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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谁说白月光不是朱砂痣[快穿]》 5、夏都旧景(五)(第1/2页)
马车停下,谢寐生撩开车帘,面前便是宁远王府。
陈武紧随其后,从车上跳了下来,顺着王爷的目光向前看去。
这一看,就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惊讶道:“这……”
无怪陈武失态,眼前这座宁远王府,比谢寐生见过的任何建筑都要流光溢彩,缦回的廊阁,溶溶的流水,飞檐翘角上一片一片覆压而下的瓦,在斜晖下回转着近乎炫目的美丽。
王府坐落群英街中,群英街虽自北街中发,却是最幽静雅致不过。朝官府邸多与北街相通,群英街便是其一。这宁远王府左侧便是礼部尚书宅院,右侧便是京城提督府邸。
这长长一街上只这三座府邸,其中宁远王府便占去大数。
端的是:金台玉楼自雕就,人间仙阁莫如是。
谢寐生轻叹一声,在进京之前,他是没有想到,这座府邸还在这里。
这宁远王府的选址和规格是先皇在时便已定了下来的,即使是以先皇当年的威名,这一举措也颇受朝官非议。
在他去京时,这座府邸还未落成,谢寐生只在先皇处见过图样,今番见了,那经年的以为早不在忆中的模样越发清晰起来,渐渐与面前这白墙青瓦重合起来。
这大概是昔日夏都公子留在夏都中的最后记忆。
只今日回来,一步踏入这府邸,也一步踏入了这旋涡中。
谢寐生十年未回夏都,这府邸虽是多年无人入主,但是随着前些时日皇帝一声吩咐,谢寐生今日见到这王府时,内里已是十分热闹了。
谢寐生虽然受封于南陵,但他却不受到寻常王侯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的限制。在离京的四年中,他先是在江南游学四年,又至漠北雪原的无尘观修持六年有余,一干侍奉婢仆皆被遣返,只留了几个护卫在身侧。这些下年来,平日起居侍奉都是由陈武一手操办,初时笨手笨脚,这些年倒也做得颇得他心。
但是此刻,在这府邸之中,除了谢寐生的手下外,目光所至之处,还有不少婢女仆人忙前忙后。
其中有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一行人,口中呼喝着:“咱们都修了天大的福气,来宁远王府做事,等会王爷就要从宫里回来,都给我手脚勤快一些,要是要我抓到哪个偷懒了,哼哼……”
“倒是好大的威风……”谢寐生转过头对陈武笑道。
陈武闻言轻轻皱眉,对后面的人比了一个手势。
这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转过身来,见到府外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脸上瞬间浮现出喜色来。
只见他一路小跑到下了马车的谢寐生一行人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深深弯下腰去,整个人要贴到地上似的,语气夸张道:“这位可是老爷?小人程安,如今在府内做事。早就听说老爷当年是闻名季夏的夏都公子,小人今个一见,可不是嘛,瞧这通身的气度,就似个仙人一般……”
他还喋喋不休地要说些什么,就见一个护卫上前,面无表情地捂着程安的嘴,不顾其人的挣扎,将人拖了下去。
那些洒扫的婢子仆人见了这景,顿时慌了神,俱都扔下了手中物件,纷纷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
谢寐生,从跪了一地的婢子仆人当中穿梭了过去,几个护卫留了下来,将这些婢子仆人轰散开来。
他们过会还要负责将这些人打发离府,自从他们的主子在无尘观中修行之后,便日发恬淡起来,府中这么多人伺候,不知道会有多喧闹。
王爷才从漠北回来,先是急匆匆地去大理寺劫人,又紧赶慢赶地去了皇宫,半天下来都没有歇过,这些人却好没眼色。
陈武没有理会这些哭闹的下人,而是跟上了谢寐生的脚步,说道:“王爷,嵘王已让人带到府邸,此刻正在前堂,要不要去看看”
“不过,这位嵘王颇有些真性情……”陈武吞吞吐吐道。
哦
没等他说完,谢寐生远远就听见前堂内的吵闹。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还不快快让本王出去!等本王的叔叔过来了,定要你们的好看!”
谢寐生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晲了身边神色尴尬的陈武一些。
这叫有些真性情?
立在前堂外的护卫见到自己的主子,纷纷行礼道:“王爷。”
里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争执声突然大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就只见一个眉飞入鬓,玉缎锦袍的少年从前堂跑了出来,嘴里喊道:“可是叔叔来了?”
那少年见到谢寐生后,不由得停下脚步,先是一愣,脸竟慢慢地红了起来。
谢寐生的视线在他身上凉凉扫了一眼后,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绕过他向厅内走了进去。
这少年便是谢峥了,今年不过十四岁,十岁时皇父驾崩,然后就被现在的皇帝赶到了西方的阳州,过两年又没了母妃。
谢峥眼睛滴溜溜一转,跟在谢寐生后面进了堂内。
待到谢寐生在主位下坐下,这谢峥也巴巴地凑了过来,脸蛋还是红红的:“你就是我叔叔了,可真好看……”
这谢峥容貌兼有郑妃与先皇之长,颇有些少年风流。其人生平最爱美色,还在封地的时候,府中就豢养了数房美妾。听说直到密卫破开嵘王府大门的时候,这位尚在与姬妾嬉戏。
谢寐生也有过一段走马章台的风流往事,自是不会对谢峥的行事置喙什么。
但他毕竟是长辈。
只见在谢峥眼里这个生得十分好看的叔叔,轻轻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冷冷清清道:“跪下。”
谢峥:???
谢峥睁大了双眼,正要说什么,却被一个护卫在膝盖上踹了一脚,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咚地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那声音叫一个响亮。
谢峥恼怒地瞪了那踹他的护卫一眼,手撑着地,正要起来,却在谢寐生又一声“跪着”中讪讪地坐了回去。
“侄儿跪着就是……”
谢峥终于安静一会儿,他听得自己头顶上冷冷的声音:“你就是谢峥,孤的姐姐的儿子?”
瞧这话说的,多生分呀!
谢峥认认真真地纠正道:“叔叔在上,正是小侄。”
谢寐生没有理会他话中的小心机,垂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孤为什么还要到这夏都中来么?”
“这孤本已离开十年的夏都。”
谢峥老老实实地认错:“小侄自知犯下大错,没想到劳累叔叔亲自来救小侄,是侄儿的不是。”
谢峥长吁短叹着,眼睛眨巴眨巴挤出几滴泪水,似嫌不够一般,他向前膝行几步,张手欲要染指谢寐生艾绿色的袍踞,却在谢寐生冷冷的注视下手在半空里转了个弯,拽上自己的衣角,哀哀戚戚道:“不过,小侄今日见到了叔叔,只恨没有早几年事发,白白让叔叔在塞北受了数年风沙,侄儿痛心啊。”
堂室的门开着,有风灌了进来,吹得人袍裾细波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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