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精病包围的我渐渐崩坏: 9、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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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意味不明。“终将回来。”

    “我的修为并不在身上。咒破之后,才会从薛月见身上脱离。”脸上深意一闪而逝,他又补道,“你不必这样看我。那三年之中,哪怕到现在,至始至终,我的命的确是受着你的保护。”

    三年哥和塑料亲哥究竟图什么?这是薛夜来最大的迷惑。

    薛月见是要借一个被压制到开窍的修士力量,单枪匹马摸黑偷进皇宫武力干死爹娘兄弟们夺取政权?他那颗聪明脑袋和简单粗暴根本拉扯不上关系。

    而且就算简单粗暴自去简单粗暴就行,为什么要给本少君送来一个三年哥?!

    本少君果然还是该捅死这些饭吃多了的白切黑。

    “我不欲与你多言。”少君断然对面前的三年假哥哥道,然后扬长而去将他丢在院中。

    谢雪满独自静伫半响,如寒雾中的浓墨远山,叫人看不清楚又依稀见得情绪的轮廓。

    “连姓名也不问我。”他轻笑一声。但又不是饶有趣味的笑。倒更像是失望。“果真是无情。”

    耳边突然听到嗑嚓一声。原来心绪波动之下,竟已冲破到如此地步。谢雪满摸了摸脸,颔下出现一道裂纹,仿佛玉石有了瑕疵。但不细看并不明显。

    他抬头看烟青色的天一眼,一拂衣袖便消失在院中。

    薛月见晚上才回来,面色凝重。即便对时局不感兴趣的薛夜来也感觉到风雨倾盆的前景。

    薛月见果真要失去他亲爱的东皇爸爸了。他进宫见东皇的诏令是谁发出的已经不重要。

    病榻上的皇帝见到他时一句话也没说得出,所有的意思好像都在他那双浑浊混沌的眼目中。

    病榻边是无儿无女的皇后和他的宠妃叶曼殊。

    能有资格继承东皇爸爸遗产的皇子都到场。东皇能不能说话也不重要。

    毕竟爸爸此时只是个道具而已。

    有人拿出皇帝的旨意,旨意中对各子一通寄望又言明皇帝平生憾事,此番要用他憾事的达成来考究诸子能力。

    东洲皇室,无嫡立长,薛月见其实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多余的考核。毕竟有那样的规矩在,这张旨意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问题所在。

    皇帝如果不看中薛月见,何必到此时才表现出?不过是沦为了道具,被别的野心家架着演一演大戏。

    皇后没有一儿半女。她为什么没能有一儿半女?

    因为她是皇长子唯一的威胁。

    薛月见在亲爹榻前不露痕迹地与他的亲娘对一眼。

    叶曼殊和十多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她的手腕上带着绞丝银镯子,皮肤如同葱白。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即便成了东皇的宠妃尊贵荣宠,依旧不爱那些金玉首饰,偶尔银镯子上会镶上点红色宝石。

    这才是薛月见最大的敌人。

    满殿中皇子皇后都不过无名小卒,哪怕有点看头的皇后,站在某个皇子身后自以为能全局在握,看在叶曼殊的眼里,也是跳梁小丑。

    皇后怨毒她恨不得寝皮啖肉,又能怎样?

    “叶妃以为如何?”皇后问皇长子的亲娘。

    叶曼殊手腕一转,银色的镯子滑落到她腕间,她笑起来风情无限,美貌得说是薛月见的姐姐不知情者都不会怀疑。

    “姐姐抬举了,妾身自是以陛下和姐姐为尊,陛下和姐姐说什么自是什么。”她温柔笑着,像是什么也不懂的深闺美貌妇人,识大体又谦让恭敬到卑微的地步,连维护儿子本该的地位和权利都不敢。

    可那软绵绵顺从的皮囊下究竟是个什么画皮鬼,唯有薛月见清楚。她巴不得能有人把薛月见啃得血淋淋只留一口气给她继续用就好。

    皇后怨毒的眼睛里有迫不及待的兴奋和跃跃欲试。她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却不知只是成全了对方而已。

    能被这位宠妃忌惮的,恰恰是薛月见。

    那两个女人假惺惺地在东皇榻前演戏,皇子月见作为长子,上前为皇帝父亲掖了掖被子,而后深深看他一眼。他当然不会去违抗那所谓的圣旨,然后被叶曼殊看‘群熊起而攻他’的笑话。

    叶曼殊视之为剪除亲子羽翼的机会,而薛月见恰恰也视之为彻底摆脱女变态的机会。

    母子之间没有任何交流,薛月见便回到府中。

    胞妹的脸比之前更麻木不仁。比死脸皮还死脸皮。

    两人在沉默中用膳,他不开口,她也不开口。薛月见想起糟心的父母,再看面前长着一张六亲不认木头脸的胞妹,越发恼火。

    忽而有一只闪着荧光的纸鹤从窗口飞进,一路迤逦着落到少君的头顶。

    是琼海的信。

    阮碧笙隔三差五来信催促她回师门,最近更频繁了。

    薛夜来从头上拿下纸鹤拆开,一目十行地扫视师父的来信。

    三年哥比较反对她亲近美色动摇剑心,塑料亲哥则厌恶她师门立志送她成家。“你既然觉得秦子苑不错,明日便与他再出门散散心,过个三五日一切顺利,我为你亲写一分婚书,至于琼海那头,讲清楚即可。”

    薛月见的话没能引起少君多大震动。毕竟一个不配被哄一哄的哥,他爱说什么说什么,还一如既往地顺从算她输。

    更震动的是别的消息。

    琼海少君,继整个人不好一次后,再一次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碧笙在信中除开说对她的滔滔不绝思念之情,还说几个没出息的师兄自她离开后修习寸步不进,一个比一个看着让她怄火。

    怄火不怄火,恐怕和师兄们的修为进步进步没关系。

    瓶颈着实需要历练才能突破,阮碧笙左思右想便觉得由他们来接少君回师门,劳心劳力或许有长进,不在危险中变菜就在危险中变态。不进就死,大浪淘沙,剩者为王,让她在此过程中看清哪个师兄是值得她拥有的狗子——好男人,回到琼海正好一不做二不休,师门和道侣一并继承。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有一大波蛇精病要来了。

    蛇精病来了,本少君的心情难道还有希望好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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