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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谁说白月光不是朱砂痣[快穿]》 11、夏都旧景(十一)(第1/2页)
他们遭到了刺客的袭击,十多个蒙面人从树丛中冲了出来,和保护皇帝和王爷的护卫缠杀在一起。
护卫并不是都跟着皇帝这边的,有的被留在清平观,有的还在更远一点的地方跟着,紧跟着两人的只有三四个人。
这三四个人虽然身手出众,但双拳难敌四手,只艰难地接下大半袭击,还有一两个冲破了防线朝皇帝这边冲来。
皇帝抽出佩剑,执轡回马。
离二人最近的那个刺客身形闪动,脚步如鬼似魅,不一会儿一人一马就撞在一起。
刺客仰身躲开马首的冲撞,矮着身子从骏马的腹下穿行过去,锋利的匕首如撕纸一般将骏马的肚子划破,骏马哀鸣一声,鲜血从肚子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淋了刺客满脸。
不过这个刺客也不好过,被他剖腹的马匹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躁动,他被马蹄子狠狠一撅,差点没飞出去。
皇帝挥剑将他杀死,回首又看了看谢寐生,咬咬牙,狠狠一扬鞭,驱马向谢寐生这边跑来。
如果说皇帝一个人在这里,他会留在这里和刺客厮杀,可是眼下还有一个宁远王。
皇帝不敢冒险。
在马匹跑过谢寐生身边的时候,皇帝翻身跃出,稳稳地落在了谢寐生身后。一条手臂绕过谢寐生的腰侧,跟他一同牵住了马绳。
“王叔,我们先走!”
两匹骏马先后而行,前面那匹马的腹下有淋漓的鲜血落下,蜿蜒出一道血痕,最终止于一声哀鸣。
很快就被超越过去。
风声呼呼,和着皇帝急促的喘息。
马跑了一阵后,两人身后已经不见了人影,但是皇帝仍然不敢放松。
“下马。”谢寐生突然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沉沉扫了一眼后方,道:“好。”
他知道谢寐生的意思,如果有追兵过来,马蹄印只会暴露他们的踪迹。如果没有追兵,过一会儿护卫也能找到他们。
皇帝也有些懊恼。他今日出宫本来就是随意而定,不可能让人提先知道,因此就没有让护卫先去山林打探,而这些人埋伏他的时机显然就是在他们待在清平观的时候。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疏忽,就将他置于这般田地,还波及到了宁远王。
两人从马上下来,又一拍马屁股,那马就跑了起来。
看见渐渐远离二人的马匹,皇帝苦笑一声,说道:“王叔,朕这次可真是要与你生死与共了。”
没了代步的马匹,在护卫找来之前他们只能靠着山林隐藏了。
两人从小路旁的山坡踱下去,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眼下这么一个天然的避处,顶上的岩石稳稳地遮盖下方,而周围的杂草灌木更是将两人的身形隐去。
石头下面的草丛已经被压平,皇帝又将外袍解下,铺在地上。
也艰难地打起了火。
皇帝本来只打算躲避一会儿,但没想到山里的天气无常,小半个时辰过去后,就下起了雨。
到天黑也没有停。
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要瞪大了眼睛仔细看才能看到那一点光亮。夜里的山林黑黢黢的,天然就给人一种危机感。
皇帝靠坐在谢寐生身边,他看着暝暗的山林,突然笑了。
他眼下狼狈得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模样,而就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居然笑了。
皇帝带着笑意开口:“渺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这姑射山中,当真有神人吗?”
说这话时,皇帝自己都笑着摇了摇头。百官群臣常常说皇帝是真龙天子,可是真龙天子也会生病,也会死去,也有拘束。天底下哪里有得了真正自由的人呢?
世人思神人,无非是将世间极美的词藻和极尽想象的恣意堆砌起来。可他之所见,哪里还有能与谢寐生堪比的出众人物
皇帝的视线定在身侧的人身上,眸光闪动,呼吸渐渐变得飘不可闻起来。
郑太妃还在的时候,总喜欢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的弟弟。皇帝从赵德那里知道先皇给郑妃的弟弟留了后手,因此对宁远王的事情就很是上心。他向郑妃打探过他的弟弟,得到的答案却令他吃了一惊。
“啊呀,当年皇帝还朝人发过火哩,说阿弟捉弄了你,居然就忘了”
皇帝年少时哪有发过火的时候八岁前他是宫中乱长的蓬草,靠着命硬和不起眼才活下来。八岁后他是陈继后的唯一的儿子,宫人的眼睛盯着他,皇子的眼睛盯着他,就连他名义上的母后的眼睛也盯着他。
他原以为他和宁远王少有交集,但是当他在御书房看到谢寐生时,就知道这个人是一眼就能被人记住的。
难道他当真没见过谢寐生还是他当真朝谢寐生发过火
这件事一直埋在他的心底。
皇帝唤着谢寐生:“宁远王”
谢寐生转过头去,皇帝与他对视,眸光闪动不已。
是火光。
地上燃烧的火焰跃入了皇帝的眼睛,在里面跳动升腾。
噼啪的燃烧声萦绕耳边。
皇帝问道:“郑妃曾说朕幼时曾向王叔发过火,但朕怎么也不记得。”
“若有此事,朕却要给你告罪了。”
这件事却是有的。反派就是一个少时跳脱,一朝遭变后孤冷内蕴的人设。
谢寐生少年时还当真是捉弄过眼前这位皇帝的,不过这些事情已是过眼云烟,谢寐生没有谈论的打算,皇帝也不是个凭着往日交情就会好打交道的主,况且还算不得什么好交情。
而且皇帝还是皇子时,终日被陈继后押着读书习武,两个人根本就没打过几次交道。
“陛下当时年幼,记不清事情也是正常的,当年许多事情,就连臣也忘记了。”
谢寐生看着他,言道:“左右不是什么紧要事,忘便忘了。”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道:“是吗?”
接着口风一转:“王叔,朕有些乏了。”
山雨向来没有征兆,来的又急又快,皇帝之前到附近探了下,就没避开雨,被淋了个半湿,眼下困乏得很。
谢寐生右肩持重,是皇帝伏在了他的肩上。肩上人说话时嘴唇的翕动将衣料卷起落下,喷出的热气透着轻薄的衣料烫到谢寐生肩上。
皇帝的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
他的声音又低又闷:“姑射山中没有神人……”
“神人,就在朕的面前……”
谢寐生看到那跳动着火光的渊眸闪了几下,火光就不见了。
火光将皇帝的脸照的红通通的,可也太红了。
谢寐生用没被压着的另一只手摸了摸皇帝的额头。
烫的。
这一场夜雨更为山中添寒,春寒、山寒、夜寒、雨寒全都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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