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白月光不是朱砂痣[快穿]: 14、夏都旧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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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她贵为皇后娘娘,赵德真的想不顾身份地捂住苏妙弋的嘴。我的小姑奶奶,您还提这事,生怕陛下想不起来你是去幽会男人了?

    谢寐生摇了摇头,温声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任性,幸好是在苏家的游会上,要是在别的地方,遇到了危险怎么办?身边好歹多带上几个人。”

    赵德起初还觉得宁远王是在附和他,帮他说话,可听着听着话就不对味儿了,怎么您还撺掇着皇后娘娘往宫外跑呢?

    有个偷偷摸摸喜欢上自己王叔的皇帝,有个心里惦念着别的男人的皇后,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爷,赵德觉得这个皇宫对他简直太不友好了。

    可能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吧,还是尽快将位子交给干儿子赵青吧,赵德有些糟心地想。

    谢寐生揉了揉眼前女子的脑袋,说道:“你还是快些回揽凤殿吧,我会向陛下说的,看看能不能解了你的禁足。”

    “好吧,谢哥哥。”苏妙弋表情不乐意道,“不过,好不容易见到一次,谢哥哥总得给我留个礼物吧?”

    说着,她狡黠一笑,眼睛弯弯的:“我看这绒脖就不错!”

    谢寐生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有一双手从自己的脖颈旁穿过,最终交织在颈后。

    接着脖子一凉,再一垂头,那条白狐毛皮做的绒脖就已经挂在了苏妙弋的纤指上。

    苏妙弋的表情从洋洋得意变得不可置信,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头燃起,她厉声道:“是他!是他!对不对!”

    她没有寻求谢寐生的答案的意思,好像造成眼前这一切的人选已经在她心中落定一般。

    她摇着脑袋朝后退了几步,神色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最终化为了一声坚定:“我杀了他!”

    她一跺脚,想要转身离去,却被谢寐生抓住了手腕。

    仿若隔世般的温暖一下子就让她的眼眶盈满泪水,苏妙弋背对着谢寐生,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眼下的丑态。

    “没有多余的事……只有这个。”

    背对着他的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镇定:“那我……嗝……那我也要找他算账,谁让那个不要脸的敢抢……嗝……敢抢本小姐的人。”

    “谢哥哥你松开我,不揍他一顿我意难平。”

    “好,”谢寐生轻笑一声,说道:“那妙弋也帮谢哥哥多打他几下,毕竟我也被他欺负了。”

    小姑娘握了握拳头,坚定道:“嗯!不把他揍成猪头我就不是苏妙弋!”

    谢寐生松开她的手:“去吧,不要怕打重了,有我兜着呢。”

    小姑娘的身影渐渐跑远了,谢寐生唇边的笑也淡了下来。他向着一边不敢出声的赵德道:“你跟陛下说一声,就说本王有事,先告辞了。”

    赵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昭阳殿,没敢搭话。

    殿门开启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个人影立在门后的阴影里,声音稍显沉凝:“宁远王这般匆忙?连亲自向朕言说的时间都没有吗?”

    男人瘦高的身影背对着他,遮挡住了阳光,皇帝看去时,只能看见他黯淡的背影,既亲近,又渺远。

    “臣现在向陛下告罪也不迟。”

    就连声音也像他的背影一样冷冰冰的,皇帝心想。

    他的心也冷冰冰的,又痛又冷。

    这种发自内心的痛苦,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对,上一次,是他多看了几眼郑妃给谢峥寻的娇艳美人,当天就被陈后放在她身边的人报告了上去。

    当夜里,还是寒冬,他被罚跪在揽凤殿外,风雪灌了人满领,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这风雪夜里。

    陈后尖利的声音依稀在耳,从未远离:“你看什么?那些狐媚子,除了长了一张妖妖娆娆惯会勾引男人的脸,还有什么?”

    “郑妃?郑妃算个什么东西?等到她老了,毁容了,那张脸再也挑不出一点优点来,陛下就知道我的好了,陛下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他的皇后,才是真心待他的人!”

    她的口气近乎呓语,用着最温柔的口吻,做着最不切实际的梦。

    帝王哪里有爱呢?当年的小皇子用几乎被冻住了的脑子楞楞地想。

    只是,心也好痛。

    素日的温柔大方不过是为了迎合帝王做出来的表象,真正的陈后是一个唯我狠毒、疯狂热爱着帝王的女人。

    一个被深宫逼疯的女人。

    她可以面对帝王时笑得害羞柔软,缱绻地说出自己的思恋,也可以在表情温柔地做出慈母模样,给谢晖上药,却在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着“陛下移驾去了若湖宫”时,神色不动,甲套却毫不留情地嵌入肉里,不顾谢晖的痛呼。

    他曾梦寐以求的亲情对他弃如敝履,因此他以同样的方式回报了陈后。

    在陈后那里他知道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期待别人的怜悯,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争取,去握住。

    如果害怕失去,就紧紧地抓住。

    他抓住谢寐生的手臂,将他带入殿内。

    赵德本来想进去,结果殿门啪地一声关了,这老太监摸了摸鼻子,识趣地转了身。

    谢寐生被皇帝压在殿门上,从窗纸上透出的光亮将一切都照的很清晰。

    皇帝低头看见宁远王颈侧的红痕,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带有薄茧的指肚一下一下地摩擦着那些红痕,在他的用力之下,那些红痕周围的皮肤更显艳红,皇帝在宁远王的耳边哈了口气,热烫的气息顺着耳道一直钻入进去,他说道:“王叔不是说……畏冷么?”

    他轻笑一声:“朕也畏冷。”

    咬上了男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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