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秃了大师兄的猫耳: 7、第七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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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日光倾斜,满堂悠悠燃着的香火之间,坐在上首的男人身形颀长,着纯黑的罩袍,只一头银白华发十分醒目地在脑后披散。

    等他抬起脸,才能瞧见他的容貌并不苍老,反是十分年轻。

    被唤作素问的弟子冲堂中二人端正行了一礼:“掌教大人好,岑师兄好。方才又有弟子来补交报名的卷笺,素问这便是要再送到谢师姐那去做记录。”

    掌教贺师春轻轻挑了挑眉,眸光一转,扫了一眼坐在他左边下首的雪衣少年,又淡淡应素问:“这么赶?”

    大抵是他表现出了些兴趣,素问很是上道地接着他的话头答:“说来稀奇,似乎是位低阶弟子。”

    往年所有参报行师资格的弟子,大多都已晋升至高阶,连中阶都算少数,若说以低阶报名,的确是有些罕见。

    素问又说,这应是位剑部问道堂的弟子,可报的却是械具师的考试。

    贺师春托着下巴看向岑钧月,神情有些微妙:“看来你们剑部想转行的人不少啊?”

    听了他略带调侃的话,岑钧月却是眉头都没动一下。

    少年仿佛不太想应付这个问题,只是神情寡淡道:“剑部没有颁授行师资格的测试,历来都是跨部考试最多的一部。”

    言下之意,便是没什么好稀奇了。

    贺师春见他这副古板老成的模样有些想笑,又转头去问那位低阶弟子的名讳。

    素问把卷笺展开些,确认了两刻才答:“柳千千,问道堂柳千千。”

    坐在另一侧的少年闻言立刻抬了抬眼睛。

    他像是愣了一瞬,只很快又重新垂眸,神色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

    不过贺师春瞧见他落在椅把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因为用力,手筋都变得格外凸起。

    原来是这个柳千千。

    他心下暗叹,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素问自去找谢以槐。

    贺师春可算是看着岑钧月长大的。

    因为钧月身份特殊,又有归元长老的手札在前,几乎从他被捡回宗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封闭环境的隔离修行。

    出于对手札上所述幼年魇兽妖力的顾忌,藏书阁的院子,大概说是“牢笼”,也不为过。

    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束缚,因为那些暗中的禁锢针对的都是钧月,只不过普通弟子靠近时,往往会因为这些看不见阵法手段感到压抑或者不自在。

    是以那处院子可说是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为了预防他如手札所言遭遇魇兽成年前的崩溃期。

    钧月之于七星宗,约莫就像是什么稀世珍奇的宝贝,知道他身份的人表面上都供着捧着他,琢磨他的真身,想通过他了解背后关于“往生秘境”的线索,却也防着他,藏着他,害怕他。

    好像没多少人真正在意过他本人的感受。

    贺师春看着这个孩子一步一步变成沉静冷淡的模样,成为了宗门内名声赫赫,却仿佛被放到神坛上无人可近的剑部大师兄。

    半年前,他还记得这家伙罕见地有几分敬重地询问他,是否可以把自己的真身秘密分享给另外一个人。

    那是钧月难得一次对他露出那种柔软的表情,虽唇线还是平直的,眼睛里却有点微妙柔和的光晕,像是新雨过后,池畔碧草湿润着摇曳轻晃。

    让他不忍心拒绝。

    大抵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仔细查了,确认对方只是刚刚升入问道堂的低阶剑部弟子,而且还是从出生就在宗门内的孤儿。

    背景干净,人也老实得近乎懦弱,被欺负了大多数是靠忍气吞声,剑道天赋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差的,体质也不好。

    容易拿捏,即算有什么问题,也好解决。

    只不过,她和钧月不太像是……同属一个世界的存在。

    但这样也好,低阶修行者只得百余年寿命,这么讲虽是势利了些,可一界凡夫,得与寻常多见于传说中的大妖为友,大概算得上她的荣幸。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柳千千倒是比他想的还要杀伤力大些。

    他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那次对方似乎是失了约,而后竟是也不再来找钧月了。

    虽然钧月一开始显得有些着急,甚至还病急乱投医地跑来问他究竟会是因为什么。

    但随着时间一久,不过几个月,钧月又变回从前的样子,让贺师春以为那件事已然过去。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它许是变成了一根刺。

    贺师春微微眯了眼睛,回想起方才素问说过的内容。

    械具师?

    这个柳千千,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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