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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锦屏春昼(重生)》 18、那堪忆018(修改)(第2/3页)
从广善寺出来,身旁丫鬟说是离广善寺不远便是这太虚观,观中的平安符最是灵验,她想着钟离溪树敌众多,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便想着为他求一枚。
只是她未曾想到,不过是临时起意,却让她看清了他的欺骗,他的戏弄。
晏犀照娥眉轻蹙,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太虚观当真灵验,她便只求日后与钟离溪形同陌路,相见不识。
二人行了几步,便瞧见山门外山氏的马车。山衡之骑马跟在马车旁。
山妙之扶着丫鬟的手踏下马车,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晏犀照不禁多看了几眼,而山妙之显然也看到了她们。
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的愤懑,山妙之撇过头,不再像曾经那样,一见到晏犀照便挖空心思想要看她跳脚。
钟离芷眸子闪过一丝嘲讽,她轻哂道:“山家人当真是一把算盘打得噼啪响,见山妙之与三哥不成,转头便相看上了黔南道节度使。”
晏犀照愣了好一会,有些不愿相信:“黔南道节度使听闻是进京述职路上刚丧妻,这才多久……”
“这有什么。这样的事儿满长安多了去了,二哥宫中那李美人,他父亲就是如此,正室夫人才死没几个月,便又娶了房继室,听说跋扈得很。那李美人的妹妹今年才刚及笄,在家不禁受尽磋磨,便是连婚事也叫那继室捏在手里。”钟离芷道。
她见晏犀照依旧望着山妙之,不禁拉了拉她的手。
“莫想这些了,我们快些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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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衡之看着倔强瞥着脸的妹妹,心中叹了口气。
“今日母亲难得同意,让你出来散散心,莫要绷着一张脸。”山衡之劝道。
山妙之闻言眼眶微红,反问道:“我都嫁给一个薄情的老鳏夫了,难不成我还要喜笑颜开地接受吗?”
那黔南道节度使三十好几了,她也就比他那长子大了八岁。嫁给这样一个人,难不成她还要感恩戴德吗?
山衡之微弱地叹了一口气,道:“妙之,这是父亲做的决定。”
哪怕他也不满意这桩婚事,可是他父亲却极其看重那个黔南道节度使。
山衡之眸色加深,他知晓父亲想借此来增加他们这一支在楚王殿下那儿的权重,父亲或许早就不满于楚王殿下与六叔的亲近了。
山妙之低眸掩了掩眼角的泪,她抬头眼中带着弱弱的希冀:“大哥,当真便改不了吗?”
山衡之摇了摇头,告诉她不能。他撇过头,不忍看她
山妙之眼中的希冀散落,那日她得知此事,哭着闹着不愿嫁,母亲许是被她的哭闹惹烦了。
——谁叫你先头非要嫁楚王殿下,错过了那么多适合的人家,如今这长安城中,哪儿还有家世好一些又与你年龄相当的?
她愣愣地想着,她确实非楚王殿下不嫁,可是,那不都是家中同意的吗?难道不是父亲母亲告诉她,她与殿下的婚事是早便注定的吗?
——不是人人都有像晏家九娘那般的好运气,还能捡到晋国公府嫡子这般家世煊赫的未来夫婿。
晏九娘、晏九娘、晏九娘,自回了京中,这名字便像妖怪的咒语,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不论再怎么做,都不必过一个蠢钝的晏九娘。
偏生这样愚钝的晏九娘,她的至亲是那般保护着她、骄纵着她,哪怕她做错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多做责怪。仿佛只要她哭一哭、闹一闹,晏相、皇后便会将她想要的送到她面前。
可明明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却依旧比不上一个晏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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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晏犀照心中默默问着自己能否改变阿得和姐姐以及整个晏相府上一世的结局。
她摇出签文,看着细致温润的竹签上刻着的文字,她抿了抿嘴。
她抽中的是中吉、告天*。
她扫了一眼签上的签文,便被一道士请到了一旁解签。
钟离芷看着手上的签文:
——下下埋轮*。
她脸色微微一僵,而后只淡淡将签子放了回去。
一旁的小道士瞧见了想要阻止,却被身边的师兄拉住,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莫管。
“敢问娘子此签所谋为何?”
“谋事。”
“若是谋事,那此事必是先损后益。不过娘子不必担心,损时天注定,益时亦如此,运势莫强求,外力莫强求。”
晏犀照闻言愣了愣,她虽不明白为何这位师傅会说是天注定,但至少此事最后应当能得圆满。她便也满意了。
她冲着道士点了点头,回头望向钟离芷,只见她已起身,可手上却无签子。
“阿芷,你不求一支吗?”
钟离芷冲她笑了笑,道:“求过了,无甚好解的。我们走吧。”
她神色淡淡,眼底似有郁色。
晏犀照只当她所求的签并不如意,便默默咽下了追问的话语。
“听闻太虚观的后山是个不错的赏景地界。难得出来,九娘你陪我去逛一逛。”钟离芷挽着晏犀照的手臂,似是撒娇道。
后山。晏犀照愣神之际便被钟离芷拉着走了。
她们与山家兄妹擦肩而过,山妙之看着一身轻快的晏犀照,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扭曲的神情。
凭什么她能够轻轻松松地抽身嫁给自己想嫁之人,而她却要像个工具一般被送给一个大她十多岁的鳏夫?
她跪在殿前,虔诚地问着自己的出路,签筒震荡。
山妙之看着那支签:中吉、亡归*。
-
钟离芷拉着晏犀照,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寒月与暖晴跟在两人身后,寂静处空灵的泉声仿佛能洗涤人心,几人都不自觉被这景致所吸引。
晏犀照越往林深处走,心中的不安却在这片寂静中不断被放大。
钟离芷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反倒兴致勃勃踏在这些山石阶梯上。
“三哥!”钟离芷瞧见山腰石亭中,身子挺立的钟离溪,半点不顾礼仪地喊道,她冲着钟离溪挥了挥手。
钟离溪早早便瞧见她们了。他本应该避开,他的知知如今已是旁人的未过门的妻子。可是他的步子却仿佛钉在了石亭的地上,他看着知知一步步走上山来,等着她们抬眼发现他。
哪怕他口上心里都不愿对她放手,可是因为老道士的话、因为那些渐渐恢复的记忆,他开始畏惧他强求带来的结果。
同样的后山,同样的小径石亭,同样小径旁盛开的芍药,还有相似的人。
钟离溪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也不知道她再临旧境是什么样的感受。
晏犀照克制着自己微颤的身躯,寒月见到原来的主子,想起自己先前的失误,在察觉到自家九娘的益阳后,便上前扶住了她。
“雨天路滑,九娘小心些。”她轻声在晏犀照身边说道。
多么相似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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