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纪: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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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上所刻的东西,要说像咒语,却又不尽是;倘若以符来相解,又过于奇诡,与常理相悖。洛元秋参悟了几年,始终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她捏在指尖看了一会,将它塞回袋中,贴身放好。想太史局中人才济济,高手如云,日后若是有机会,必定要去打听一番,问个究竟。

    没过多久,窗外天光渐明。院中依旧是雪白一片,洛元秋拿着扫把将雪扫开铲到墙角,洗漱之后去巷里的那口井打了些水上来,将水缸打满了,才以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把木桶放到门边。又去一巷之隔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刚出炉的热包子,归家后捧在手中咬了一口,就听见叩叩的敲门声传来,伴随着一人的叫喊:“元秋!元秋你在吗!快别睡了,起来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洛元秋听出是陈文莺的声音,探出身答道:“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

    只听见哎哟一声,陈文莺道:“这是什么暗器,还设在门边上?怎么是个水桶,你把水桶放门边做什么啊?!”

    洛元秋咬了一口包子,含糊道:“你没事吧,刚刚打完水顺手就放那儿了。”

    陈文莺走进院来,寻声而往,先被这厨房的破旧给惊了一下,看见洛元秋捧着一袋包子,顿时啼笑皆非,道:“哟,吃什么呢?”

    洛元秋道:“包子,分你一个?”

    陈文莺毫不客气地伸手捡了一个,咬了口道:“不错,我喜欢吃包子,真是受够大清早吃面条了。”

    洛元秋端详了她一番,笑问:“是有什么好事吗,怎么你看起来很高兴。”

    “好事?”陈文莺咬着包子眉飞色舞道,“好事就是我嫂子被司天台调去公干,年前绝不会回来!在家中,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我,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洛元秋点点头,心想还是请你嫂子快些回来吧。又问:“你来找我做什么,有事么?”

    陈文莺看了她一眼:“今天是本月十五,要去太史局述职,你忘啦?”

    洛元秋奇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陈文莺道:“算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记住,所以才来寻你。正好白玢也在,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洛元秋笑了笑,看着陈文莺那副神情,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便道:“可以,不过只是去一趟太史局就回来,其他地方,我可是哪里也不去的。”

    陈文莺撇了撇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之前还说要追寻那丹药的事呢,我就跟你身后,又不妨碍你做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洛元秋心道果然如此,幸好没那么快答应陈文莺。陈文莺犹自不服,道:“带上我也能多个帮手,你看我,打架还是没问题的罢?放眼京中,那可真是难逢敌手……”

    洛元秋忽地问:“那你打得过你嫂子吗?”

    陈文莺顿时卡壳了:“有时候……可以。”

    洛元秋转念一想,道:“那上次咱们见的景……景大人,你嫂子打得过她吗?”

    陈文莺虽然对那位景大人很是不喜,但也老实道:“有点难,她好像很厉害。”

    洛元秋微微一笑,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陈文莺的头,道:“好的呢。”

    陈文莺不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与景大人比试过了?”

    “当然。”洛元秋比了个横砍的手势,狭促一笑,道:“这么一招,她就是我手下败将了。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带着你呢?”

    说着她走出门去,陈文莺追上,问:“当真,你不会是蒙我的吧?”

    洛元秋答道:“当真。”

    陈文莺充满怀疑地问:“什么时候,在哪?”

    洛元秋道:“前日吧,在花月阁。”

    “花月阁?”陈文莺惊讶道,“你去那儿做什么?”

    洛元秋摸了摸下巴,半真半假地说:“有人请喝酒,就去了。正好碰上了景大人,她也在。”

    陈文莺听得越发糊涂,道:“喝酒?她去那里也是喝酒?”

    洛元秋随口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去听曲儿?”

    两人走到院外,洛元秋锁了门,抬头道:“对了,你知道景澜她是什么人……”

    这时一个男声道:“陈文莺,洛姑娘在家吗?”

    陈文莺忙道:“在的。”转身与洛元秋道:“是白玢,走吧,前几日他家中有事,一直没空出来,我也是今天才见着他。”

    洛元秋正要点头,白玢牵着马走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深色的袍子,面上带着几分憔悴,腰上系着一条素白的腰带。见着洛元秋时笑了笑,道:“洛姑娘,好久不见了。”

    洛元秋道:“是有些时日不见了。”

    白玢道:“今日正好要去太史局述职,我便自作主张让文莺来叫你。事不宜迟,咱们早些去,也好早些回来。”

    陈文莺吹了声口哨,一匹棕黄色的马儿从拐角处小跑过来。陈文莺道:“走了走了,元秋我们骑一匹马。”

    洛元秋只好先上马,陈文莺翻身上去,将她圈在怀中。白玢驱马从她们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风。洛元秋忽然嗅到一丝芳香中夹杂着腥气的古怪味道,霎时她仿佛看见了鲜血中盛放的花,呼吸为之一窒。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陈文莺似有所感,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洛元秋不答,从她手中夺过缰绳,驱马向前追上白玢,与他并驾而行。此时风势渐弱,那种古怪的味道若有若无飘来,洛元秋深吸了口气,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白玢转过头来,见洛元秋正看着自己,登时有些意外,问道:“洛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陈文莺挑剔地将白玢上下打量一番,正要嘲笑几句,目光扫过他的腰带上,神情顿时转为疑惑,刚想开口,却感觉手背覆上了一片温暖,低头看去,原来是洛元秋按住了她的手。

    顺着洛元秋的视线看去,陈文莺惊讶道:“白玢,你的手怎么了?”

    白玢右手被白布裹着,显是受了伤。他笑了笑道:“无事,不过是与我……一位长辈过招时不甚伤了手,也是我学艺不精所致,怪不得人。”

    他说话时略显局促,连陈文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她难得关心地问了一句:“伤的重不重?”

    白玢道:“只是不能碰水遇寒,其他倒也还好。”

    洛元秋闻言微不可察摇了摇头,貌似随意道:“那位伤了你的人还好吗?”

    白玢神情一僵,喉咙有些发涩,低声道:“他……他病了。”

    洛元秋心想只怕不是病了那么简单,便道:“病了就得看大夫,莫要讳疾忌医才是。”

    此言一出,白玢脸上霎时一片雪白,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洛元秋观他神情举止必然是知晓内情的,只等他愿不愿意和自己说了。

    三人打马从闹市穿过,周遭热闹非凡,人声嚷嚷。陈文莺被拘在家中多日,难得出来放风,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新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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