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苟到仙主追着喂饭吃: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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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玄见她叫住的是晏庭又不是自己,趁二人谁也没注意,干脆紧跟着陈伯岳伯一起火速逃逸了。

    晏庭余光瞟见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下感慨。刚刚对景玄的一番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他心知是瞒不过了,默然垂眸,对含曦说,“她神魂还未醒。”

    含曦眼眶微润,吸了口气生生憋了回去。“没关系,让我看看她便好。我想…我想知道她,现在什么样。”

    那“即将临盆”的宿瑶,坐在自己造出来的若木“摇篮”里,学着晏庭的模样,想给自己泡杯茶。

    结果稍不留神,茶杯烫得她一个手抖,漂漂亮亮的青白瓷小杯子,碎在地上成了几瓣。

    晏庭与含曦回来时,恰好看见地上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杯具残骸。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只叹自己怎么出门的时候没把家也带上。

    此时的他心中愈发坚定,现在,立刻,马上,得带她走。

    再住下去,别说人藏不住,整个山头怕是要被她填平了。

    含曦见状,莞尔一笑。宿瑶这才注意到了这个笑容甜美的小姐姐,一双杏目,甚是动人。

    她热情地迎上前去,满眼笑意地问着晏庭,“这位姐姐是…?”

    “她是另一座山的邻居,今日散步来此,我便带她来看看。”晏庭含糊解释。

    “叫我含曦就好。”含曦落落大方,双眸明亮地看着宿瑶。

    宿瑶对这样温柔的小姐姐更是心生欢喜,热络地邀请人家坐下来喝杯茶。

    不提还好,一提起,晏庭就看着地上的碎片,眉心微蹙,衣袖拂过,那碎瓷便化作了一团白烟。

    落座后的含曦看着宿瑶,心里有许多话想问,却都咽回了肚子里,只得问句稀松平常的,“你今年几岁了?”

    宿瑶一愣,自己来这里之前,是二十四岁。来了这里之后,倒是从没有问过多少岁,看这身材一副没发育好的样子,应该是十几岁的少女吧。

    晏庭替她说道,“今年十五。”

    宿瑶以为晏庭是替自己胡诌了一个岁数,便顺着台阶点了点头。

    “那你父母呢,可还安好。”含曦又问着,似是在说着再普通不过的家常。

    这一问,可又把宿瑶问住了,她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鬼知道父母在哪儿呢。

    自己前世就是个孤儿,来了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什么双亲的蛛丝马迹,想来也是应该孤儿吧。

    她爽朗地回答道,“我是孤儿。”

    虽说这也是事实,但这话怎么听,怎么都不是滋味儿。

    含曦心被揪起一般,泛起一阵酸楚,脑补了许多她从小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场景,眼眶微红。

    一串晶莹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她努力憋了回去,对二人说,“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改日宿瑶若是有空,可以去我那儿坐坐。”

    宿瑶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对此事并不在意,却白白惹得美人落泪。也不好多挽留,应下了这个邀约,将人送出了门去。

    晏庭的神色,从刚刚起,就一直不是很好。

    宿瑶转头看见一言不发的晏庭,心中一惊,以为他还在为打碎的杯子而生气。

    要不…干脆去赤魇的洞里避避风头吧?脚底蠢蠢欲动,想要转身逃跑时,晏庭叫住了她。

    “你很怕我吗?”

    晏庭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一直有惧意。除了在修行上对她稍微严格了些,其他方面倒是未曾苛刻于她。

    这宿瑶从小对老师就有一种敬畏感,面对晏庭这样形象佳气质好,还对她有责任心的好老师,她更是敬畏有佳了。

    “我这不是,尊敬师长,尊师重道吗。”宿瑶不敢看晏庭的眼睛,小声嗫嚅。

    晏庭心知这样的态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也不再追问。

    “等等启程回乾莱。”

    晏庭收起了茶具,回屋收拾行囊去了。

    宿瑶一向心大,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以为他是因为摔碎了杯子心里气闷呢。

    她转身回到屋内,高兴地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装入如意袋中打包带走,静待着晏庭唤她出发。

    古雅的书房内,晏庭端坐于案前,眸色幽邃,颔首沉思。

    现在这无尽天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已归来,那不该知道的人,距离知道,还会有多远呢。

    他不敢想,只能加快步伐,赶在一切发生之前,将事情解决。

    可是当她想起一切的时候,事情真的能如他所愿般顺遂吗。

    不愿再深思这个问题,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正准备出门而去,忽然停下了脚步,瞳孔骤缩。

    匆忙对着全屋布下结界后,便神色痛苦地撑在了坐椅上…

    宿瑶等了半天,也不见晏庭要出来的意思,上去敲了敲门,想问问他何时出发。

    她见无人回应,又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却是一片寂静,仿佛无人一般。

    正当她以为晏庭又出去办事了,准备回房等待之时,门自己开了。

    晏庭坐在棋桌旁专注垂首,低头研究棋局。

    “怎么。”

    “我来问问你何时起身。”

    “等等。”

    宿瑶见他下得专注,便不再打扰。离开时瞥见书案后的座椅,原本好好的雕花扶手碎了大块,顺嘴问了句,“师傅你这座椅怎的坏了。”

    晏庭头也不回,拂袖将之化为一团白烟。双眸依旧专注于棋盘,“这式样旧了,正准备换了。”

    宿瑶心想师傅真是家大业大,多好看的椅子呀,说散,就散惹。

    这条大腿,自己可得抱紧了。跟着他混,到时候把不喜欢的椅子随便赏自己一把,岂不是吃喝不愁了?

    宿瑶走后,晏庭抬起头,面色苍白,眉眼中溢出了沉沉的倦意。

    他对着书案处,随手一挥,变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椅子。思忖了一下,又挥手改成了另一种样式。

    合目打坐,稍稍调息了一阵,才走出门去。

    短短一会儿功夫,宿瑶竟趴在凉亭中睡着了。

    也好,不用想法子蒙住她的眼睛,也省得跟她解释了。

    施了法让她沉沉睡去,捏了片云欲要启程时,他看了看千百年来花开不败的山樱。

    “连它都仿佛是特地等你归来般。”看着熟睡的宿瑶,眼中的温柔不加掩饰。

    抬手折下一截簇拥着繁花的樱花枝,放进了宿瑶的法器袋中。

    等到宿瑶一觉醒来,人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小床上。

    寝院还是那个寝院,炽阳却不见了影子。

    她起身出门想要寻一寻,走遍了整个乾莱都不见一个人影。

    平时还能见到几个人的月落山,此时也是空空如也。

    她郁闷地回到寝院,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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