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轻偎[娱乐圈]: 6、未可说心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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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吗?还吃得惯不?”店里这时没几个人,舒缓的曲调慢慢流淌,他们坐在角落,用母语聊着生活近况。

    “嗯,味道不错。”其实他下飞机时刚吃过。

    “我是真饿了,中午吃了到现在呢,要是你不来,估计我得到半夜才能去填肚子。”她吃的有点急,想要跟他说下一句话时被噎住,眼泪瞬间上涌。

    季驰野手疾眼快递上水,并走去那边拍拍她的脊背。

    “好点了没?”他就势坐她身边。

    荷幼的眼睛还泛着红,看过来的时候带点委屈状,“你怎么不吃了?”

    “我不饿,你慢慢吃,别急。”

    这句话会和什么重叠呢?

    妈妈尚在的时候,也会这么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和姜稚鱼比赛谁吃饭吃得快,刚来苏州,在广州养成的吃饭习惯一时没法儿改变,那么小一个人,吃得像老太太老大爷一样讲究,自然慢不下来。

    总是小鱼吃的飞快而她一脸焦虑,碗都快贴近脸庞了。

    “幼幼慢慢吃,不着急。”她的妈妈就那样满脸笑意地看着她,说我的宝贝,别急。

    妈妈陪着你。

    原来这句话会和这些重叠。

    她又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闷头吃饭。他能感到她瞬间情绪的低落,思索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季驰野。”

    “嗯?”

    “你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会想你妈妈吗?”

    他们走出餐馆后沿着街边走。荷幼看向远处的车流人群,冷不丁问他。

    总算知道她的低落情绪来自于什么了。

    “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季驰野试探着问。

    算了,恰巧看见一百来米处的拐角有外国友人驻唱,犹豫了一瞬,拉起她被衣袖覆盖的手腕小跑过去。

    一路奔走,一路心跳不止。

    …

    “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这儿吧。”季驰野拿手拍了拍前方的石凳,示意她坐下。

    轻咳了一下,调试一下琴弦。他看着她唱。

    “穿过云和烟看大地温暖的浮现

    你呼吸已改变停滞于某段流年

    离别的你我才明白挥霍有期限

    你一语你一言是我最眷恋

    若你能听见岁月的拨弦

    依然能感觉你从未消失过

    一直在我身边1”

    …

    荷幼忽上忽下的情绪早在眼前人唱起第一个音符时就爆发,这种爆发是闷闷的,不像火山爆发般迅猛。

    一路而来不可名状的委屈和思念在具体的人面前倾泻一地,也许倾泻一地的远不止这些。

    她早已潸然泪下,在这么个温和的良夜,一个人弹着不知道打哪儿借来的吉他,给你温柔地唱着“爱不曾被磨灭,逝去的人不曾走远。”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荷幼,你想她的时候,她都一直在。”一直在,没离开。

    她擦干眼泪看向他,刚哭过的眼睛很亮,鼻尖通红,看着他。他像是紧张荷幼再哭出来一样,紧紧抓住手中的吉他。

    荷幼看着他的小动作,心头阴翳渐散,“你说了什么他们同意借给你啊?”

    看见她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季驰野松口气:“我说有个女孩的母亲派我过来唱首歌给她心碎的女儿听,让她务必开心起来。”

    “然后呢?”

    “然后外国友人大手一挥,说唱多久都可以。”

    “一直唱?”

    “一直唱。”

    他们都笑起来。

    “好不容易在这里相聚一回,说点开心的吧。别被我的坏情绪带跑偏。”她手指向不远处的湖,月光洒下,同样波光粼粼,“晚上也一样漂亮呢,我特别喜欢这样消磨时光。”

    “没灵感画不出图稿的时候,我就提前预支奖励自己逃出去,去到一些自然里,带着泡泡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等到日落西山再回去。”

    “哎对了我有个秘密基地,下次来伦敦带你去看。现在太晚了。”

    “有时候特别感谢泡泡,拉着我去探索不同的静谧之地,好像它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么一样,季驰野我好爱我的狗啊。”

    …

    季驰野看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说什么他应什么,特别捧场。

    我知道,偌大的城市再没人会用母语和你聊天,我知道你也有很多压力,很思念家人朋友。

    ------已经很棒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也挺喜欢发呆。之前我家门前施工,我就坐在落地窗那看了一天的挖掘机,看到他们收工回家。”

    “也不是非要发呆,只是还没想到更好的调节方法。”

    ------因为我曾经也一样。

    “季驰野。”

    “嗯?”

    “继续唱歌呀!”

    其实她听他唱过几次歌,都是现场的。去美国时会被他拉着一块儿聚会,他的朋友们人都很好,不会因为她比较腼腆就冷落她,反倒是事事照应她。

    他们认真做音乐的时候特别有魅力,每个人都是。

    “小野,轮到你啦!快上去。”那次他正和她说着话,被好友唤上去登台演唱。

    至今记得那首歌很摇滚,在异色眼睛和肤色的人群中他一口中文,忘我地打着架子鼓,唱的精神内核全是自己。

    语言有隔阂,音乐无国界。

    场下的人都被这气氛感染燥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青春的生机,独属于少年人的赤诚和无畏。

    最后的最后,打算安静喝果汁的她也被拽起来手舞足蹈。

    夏日的阳光充沛,季驰野和她对视后就径直走了过来,额头上渗出细碎的汗,但眼睛明亮,头上的几根呆毛蓬起,整个人介于一种被光感圈住的不可名状的气氛里,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的眼神诚挚,笑意尽显,“开心吗?”

    原来他那时候就知道她不开心。

    …

    渡边淳一有本杂文集叫《钝感力》,告诫现代人不要对日常生活太过敏感,迟钝的能力是非常必要的。

    她对待感情尤是。这种后知后觉贯穿着她整个生命轨道。

    如今放空自己,看着偶尔皱起的湖面,电光火石的几个刹那时光倒淌,原来她一直放任自己隐匿在皎洁的月光里,冷眼旁观所有靠近的身影。

    灯火摇曳,迟钝的能力此刻不再必要了吧。

    他不停地唱,不顾忌逐渐多起来的路人。

    像个虔诚的神,温柔地唱,一首接一首。

    声音澄澈自然,捧着吉他,浪漫的不像话。

    “i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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