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影响我强国的速度: 8、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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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辰年癸酉月辛巳日诸事皆宜

    宫祁卯时起身,已在铜镜前站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穿戴好全套礼服,镜面虽有些失色,却将青年的面容凸显的越发凌厉,长眉凤目高鼻薄唇,一顾一盼都有着极强的攻击性。

    层宫衣奢华繁复,在他高挑挺拔的身躯上却不见丝毫累赘,长发完全披散,只用金玉发扣将几缕固定在恰到好处的地方,肩上黑底琨金边龙纹大氅罩住宽肩窄腰,气势天成,不怒自威。

    九匹汗血宝马拉着辇轿在宫门等候,恰在第一线阳光亮起时抵达南郊天坛,祭礼有条不紊的进行,宫祁一步步登上高台,狂风吹动衣袍猎猎翻飞,他将祭玉远远抛入河水,祭官在一旁朗声念诵:

    “告宗庙,新皇继位,血脉长存”

    “统社稷,国泰民安,风雨顺遂”

    “知天地,佑我大夏,万世绵延”

    坛下众臣一齐高呼:

    “天佑大夏,万世绵延!”

    仪仗从京郊铺至金銮殿,整座都城只余车轴转动的声音,所过之处皆静肃无声,是对那万万人之上的服从与敬畏。

    行至华阳门,宫祁下车步行,在丹陛大乐的合奏声中,走进整个国家的权利顶峰,皇后在长阶之下呈上玉玺,头颅低垂将脸上的狰狞表情隐于暗处,半阶上是皇族宿老,手捧十二硫金冕,为他束发加冠。

    宫祁登至最高处,身边已再无他人,他一挥袍角霍然转身,冕旒微扬没有碰撞出任何声响,台下百官将士屏息以待良久,此时一同跪地:

    “陛下洪福齐天,寿享万年!”

    大夏的新皇立于红墙金瓦琼楼玉宇之中,视线所及无人敢不弯下膝盖,无人敢不将视线压低至他的靴前。

    天子之位,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同时也背负着一国之人的命运,此后看到的所有表情,都会戴上讨好奉承的面具,身边的所有人,都会保持着疏远敬畏的恭谨,为皇者所言所行皆不可测,亦不可渎。

    宫祁又一次感受到了似要将人侵蚀的孤独,内心却已无法被撼动分毫。

    最后是新政的宣旨:年号改为景初,取自景星麟凤,旭日初升;科举增至文武算工理医六项,由皇帝授意翰林院出题;户部成立大夏商行,管控经济发展;发兵十二万攻占北原,造办处全力配合;开展全国性人口普查,严惩伪造户籍牌照之人……

    几道御旨之后还有些小的政策变动,全部张贴皇榜传至各地,再由当地的县尉在百姓中普及。

    已褪去衮服的宫祁回到东宫隔间,果然看见了白子晋,男人难得的情绪外露,就差在脸上写满了不爽二字,正气鼓鼓的收拾行装,准备第二日领着伐胡的部队上路。

    宫祁悄然靠近,覆在男人身后:“怎么不高兴,可是觉得副将的职位有些低?”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熟悉嗓音烫的白子晋一颤,想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不敢转身:“没有,陛下已是抬爱微臣。”

    宫祁看着他的后颈,包容着男人少有的任性,声音放缓:“那是怪我没有提前告知?”

    白子晋越发僵硬:“不是,臣那日陪您去造办处,就已经知道陛下的用意。”

    宫祁单手按住他的肩背:“有什么心事大可说出来,我会解决的,嗯?”

    上挑的尾音立刻攻破了白子晋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他脱口而出:“我不想离开雍城!此后陛下再换一个贴身侍卫,您身边可还能有子晋的位置?”

    不得不承认,白子晋此刻与以往一样亲近甚至带点撒娇的态度,让宫祁心中一暖,他侧身握住男人的手,像安抚一个被抢了糖的小朋友,“不会换人,只有你,一直都是你的,好不好?”

    白子晋红了脸,小小弯起手指勾住宫祁的指尖。

    “陛下如此厚爱,子晋无以为报,只能、只能带回胡人的归顺”

    “嗯,子晋,我等你凯旋归来”

    新皇继位,一条条政令如潮水涌向各地,给稍显暮色的大夏注入新的生机。

    蓝田县位于夏国西部,少田地多山石,以盛产美玉闻名,县民较为富足,也无需一年四季都在田埂上劳作,是以闲暇之余都在为人口发展做出贡献,新政颁布,其中的生育法律引起了人们的热烈讨论:

    “女子十六岁前不得怀胎,违者增加男方一年劳役,罚麦粮十石?”

    “合法生一个孩子就减一分税款,好事,大不了厚积薄发,三年抱两。”

    “这说是减少孕妇和婴儿的死亡,真要有用不知能救回多少人命。”

    “管这么多,我爱啥时生啥时生!”

    “嘿嘿,那兄弟我可就要对不住你了,这检举的奖励还真不错,别便宜了抽查的官差。”

    …………

    天光渐暗,勤政的新皇还在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以前觉得过于繁琐的登基大典,竟然算是仅有的放松时间。

    说起来也是宫祁改革的进度太快,各方面都有所涉及,全权包揽的结果就是近一旬的高强度工作,他也想过循序渐进,只是放过登基下诏的时机太过可惜,以后的政令总会受到各种牵制和拖延,远没有现在的高效。

    宫祁再次放下笔已是星光斑斓,手腕都有些僵硬。

    在他身侧,一直研磨蘸笔的卫承泽也终于得以休息,这休息当然不是完全闲着,两人挑了几件折子细细讨论,一个守礼却不拘谨,一个威严但又自谦,在烛光的映照下竟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李顺不忍打扰,但还是出声禀报:“陛下,户部的云尚书求见。”

    两人停下交谈,心下推测着让户部尚书在夜间觐见的原因。

    云亦轩款步走来,眼波流转,庄重的朱红色官袍,偏偏穿出了芝兰玉树的韵味。

    “陛下圣安,臣对于商行一事还有些困惑,想着您也只有晚上才有些空闲,冒昧前来叨饶,还请不要怪罪。”

    云亦轩自那夜失眠后,就察觉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有意无意躲了宫祁好几天,却只是更加心绪不宁,他隐隐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虽是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与那位保持距离,身体却诚实的主动凑上去。

    既已如此,云亦轩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索性放任自流,且莫名的自信,认为他对感情有十足的掌控力,永远不会深陷其中。

    尽管小云尚书到来的本意是为自己谋取福利,说起正事来也丝毫不含糊,三人秉烛夜谈,将新政解读的通透明晰,几乎勾勒出夏国百年之后的盛景,直到李总管再三提醒已到就寝的时辰,谈话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云亦轩不急着告退,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陛下那日答应臣的同眠,今日可能兑现?”

    已经走到门口的卫承泽生生停住了脚步,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悄悄等着皇帝的答复。

    宫祁完全沉浸在国事中,对君臣同榻彻夜长谈没了那么抵触,再加上是自己亲口说的“改日”,反正都要睡一回,今日也确实合适。

    “好,朕叫人去准备。”

    卫承泽闻言,一时也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君王贤明还愿意宠信臣子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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