。

    人间的悲欢喜乐并不相通。

    短短两日耗空了春桃所有的力气,她变得很安静,甚至能吃下一点东西。但每个郎中过来,都会摇头说是回光返照,劝人早准备后事。

    薛萌脑海一片空白。

    “姑娘。”春桃沙哑地唤她。

    现在春桃手脚麻痹,动弹不得,薛萌知道她的意思,坐在榻边,挽起她的手。

    “姑娘明日,要去游街吗?”

    薛萌为她擦去嘴角溢出的白沫,涩声道:“我哪也不去,在这陪着你。”

    “不,姑娘明日一定要去看花灯。连带我的份一起看,替我买一只……花篮灯,我最喜欢花篮灯了。”

    春桃的视线落向窗外,苍白的嘴唇笑了笑,仿佛看到了上元节的满城灯火。

    “好。我替你看灯,给你买最好看的花篮灯。”

    薛萌抱着她的手,无声落泪。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雪花悄然落下,纷纷扬扬,天地间飘扬起雪白的纱。

    外头的雪夜里,响起了春桃母亲的嚎哭声。

    二房后院,被禁足已久的阮氏心烦意乱,暴怒之下摔了一只茶盏。

    “哭哭哭,什么人在那大呼小叫,号丧啊?”

    婢女莲心连忙收拾碎瓷片:“回夫人,那许是风声。”

    一个嬷嬷道:“奴婢却听说,二娘身边那个叫.春桃的丫头,得了一种怪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她娘哭了整整两日,今儿个还说……春桃的病和疯二郎有些关系。”

    “什么关系?”阮氏眼睛一轮。

    那嬷嬷细细说了春桃发病时的狂躁举动,阮氏听了,双眼精光爆射,满面狂喜之色。

    这些日阮氏虽被禁足在后院,却有薛蓁借着每日晨昏请安的机会,朝她透露侯府里的讯息。

    薛环闯祸、即将被送出京外,还有薛成璧入学堂、得老侯爷青眼的事,早就传入了她耳中。

    世子之位即将易主,她再也做不成侯爷的娘,也得不着诰命了。

    阮氏发了好几日的疯,大病一场,心如死灰。然而这份传言,却让她的诰命梦死灰复燃。

    她从床上弹起来,忙梳理散乱的鬓发:“快唤蓁儿来,偷偷的,别让人发现。”

    薛蓁刚踏进厢房,就被阮氏一把握住双手,拽到床里。

    “明日,就是那疯子的死期!”

    那声音嘶哑如恶鬼,薛蓁吓了一跳:“阿娘,您…安神的药您吃了吗?”

    阮氏不接她的话,自顾自道:“侯府不要你阿兄了,无非是因为他们多了一个疯子做选择。如果那疯子没了,府里能习武的小郎君只剩你阿兄一个,即便你阿兄不想做世子,他们也会求着他做!”

    “阿娘在说什么啊。”薛蓁眼里噙着泪,“事到如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疯子?”

    “你递消息给外祖,今晚就去。上元节全府外出赏灯,府里没人,是动手的最好时机。明日酉时,叫你外祖多派些人手来,”阮氏忍不住笑起来,“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阮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神色也带着癫狂,薛蓁心里害怕,道:“可是祖父祖母看中的人若死了,查到与我和阿娘有关,就算阿兄能继续做世子,但祖父祖母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阮氏笑道:“为娘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自然有万全的手段,保管他们挑不出你我的错处。蓁儿,附耳过来。”

    听了她的耳语,薛蓁渐渐从慌乱中平静下来,也开始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阮氏加了一针强心剂:“你要眼睁睁看着侯爵之位落到那疯子手里,待他日后糟践你吗?”

    薛蓁咬唇起身:“我这就备车去外祖家。”

    她走时从门缝里吹进了一股冷风,烛灯熄灭,一室昏暗。

    阮氏陷在暗沉的纱帐里,啃咬着手指,嗤嗤发笑。

    只要她能做侯爷的亲娘,做诰命夫人。

    为了这个,多死几条人命算什么?

    大雪下了整夜。

    正月十五上元节,白茫茫的雪遮盖了世间的污迹,所有的罪恶仿佛都被粉饰太平。

    周瑭昨夜想着花灯,没睡踏实。早上赖了会儿床,比平日到学堂到得晚些。

    一踏进学堂,里面的嘀嘀咕咕声骤然一停,静得反常。

    一双双眼睛带着奇异的神色,打量着走进来的两个孩子。

    周瑭的心思已经飞去上元节游街赏灯了,没有察觉那些目光的异样。

    薛成璧耳力好,嘁嘁喳喳的议论声传入他耳畔。

    “听说去岁有个丫头和薛二一起吃暖锅,沾了脏东西,疯疯癫癫的不治而亡了。”

    “你可知他现在为何人模人样?因有邪祟占了他的身体,每月要吃一个人的生魂,吃了生魂便能装作人。然后那失了生魂的可怜鬼便发疯、死了。”

    “厉鬼……瘟神……”

    “离他远一些。”

    薛成璧抬眸,冷淡的目光扫向传话者。

    那几个小郎君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虽不说话,却仍在用那看怪物般的眼神偷看他,还看……他身边的周瑭。

    薛成璧面无表情,桌几下的双拳死死攥紧。

    散学后,小郎君们三三两两约着去吃酒看戏,待到日落,刚好坐在酒楼花楼里赏灯。

    上午那些传言,景旭扬听得很清楚。他叫住周瑭,想叮嘱他们小心,免得日后流言愈演愈烈,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然而刚要开口,便见薛成璧向他摇了摇头。

    话在景旭扬舌尖打了一个转,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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