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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师尊堕魔后与我成亲了》 11、第十一章(第1/2页)
闻阙怔愣过后把包子从容临手间叼走,三两下吞吃入腹,他不想细究容临为何会错把他当成挚爱之人,甚至对他编造的拙劣谎言深信不疑。
可经年痴心妄想,一朝夙愿得偿的诱惑太大,他宁愿错上加错去维持现在平和的假象。
吃过早餐,闻阙带着容临去了卖荔枝饴糖的铺子,行过青石拱桥,两岸桃红柳绿,行人熙熙攘攘,容临青衣蓝衫负手行过柳荫处,风拂过宽袖,吹起黛蓝发带,温雅的气度与下界普通百姓格格不入。
他百年前还是北宸尊上时,除了白衣闻阙就没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裳,是故前两日帮他置办衣物,闻阙挑得都是鲜亮的颜色,容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让他穿什么他便穿什么。
闻阙意外从中得到了种奇怪的满足感,恨不得一天给容临换八百件衣裳,事实证明,无论容临穿什么样的衣服,即便披个麻袋,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矜贵,他的师尊怎么样都好看。
容临身体孱弱,闻阙没敢让他走太久,买完荔枝饴糖,抄近道回了本草斋,上台阶时容临俯身揉了揉膝盖,闻阙问:“怎么了?腿又疼了?”
容临没否认,闻阙忧心忡忡得欲抱他回府,被容临婉拒,闻阙扶着他道:“都怪我,本打算带你出门透透气,却忽略了你身体受不受得住。”
容临没答话,一步一步走得很慢,闻阙五指发颤,小心翼翼半搂着容临的肩膀就像捧着件稀世珍宝唯恐碰碎了。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容临过于惨白的后颈,细密的汗珠顺着脖颈的弧度没入合得严严实实的衣领,闻阙心疼道:“慢慢走,不急。”
好不容易走到厢房,闻阙见左右无人,手臂穿过容临的腿弯直接把人抱到了软榻上,容临眉头紧蹙,成倍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让他分不清到底哪里疼:“淮安,我要喝药。”
“好,我去煎药。”
容临胡乱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声音淡而冷:“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闻阙拢住他的双手,不着痕迹得给他输送灵力,温和绵软的灵力宛若泥牛入海,并没有让容临的手变暖,仙门术法已经彻底对他失去了效用。
“淮安,我如果定时喝药,身体会变好的,对吗?”
闻阙劝慰:“待此间事了,我带你回兰岐,玄参是六界最厉害的医师,你就是身体弱了点,没什么大毛病,他肯定能帮你调理好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容临轻笑:“嗯,我还不想死,我想多陪陪你。”
在闻阙眼中容临一直是无法企及的存在,他剑术出神入化,剑招精准到极点让人寻不到丝毫破绽。他有情无欲,时时刻刻做好了以身殉道祭苍生的准备。
闻阙曾经很想打败他,想在他无欲无求的眼中看到情感波动。
现在他成了仙门百家的仙督,成了受世人敬仰的南夙尊上,他似乎有能力可以和容临一较高下了。
可他的师尊拿不动剑,脆弱得连正常的走路都成了问题,他也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了普通人的情绪起伏。
他并没有酣畅的感觉,也没有很高兴,容临的脆弱是插在他心口的一把钝刀,慢慢地磨,细细密密的疼,就是不给个痛快。
如果情感得失是以牺牲师尊的健康为代价,他宁愿不要,没人比他更清楚,登峰造极的剑术是师尊所有的骄傲。
有人把容临的骄傲碾碎了,让他成为一个依附于人的废人,这对清醒时的容临而言,比杀了他还难受。
闻阙揽容临入怀,五指虚虚插入他的发中:“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陪着你,只要你愿意。”
“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他尾音虚弱得连质问都缺少力度,闻阙摩挲着他被冷汗濡湿的鬓发:“为什么会这样想?”
容临手指触到闻阙冷硬的腰带,极缓慢地回抱住他:“你怕我,你在试探。”
他的情绪素来在容临面前无所遁形,闻阙的否认会徒增容临的疑虑,他只能顺着他道:“是,我怕你,我怕你又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我怕这又是我臆想出来的梦境。归晚,你很好,是我没有那么好。”
闻阙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小时候没人教过我写字,以至于我的字写得很难看,除了我没人看得懂。你就给我写了厚厚一沓字帖让我从简到繁临摹,我还是写不好,你便手把手教我写。
《金刚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无量寿佛经》、《佛说阿弥陀经》……那些经书又长又无聊,你从来没有过不耐烦,一笔一画教我慢慢写。
我这个人爹不疼娘不爱,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还给我做了长寿面。你很护短,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你都护着我,回头就只会罚我抄书……”
容临起先听得很认真,或许是闻阙的话让他安了心,或许是闻阙的声音太温柔,听着听着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浑身的疼痛令他昏睡后也不太’安稳,皱着眉头,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梦呓。
闻阙维持着拥抱他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窗是开着的,半卷的竹帘随风摇晃,容临得在乎刺激了他私欲中隐秘的快感,他骗容临的话有时更像是在催眠麻痹自己。
他是容临的生死牵系,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被重新解读成了旖旎风情,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容临睡起来没个准点,闻阙安置好他自去廊下煎药,方空青开的药方最起码能短暂地缓解容临身体上的疼痛。
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修补长陵与兰岐之间的结界而来,顺道帮忙带带三个小朋友,方家除祟一事已了,他要尽快在度化半夏前寻个间隙修补破损的结界。容临的病根多半与筋脉受损有关,为今之计应早点带容临回兰岐让玄参诊治诊治。
腰间的千机溯回铃轻微地动了动,闻阙从中取出溯回镜碎片,碎片指甲盖大小,质似白玉,在闻阙掌心毫无章法地浮动,无形中有股力量把他往容临的方向拉扯。
溯回镜可卜命格,可溯前尘,可镇妖魔,它千百年间受容临灵力浸润,与宬夙剑一样早已对其认主,所以才会在依附于半夏魂魄时无意识靠近容临。
如果他强行催动溯回镜,能否知道容临为谁所害的真相?补全他溯回一役后出现的记忆缺失。
“前辈,药溢出来啦!”司韶着急忙慌地去掀盖子,烫得他直摸耳朵,“你想什么呢?我们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熬好的汤药倒在素瓷碗中,不多不少正正好一碗,闻阙放下蒲扇拭了拭手:“除祟小结写完了?”
三人规规矩矩把写满字的宣纸呈给闻阙,说起来闻阙平日里看起来非常不着调,一旦他正经起来他们又很怵他。
司诤写得最多,标准格式,有理有据,除祟小结快被他写成术论课结课总述了;司韶一页纸都没有写满,颠三倒四,通篇废话;司璟把他认为的相关笔记全部摘抄了出来,上下文衔接毫无逻辑可言。
闻阙随手把宣纸丢入炭火中,火舌迅速吞噬墨迹化成灰烬,司诤问:“前辈可是对我们写得小结不满意?”
闻阙勾了勾唇角,眼底殊无笑意:“兰岐除祟,度化为主,镇压为辅。方府诸人不止一次明示暗示过府中邪祟并不曾戕害他人,你们布阵布得却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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